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年豪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牙關顫抖著說道:“何師兄,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假話呢?再說了,今天連齊武陵先生都過問了,我能說假嗎?唉,何師兄,你怎麼能把我看見過‘青羽白虹’這件事告訴齊武陵先生呢?我當時可是叮囑過你的呀。”
何計越搖頭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青羽白虹’意味著什麼嗎?”
年豪道:“不是意味著災變嗎?我聽說‘青羽白虹’過後,人畜不存。”
何計越道:“那都是那些愚人們的胡編亂傳而已,我當年就從齊武陵先生那裡聽到過另外一個版本?”
年豪稍稍止住了些顫抖,驚異地問道:“怎麼說?”
何計越道:“據(jù)齊先生講,‘青羽白虹’其實意味著大機緣!”
年豪差點跳起來,聲音陡然提高,道:“什麼?大機緣?”
何計越連忙制止他,輕聲說道:“你說話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不過我覺得齊先生說的很可能是 對的,甚至我懷疑他自己很可能就遇見過‘青羽白虹’!”
“什麼?”年豪臉上露出更加震駭?shù)纳裆珌恚贿^他的嘴巴幾乎被何計越按住了,聲音不大。
何計越輕聲道:“你不覺得齊先生自己就有點古怪嗎?我記得我在十多年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傳的武術愛好者,年紀都那麼大了,武功修爲也就稀鬆平常。說實在的,我心裡還真是有點瞧不起他。但後來不到一年,齊先生卻好像橫空出世一般,很快就聲名鵲起,然後又創(chuàng)辦了鴻光武校。最近這些年來,嘿嘿,你也知道齊先生在咱們祥原武術界是個什麼地位。”
年豪臉上依然驚疑不定,說道:“你是說,齊先生是因爲‘青羽白虹’而遇到了大機緣?”
何計越點了點頭,神秘道:“我看八成是這樣。今天下午我跟齊先生提起青羽白虹的時候,我看他兩眼放光的樣子,再加上他交給我的那枚玉墜,我估計八成錯不了。”
年豪若有所悟道:“何師兄,你是不是因爲今天齊先生和聶昔比斗的事情,你怕他找你算賬,才搶先一步告訴他‘青羽白虹’的事情,好轉(zhuǎn)移他的視線?”
何計越奸笑道:“你小子倒也不笨。嘿嘿,這世上能打動齊先生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多了,我想來想去,也就是這‘青羽白虹’的消息了。”
年豪抱怨道:“可是師兄,你這樣一說把我也牽進去了!要是將來齊先生不高興了,我可就得倒黴了!”
何計越伸手一拍年豪的腦袋,怒道:“要不是你讓我出頭去給你找那個聶昔出氣,能有後來的事嗎?你以爲你小子能脫得了干係?”
年豪泄氣道:“可是,計師兄,這‘青羽白虹’不是說來就來的,我們也不可能隨便遇上。萬一以後一次也遇不上,齊先生怪罪下來怎麼辦?再說了,就是遇上了,那也太嚇人了,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下山的,當時要不是墩子在下面等我,我恐怕回都回不去了!”
何計越伸手又是一拍年豪的腦袋,佯怒道:“你小子挺大的個子,膽子怎麼那麼小!嘿嘿,以後無論遇上還是遇不上,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年豪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問道:“怎麼講?”
何計越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淡淡道:“如果我們遇上了,那自然可以報告給齊先生,到時齊先生自然會獎賞我們;如果沒遇上,那齊先生必然會把心思全都放在這方面,每日裡摳心挖膽地去想這件事,以前我挑起他和聶昔比斗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不會追究了。”接著又指著年豪手裡的紅外攝像儀道:“到時如果看到‘青羽白虹’出現(xiàn),你機靈點,把看到的都完整地記錄下來。”
年豪點點頭道:“沒問題,計師兄。這設備我用的還比較熟,你放心吧。”又指了指何計越手中的東西說道:“計師兄,你說,如果‘青羽白虹’真的出現(xiàn)了,那個玉墜真的能和‘青羽白虹’交流?我怎麼覺得這事太不靠譜呢。”
何計越擺擺手道:“齊先生說能也許就能,其他的事咱們不用管,先按齊先生的要求辦,應付一陣子再說。”
聶昔聽了這些,心中大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晚這一趟來得挺值,總算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