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聞聽范蠡的這兩番話後,心情漸漸平定下來,見范蠡點點頭,恍然大笑道:
“若不是你說,我實在是不知其中之意啊,童謠乃天意,恩,好。”
拍案起身的張讓,一掃陰霾,轉頭看著孫武說道:
“詔命白起,星夜回師洛陽,商議遷都之事!”
“諾!”
孫武爲兵部尚書,發文催白起班師回朝,自然是他的事。
“不可!”
未曾想張良突然反對,道:
“主公,白起將軍以十萬之衆,對抗十八路諸侯,綽綽有餘,不要讓他回來,我等遷都長安之後,立刻派兵出發合擊洛陽,與白將軍前後夾擊,那時候的岳飛,腹背受敵,自然土崩瓦解。”
反應過來的孫武一拍手,道:
“對,子房真英才也!”
張讓還是有點擔心,問道:
“只是,白將軍的糧草軍械問題,怎麼辦?”
張良突兀說道:
“所以要十萬火急,趕快遷都。”
旁邊的戶部尚書范蠡道:
“主公放心,白將軍的糧草,還足夠兩月之用,足夠我們做事了。”
“好……”
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張讓已下定了決心,道:
“本王意,今夜遷都!”
“諾!”
心腹們慷慨答應。
說幹就幹,張讓立刻下令,三個時辰後遷都。
首先,派遣洛陽留守軍隊兩萬打包國庫,錢財一分都不想留給岳飛。
其次,張讓星夜抽調全部的三百近衛軍,帶兵進入了洛陽皇宮之後,回身轉頭說道:
“張良,楊素,孫武,管仲,你等四人,帶兵將那些朝中大臣,給本王請來。”
這四人在朝堂位高權重,用來請人,倒是合適。
又道:”樂毅、李婧,李積,那你等三人,帶兵將城中所有的百姓、富商、士紳統統帶往長安,如有反抗者,殺!”
“諾!”
在六位身穿著甲冑的張讓心腹,應諾隨即帶領著一部分留守軍隊下去之後,張讓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馮道說道:
“長樂公啊,本王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馮道聞言,大喜過望,對著張讓抱拳道:
“請主公吩咐,在下敢不從命!”
張讓點點頭,恩了一聲之後,對著馮道說道:
“你現在即刻帶人,將洛陽城中的所有皇陵,都給本王掘了,將其中的財物全部弄出,運往長安!”
商議遷都的時候,張讓就已經想起來在正史中的董卓就曾經這樣做過,既然今天的主角是自己,自己爲什麼不這樣做呢。
安安靜靜的走到馮道旁邊,裝模作樣的彎腰拱手輕聲說道:
“馮大人,既然如此,辛苦你了。”
“大人,蹭網既然已經決定遷都長安,那麼洛陽城中,除了朝中百官與天子之外,百姓、富商、士紳,要統統押走,一個都不能留給關東的諸侯聯軍,其次,洛陽城中有著十一位帝王的皇陵,其中深埋著數之不盡的財富,馮大人可令人帶兵將皇陵之中所埋之錢財,一律取出,帶往長安,隨後給岳飛再添一把大火,讓關東的諸侯聯軍,即使進入洛陽,也什麼都得不到,豈不美哉!”
性格原本就務實的馮道,聽聞此話,開心的大笑道:
“好,好,好,主公此話在理,關東的那些賊子,咱們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洛陽毀於一旦,咱們得不到的,他們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
張讓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馮道趕緊去辦事,望著夜色,他那微瞇的眼神之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李儒此計除了是不想讓關東的諸侯聯軍,得到洛陽城之中的財富資助之外,更爲主要的是,讓岳飛明白,我張讓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馮道躬身一拜,退了出去,道:
“請主公放心,在下必定辦妥,保證皇陵之中將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財物!”
此時的馮道可不知道此計之下暗藏的陰狠,因此聞聽此話的馮道,十分的開心,要知道那可是皇陵,即使只是偷偷拿一部分,都是了不得的驚天財富了,馮道豈會不開心。
在吩咐好遷都長安之前要準備的事後,張讓就帶著身後最爲精銳的親軍,直接闖進了洛陽皇宮,何太后的就寢之處,甘泉宮。
砰——
來到了甘泉宮門口的張讓,一腳踹開了甘泉宮的宮門,大步走進了裡面,看了一眼被嚇著醒過來,此時還在龍牀之上,驚魂未定的何太后,冷笑道:
“來人,快給太后更衣!”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何太后氣急敗壞道。
張讓沒有解釋,反而對旁邊人道:
“快換!”
一旁的宮女、太監,小聲的應諾之後,拿起了漢太后的玄色皇袍,鳳冠,快速而又沒有出絲毫錯誤的給何太后換上。
換好之後,張讓在何太后的驚叫之中,直接拉著何太后向著原本上朝之時的宮殿,崇德殿而去。
此時的崇德殿之上,百官全部到齊,不過由於是被張讓心腹強硬的拉出府中,因此百官的衣著都有些不整的樣子。
來到崇德殿中,將何太后按到了龍椅之上後,張讓也不下去,直接就站在龍椅旁,手按腰間的長劍,看著下方的羣臣道:
“袁紹的五十萬大軍,已被本王的白起打得落花流水,死傷大部,可是還有些部分殘餘,可能要進犯京師,掠奪聖駕,所以本王不得不防啊。”
“再者,岳飛這廝,竟然要謀反,欺我太甚,倘若突然發難,漢家百年基業,恐怕就危在旦夕了。”
說到了這裡的張讓,突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哦,對了,近日有童謠說,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東都洛陽曆經兩百年,氣數已盡,本王夜觀天象,見帝氣旺於長安,所以本王決定護駕西幸,遷都於長安,那麼,各位百官公卿們,都快快準備,促裝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