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二樓,聶昔便見大廳的中央站了四五十人,言徐妮和譚羨詩果然也在其中。
聶昔微一皺眉,細審眼前的情狀,但見言徐妮和譚羨詩兩人一左一右地攙著一人。
那人正是彩蘺。
此刻,彩蘺正滿臉委屈,臉上還猶自掛著淚痕。在她左前方的不遠處,一人軟軟地躺在地上,嘴角還流著鮮血。
見狀,聶昔的怒意“騰”一下就上來了。
原來,躺在地上的那人正是沙三青,在他身旁,小豆皮正蹲在地上爲他擦著嘴角的鮮血。
聶昔正要上前,只聽言徐妮說道:“說來說去,你們不過是看中了我朋友手中的這枚靈馨果罷了,天下哪有你們這麼不講道理的?告訴你,本姑娘偏偏就不怕你們,哼,等一會兒我哥哥來了,非把你們的腦袋打成豬頭不可!”
她口中的“哥哥”自然便是聶昔了,自從見到聶昔後,她近來又略略恢復了些當年驕縱刁蠻的本色。
聽後,她對面一位身材魁梧的紅髮青年男子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極是輕狂。他身旁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指著地上沙三青道:“打成豬頭?就是他那副模樣吧!哈哈!”
言徐妮等人怒極,正要說話時,那紅髮青年說道:“就算你哥哥比躺在地上的這個傢伙還厲害些,那又能怎麼樣呢?嘿嘿,我看你還是認我做你的哥哥吧,不過那哥哥二字前面還需加上一個‘情’字,叫做‘情哥哥’,哈哈,怎麼樣啊?”
聽到這裡,言徐妮臉色漲得通紅,還未等她說話,商樓內的一位售貨女修說道:“各位道友,請不要在我們商樓內打鬥!如果你們有什麼矛盾的話,還請到外面去解決!否則將來我們掌櫃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
那紅髮男子怒道:“你們的掌櫃又能怎麼樣?如果把我惹急了,哼,我將你這商樓給你拆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忽地在衆人周圍響起。
接著,衆人但覺眼前一花,一位身穿灰衣的中年模樣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那位售貨女修連忙趨前幾步,拱手道:“金掌櫃!”
那金掌櫃擺了擺手,朝那紅衣男子道:“本人金戰忻,是這裡的掌櫃,剛纔我們那位售貨修士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怎麼樣?給個面子如何?”
那紅髮青年正要說話,他身旁的那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修士搶先抱拳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疾雨神劍’金先生,幸會!幸會!”
接著,他指著那位紅髮青年,道:“這位是靈雉仙人的長孫林又前公子,在下林太楣,見過金先生!”他邊說邊向那紅髮青年使著眼色。
林又前雖然會意,但只勉強地朝金戰忻拱了拱手,道:“見過金先生!”
金戰忻見他說得言不由衷,估計他根本就沒聽說過自己,不過他並未在意,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說道:“原來是靈雉仙人的嫡親後輩,怪不得有如此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