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籍走到父親面前道“大,孩兒以爲,申包胥之所以在雍城內大哭大鬧這麼做無非是想引起國人的同情與對天子聯盟大軍的憤恨,最後形成一種勢,一種逼迫ne們的勢,這樣ne們不得不出兵了!”
秦景公聞言一巴掌呼在了趙籍的臉“小屁孩懂什麼國家大事?這裡有ne呢,滾回去你的練劍房,沒有ne的命令,不要出來”。
小趙籍被秦景公打了一巴掌,沒有生氣,而是瞪著眼道“大,你不是說過憤怒與恨是使一個國家團結起來最強硬的拳頭嗎?他申包胥現在所做的是在讓ne們秦人憤怒與恨,大,不得不防啊!”
秦景公見小趙籍不聽自己的話反而與他頂撞起來,氣的前一腳把小趙籍踹趴下“廢話那麼多!ne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ne讓你練劍去練劍,哪來的那麼多主意?”
“不要以爲你報了什麼心思?ne不知道?!?
“ne曾經告訴過你,爲了秦國的大業什麼都可以去犧牲,更不用說你的姐姐嬴孟!”
“所以把你那點小花腸子和眼淚給ne收起來吧,你不需要,因爲大秦的意志不需要你需要!給ne練劍去…”
小趙籍見自己的意圖被父親發現,長嘆了口氣,眼淚要流出來,可是他想到了父親說的話,不可以流淚,於是撅著脊樑,仰著頭,眼淚被眼眶承著,再也沒流下來。
秦景公看見小趙籍的模樣,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想通了什麼,扭頭對著宦官道“給寡人去把那申包胥叫來。”
申包胥正在雍城門下對著楚國方向大哭,這已經是七天七夜了。
圍觀的秦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秦人開始同情申包胥來,其最多的是士人和下層大夫。
一些主戰派的層貴勳也是十分同情申包胥,他們連日奔走各方,是希望給秦景公施加壓力。
可是秦景公壓住了,可越壓秦國士人的怒火越來越強,顯然有火山噴發前的氣勢。
其實這一切都是秦景公算計好的,他等的是這一刻,不過他還需要點保證和前提,他纔會出兵。
申包胥得知秦景公召見他,立馬管住了不停往下落的淚水。
他嗓子哭啞了,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只能用筆在布絹不停的寫寫畫畫,表達自己的想法。
秦景公把自己的擔心與前提講了出來,申包胥大筆一揮答應,並蓋了楚平王給他的半國之印。
那布絹赫然寫著:弄死晉昭公;立嬴孟子嗣爲太子;割讓旬陽,商,庸三城給秦國。
秦景公見申包胥答應,把字據收好,然後大喝一聲,開始發起了秦國緊急動員令。
嗡嗡嗡!
盟軍的左右兩軍會師了。
晉昭公帶著一幫諸侯不情願的去三裡外迎接盟軍左軍。
齊景公和鄭定公說著話,陳蔡二君則是如同哼哈二將,在兵車嬉鬧著。
陽虎和田穰苴,華周等將並駕齊驅,前進著。
呂荼見陽虎今日著裝很是拉風,不由笑道“陽虎將軍,今日的風範可謂能迷死萬千少女了?”
衆將聞言哈哈大笑,陽虎也是嘿嘿不已,他心裡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自己要在孟孫何忌面前耍耍威風!
你孟孫何忌不是牛嗎?
可是打了那麼多天仗,死了我魯國那麼多勇士,你得到了什麼?
而我陽虎呢,起碼把兩個國家納入了魯國!
和我起來,你孟孫何忌是個屁!
所以他今日故意的穿的拉風,目的是讓孟孫何忌難看,讓魯國的將士們知道,只有跟隨他陽虎纔會得到無窮無盡的好處。
對於陽虎的想法,呂荼大概是能猜到些。
不過,這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隨國,隨城這個地方,因爲這個地方在後世太出名了,曾侯乙編鐘的誕生地?。。?
晉昭公見齊景公的車隊,故意的慢慢行駛,氣的暗罵不已,好你個呂杵臼,給寡人玩這一套,寡人早晚讓你摔個狗吃屎!
兩軍會師後,盟軍士氣大振。
軍大帳,齊景公與晉昭公居於主位,下面是各諸侯和衆將。
晉昭公道“齊侯今日率大軍來援我軍,可謂是天大之喜,明日之戰,楚軍看到齊侯定會被嚇的逃竄?!?
此話一落,晉昭公一系人馬紛紛叫嚷。
齊景公不傻,他當然聽出了晉昭公的言外之意,這是想讓他打頭陣,先與楚軍幹一仗。
“哈哈,晉候說的哪裡話?我左軍勞師遠征,應該修整幾日,適應隨國的環境,正好藉此機會看看你們右軍是如何打仗的”齊景公呵呵笑道。
晉昭公冷眼看著齊景公“齊侯是怕了楚國的養由基不成?”
“怕?郤宛率領的楚國精銳的精銳都被寡人打敗了,寡人會怕老匹夫養由基?”齊景公聞言大怒。
“既然不怕,爲何明日不敢與楚軍一戰,爲盟軍增加氣勢呢?”晉昭公激將道。
“增加盟軍的氣勢?哈哈,晉候我大軍可以明日與楚軍一戰,但左右兩軍從今日起合爲一軍,所有人都要聽從寡人的命令,可否?”齊景公提出了作戰的前提。
晉昭公聞言氣的站起來“什麼,聽你的命令?癡心妄想!”
“既然你不願聽從寡人的命令,而卻讓寡人的客軍去攻天子給你的任務,你不覺得太欺人太甚了嗎?”齊景公也不是好惹的,把酒杯狠狠的砸在案幾。
頓時大帳內氣氛緊張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這兩位大佬,特別是小國門,他們最怕是惹禍身,紛紛連大氣都不敢出。
帳內的呂荼雖是一直聽著,看著,但他卻沒有被此幕嚇住,而是繼續品著齊國釀造的果酒。
因爲他早已經料到有今天的畫面!
“君,齊侯,今日是兩軍會師的好日子,正事明日再談不妨,還是看歌舞的好?”說話的是晉昭公的心腹羊舌肸。
“對,對,對”衆人急忙附和道。
晉昭公脖子一扭,看著心腹羊舌肸道“好,按卿所言,看歌舞”說罷又瞪了一眼齊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