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是,那船上顯然不是自己一方的士兵,那就意味著自己可能被人殺了,在這裡呆著還能活得久一點,所有的士兵都嘈雜了起來,本來無序的隊伍更加的混亂了,張遼靜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船隻,只能用鋪天蓋地來形容,那穿上的士兵,雄佼佼,氣昂昂,讓人看了就感覺威武,不過張遼顯然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
至此,張遼也就知道了爲什麼這幷州百年不見發洪水,現在卻發起了洪水,原來是他們做的果然是好計謀。王錫所乘的船最大,也最是威武。
王錫,錢偉在船頭,微風拂面,夾雜著泥土地氣味,十分地清香,感覺很不錯。“主公,前面有大魚,你看那麼多敵人都堆在一起!”典韋極目遠眺,看到了張遼所帶部衆,對劉信說道。
船上的士兵,都弓箭在手,在這裡,刀槍已經不起什麼作用,別人在水裡,你總不能下去給他一刀吧,所以弓箭在這裡纔是王。道。
雖然臨時趕製地弓箭質量低劣,但是射殺幾個水中的雜魚,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王錫也看到了那高地上擁擠的簇擁在一起的千多士兵,雖然不怎麼整齊,但是沒有出現互相廝殺的現象,看來素質很高啊。
待走進了一看,命人撐住船見爲首的一人,竟然是老相識,不錯,正是張遼,這張遼,王錫也十分的欣賞,沒想到今天在這如此相見。
而張遼也看到了王錫,對於王錫,張遼十分的尊敬,雖然是敵人,但是有的人的人格魅力還是擺在那裡的。
“文遠,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如此相見,不知道現在文遠是要死戰還是投降給信呢?”
內心作著劇烈的鬥爭,從心裡上來說,這張遼是十分想投靠王錫的,但是大將有大將的規則自然背棄舊主,是張遼所不能做的。
王錫見張遼在那猶豫,知道張遼的個性,補充道:”文遠,忠肝益膽,信十分欽佩,只是眼下,文遠身邊尚有千餘將士,他們能否活命,全在文遠一念之。”
“將軍,我們誓死追隨您,請你不要以我們爲念!”身後的小將李達跟隨張遼已久,知道自己將軍的性格。
這些人都是張遼手裡的雁門鐵騎,戰力在呂布的大軍裡也是最精銳的,這也是爲什麼呂布對張遼一直很重視的原因。
張遼拿起手中地大刀,向自己的脖子砍去,錢偉彷彿早已知道,早從旁邊地人手裡奪過弓箭一箭射中刀身,張遼沒有自殺成功。
“文遠,休要如此,如果文員死了,那你身後的將士必然會追隨你而去!”王錫說道。
張遼暗歎了一口氣,道:”張遼願降!”
身後的士兵早做了必死的準備,只是聽到將軍地話語,又都非常高興,畢竟,沒有人願意就這樣死去。
只要有活著的機會,人們都想活下去。這是本能。
王錫親自下船,接張遼上船讓衆人都十分的震驚,這大將軍是何等尊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洪水染髒,扶起張遼,將張遼送到船上。
後面地士兵也陸陸續續的上了船,整個大船顯得有些擁擠,但是絲毫的不亂,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小範圍內活動,反正仗打不成了,都在說著話。
雁門騎,知道自己以後,就跟這些人一樣,追隨徵北大將軍了雖然這呂布也是大將軍,但是卻沒有王錫如此實至名歸,完全靠軍功累積到的。
每個人都十分的尊敬,欣喜只有張遼似乎還沒有放下一些東西,面色仍然不是很正常。“文遠之心,我理解,不過正所謂良禽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侍,我可以答應你,因爲你,我不殺呂布,給他條活路。我也只能做到如此。”王錫說道。十分的欣賞張遼,畢竟五子良將之首的大將。
“多謝主公成全!”張遼跪倒在地。
如此的主公,張遼還有什麼話說,至於呂布,自己已經將命還給他了,也算不欠了。
王錫扶起張遼,絲毫不在意張遼身上的污漬。
對著這滾滾洪水,道:”滾滾河水,來地急,去的也快,人生就如這河水一般,短暫人生,定要做朵朵浪花,讓後人銘記,如此纔不枉天地之間生一回!”
十分的震撼,內心受到了觸動,自己雖然也知道,但是被劉信如此一說,張遼更加地明瞭,點了點頭。很快,在幾千只船的掃蕩中所有的幷州士兵,將領,都被抓了起來,不是戰死,就是被生擒。
呂布,黑龍,張揚,郝萌、曹性、魏續、宋憲、侯成,董昭,眭固也都被擒住,被綁了起來,幾人都面色如灰。王錫看著這幾個敵將,特別是那呂布,黑龍兩人,武力都不凡,只是這呂布是個反骨仔,如果收了呂布,那什麼時候給上自己一刀那就麻煩了。
呂布見王錫過來,知道自己被捉,生死難以預料,害怕得很,見張遼在王錫身邊,雖然不高興但是卻感覺如果張遼爲自己求情的話,或許自己就不用死了。“世民兄,普天之下,兄所慮著,不過布一人而,今布願意投降到兄麾下,助兄長成就霸業!”呂布被綁的跟糉子一樣,說道。
“大膽呂布,你個三姓家奴也配叫我家主公兄長!還不死來!”張飛暴怒地厚道。
這個反骨仔,竟然敢直接跟主公稱兄道弟。
王錫笑了笑說道:“奉先,如果要投效我也可以,不過倒是要主臣相稱,否則,錫也保不了你!”
“主公,布願降!”呂布一想,到時候自己再反了不就可以了,先投降再說。
命人爲呂布鬆綁。將呂布編入張飛麾下,有張飛在,呂布也難以折騰出什麼來。
“主公,請將黑龍處死,他在白馬城良家少女無數,犯下滔天罪行,不能饒!”張遼請求道,雖然知道自己要求地有些唐突,但是這黑龍實在是讓人感覺厭惡。
黑龍聽了,惶恐說道:”師弟趕緊替我向將軍求求情!我願意投降!”
呂布正要開口,可惜王錫沒有等呂布求情,就拿出自己地倚天劍,直接砍了黑龍。嘴裡還罵道:“老子最煩燥,他人子女的人,你再牛比也得殺你!”
張遼沒想到,這王錫竟然絲毫不在意黑龍如此地武將,直接就殺了,心裡更加的拜服,其他的幾人,見到王錫雷霆手段,見張遼,呂布已降,也都投降。呂布聳動的喉結,感覺自己真的是死裡逃生,本來以爲這王錫在意自己的武力而沒有殺自己,可是自己的那個師兄武力可不一定比自己低,那王錫連想都沒想,就把他殺了。看來自己以後得老實點,小心點,要不隨時可能掉腦袋,這王錫手下可是有不少能夠跟自己打個幾百合不分上下的人。又折騰了兩天,王錫纔將張揚的大軍徹底收編,一場大水沖走了呂布軍的所有銳氣,當日的精兵,現在都耷拉著腦袋,被太陽照的沒有精神。夏天的天氣,跟女人的臉差不多,說變就變,本來還嘩啦啦的大雨,轉眼就是烈日炎炎,洪水也早已經退去。本來應該十分泥濘的土地,在大太陽的暴曬下,地面已經都有些乾燥了,大水也退了,只是呂布的士兵,如經歷過一場瘟疫一般,無精打采。
此次洪水,死去的百姓有五萬多,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還有那些大的氏族,當日就是這些氏族在那死活不走,現在都成了水中亡魂,估計肯定在閻王爺那裡哭訴,自己怎麼當時就沒走。可惜世界沒有後悔藥吃,對於那些自以爲是的氏族,劉信沒有好印象方圓幾十裡,隔三差五,就能零星的看到不少人的屍體,如此烈日,如果如此不管,加上剛纔發完洪水,定然會出現瘟疫。驅使著降兵將僥倖沒有死的百姓聚集到一起,劉信自然感覺有些虧欠這些人的,不過劉信不想解釋什麼,越解釋越心虛,還跟不上裝什麼也不知道,反正每年打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死者已矣,唯有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纔是正解。將將士的口糧折半,發放給難民跟降兵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最近天氣好轉,但是地表依然比較泥濘,押運潦草的車輛無法過來。不過據郭嘉分析,再有個兩三日,這地表應該乾燥的可以用來運送糧草了,並且肯定將來的三天內不會有雨。“難道奉孝識得天象?“王錫驚訝的問道。
這識天象之人,劉信記得只有那諸葛村夫似乎有這個本事,難道郭嘉也有這個本事?
郭嘉笑了笑,觀星象,跟天象都是軍師應該學的,錢峰也稍微懂一些。卻不似郭嘉如此肯定,只能確定一日之內無雨。
“略懂!”郭嘉答道。
身邊地其他將領都似乎有些不信。
各自下賭注去了,最近這些將軍的口糧也甚爲緊張,王錫帶軍,自然是將領得做出表率。特別是張飛,跟錢偉二人,飯量驚人,現在少了一半,二人天天跟王錫叫委屈。
本來還打撈上來不少戰馬,戰馬大部分會浮水。所以死地不是很多,當然最後不知道都跑拿去了,王錫也就捉到了三千隻。
張飛整天吵吵著要吃馬肉,被洪水淹死的戰馬也不少。只是王錫不同意衆人來吃,因爲如此炎熱的天氣,細菌很多,一不小心都得了個瘟疫,那就麻煩了。
將所有人的屍體,全部堆積到一起,就地火化,然後就地掩埋,防止屍體腐化產生瘟疫,又讓隨軍大夫,弄些驅毒的藥草,熬成燙,發放給每個人。
又過了幾日。軍隊裡沒有出現瘟疫的跡象,都還很正常,上面的白馬河,也已經被王錫堵死,將大堤重新壘起。
對外人。只說是河水過大。衝開了河堤,才導致的此次洪水。士兵自然沒有敢說三道四的,而且王錫說的話,你也無法考證是真是假。
因爲幽州的士兵,都被洗過腦,那王錫的話就是聖旨,比生命還要重要。
隨著土地的逐漸乾燥起來,源源不斷地糧草運入,騎兵也可以正常通過了,抽調出幾千士兵,帶著這些百姓去幽州。
蒙古,幽州,願意去哪都可以,去蒙古的,發放馬匹,羊等,去幽州都劃分適當的土地。
而呂布最近比較鬱悶,這王錫對自己不聞不問,絲毫不拿自己當大將來看,放以前自己在哪裡都是個熱饃饃,誰不重視自己。
有不少不願意走的百姓,王錫直接派張遼接管白馬城,負責重建,將那獲得的三千戰馬送給張遼,同時又從蒙古草原挑撥七千戰馬給張遼,並且委任張遼爲懾幷州中郎將,組建幽州騎兵第六營,準許沿用雁門騎作爲騎兵番號。
又將曹性,侯成調給張遼做副手,同時向朝廷爲張遼申請幷州牧一職位,反正也只是個形式,不過目前劉信控制的地段不過才很小一部分,這張燕還是虎踞幷州三分之二的土地,王錫不擔心,因爲張燕再怎麼說也是賊,幷州牧自然不可能給張燕。
當然石濤從張燕那裡得到的放行命令丟給王錫的時候,王錫狠狠的想了想,如果自己踏過這張燕地轄地,這張燕給自己來個突然截斷自己的退路,跟曹,袁紹,三家聯合,自己到時候不就完蛋了。
而且郭嘉也認爲這種可能性出現的概率達到了九成以上,以前自己沒有戰勝張揚,這張燕自然是希望自己來消耗張揚,但是眼下,自己全滅了呂布,張揚部,跟幷州張燕必然成了水火不容之勢,說和睦相處,那都是P話,自己要擴張,下個必然滅張燕,或者袁紹,要不自己能夠打所以王錫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委任張遼爲幷州牧,反正呂布現在在自己手裡,整個大漢論軍職除了長安地那個名義上的皇帝,就數自己最大了。
張遼也沒有想到,主公竟然會委任自己爲幷州牧,主公每一個大將都是不凡之輩,而自己只不過是剛剛投靠,內心更加爲主公的氣度所折服,同時內心竟然有了很大的感動,以前從來沒有賞識自己的人,呂布雖然賞識自己,但是從來不給自己發揮地機會。曹性,侯成兩人本來也是受張遼指揮地,見老主子都投降了,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投降了,這年頭,主子不投降,臣子死了。那叫捨生取義,如果主子都投降了。再裝B,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