就在沙三青、彩虞等人圍著聶昔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時,站在遠(yuǎn)處的常盼情見此情景,心裡不由地“咯噔”一沉,暗道:“怎麼這幾個女子和那姓聶的也認(rèn)識?難道?……”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難道老裘和老飛他們遇到的那個高手就是聶昔?”一想到此,他心中的怒火“騰”地?zé)似饋恚尾较蚯皶r,忽地想起了自己先前與聶昔遭遇時的情形,以及剛纔聶昔將寧索菱和尤憐紅扔出去的那種情景。他知道聶昔很不好惹,聽剛纔常大和常二的意思,他們倆現(xiàn)在恐怕也已不是此人的對手了。如果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弄不好也得像寧索菱和尤憐紅那樣被他扔出去,丟臉事小,關(guān)鍵是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憐虹晨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依然按照她原來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前走著。聶昔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其餘幾人隨即也跟了上去。
聶昔本以爲(wèi)很快就能追上憐虹晨,可誰曾想憐虹晨的身法看似不快,但追起來卻並不容易,而且現(xiàn)在他們是在大街上,街上人來人往,聶昔也無法完全展開身法去追逐她。
轉(zhuǎn)過了幾條街道以後,憐虹晨竟直奔虎溪城的南門,而且待出了南門後,她的速度竟陡然加快了。
聶昔一見,心中暗道:“果然是做了壞事心虛,故意想躲開我來著!”心裡想著這句話的同時,他腳下跟著加力,瞬間也加快了速度。
當(dāng)他身法全力施展開來時,片刻間便拉近了與憐虹晨的距離。待離憐虹晨只有數(shù)尺遠(yuǎn)的時候,他大聲叫道:“憐虹晨,你給我站住!”
憐虹晨像是很聽話般的樣子,猛地停下來了腳步,然後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臉上的容色十分平靜,根本就沒有聶昔想象中的那種做了壞事的心虛感覺。
聶昔見她臉上沒有絲毫歉疚之意,心中更怒,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左臂,恨聲說道:“哼!你以爲(wèi)你能躲得了我?”
憐虹晨出奇地沒有掙扎,只是大聲道:“喂,男女授受不親噯!你怎麼跟人一見面就拉拉扯扯的?”
聶昔怒氣不解,沒有絲毫鬆手的樣子,說道:“哼,收起你那一套狡猾的手段!我纔不會放手!如果我一放手,你說不定又想躲到哪裡去了!”
憐虹晨奇道:“我躲什麼了?我哪裡躲了?我要是躲你的話,你剛纔跟寧索菱和尤憐紅那兩個人衝突的時候,我就可以躲了,一旦我走遠(yuǎn)了,你能追得上我嗎?”
聶昔一怔,覺得憐虹晨說得很有道理,可他總覺得憐虹晨有些古怪,皺眉道:“那你幹嘛一個人偷偷往這邊溜?”
憐虹晨“哈”地一聲笑了出來,道:“聶兄,你不覺得你的問話太奇怪了嗎?首先,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難道我不是一個人,而是像你那般帶著幾個漂亮女人到處招搖過市纔對?其次,我本來就住在這邊,我不往這邊來,那你說說我該往那邊去?還有,我既然是正常地往自己住宿的地方走,怎麼就說成是‘溜’了呢?”
“這?”聶昔竟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不過片刻後,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要質(zhì)問她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剛纔說的那些,於是定了定神,說道:“先不說這些,我來問你,你爲(wèi)什麼要騙我?”
憐虹晨現(xiàn)出一臉的無辜,道:“聶兄,你說什麼?我真的不明白噯!怎麼又說我騙你了?這又從何說起?”
看著憐虹晨那一臉無辜的表情,聶昔知道她是故意裝的,於是心中更怒,道:“還來問我?你心知肚明!”
憐虹晨嘆了口氣,道:“聶兄,你這人看起來穩(wěn)穩(wěn)重重的,怎麼一遇到點(diǎn)事情就變得那麼毛躁呢?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騙你了?我真的是很不明白!”
聶昔道:“好!那我就說說。當(dāng)初我們在虎威城時,你說你想要拍兩樣寶物,並且讓我?guī)湍阌殐r,然後說只要我肯幫你,等拍賣會結(jié)束以後便送我兩枚特等的美顏丹來。可你連美顏丹都沒拍到,你拿什麼送給我?”
憐虹晨忽閃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忽然失笑道:“聶兄,你這人長了一張聰明的臉蛋,可說話行事爲(wèi)什麼總是那麼糊塗呢?”
聶昔怒道:“我怎麼糊塗了?”
憐虹晨道:“我確實(shí)是說過,只要你肯幫我,等拍賣會結(jié)束以後我便送你兩枚特等的美顏丹。可我從來沒說過我一定要拍到美顏丹才送給你啊!”
“可…”雖然憐虹晨剛纔的話聶昔聽明白了,但他腦子裡卻變得更加糊塗了。
憐虹晨見聶昔一臉發(fā)呆的表情,不禁再次失笑,稍過了一會兒,她攤開右手,兩枚特等的美顏丹便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
“紫雲(yún)丹韻的特等美顏丹!”聶昔不禁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他本來還想說:“你怎麼會有特等的美顏丹?而且還是紫雲(yún)丹韻的特等美顏丹?”不過,他心下明白,只要自己一說出來,估計(jì)又得被憐虹晨嘲笑一番。
此時,沙三青等人也都趕過來了,衆(zhòng)人見聶昔拉著憐虹晨的左臂,兩人神態(tài)親密,都暗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