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所要做的是繼續積蓄力量,多生子嗣,這樣大趙纔有復國的希望”
端木賜回到宰相府邸,立馬召集了左相尹鐸等宰相府邸的要員,把自家大王呂荼的王詔內容一一講了,衆人聽完後是面色各異。
最後端木賜帶著衆人去了大牢,把衆王子王孫放出了牢獄。
然後當場宣佈了鄭旦立爲了正夫人的詔書。
所有在場的王子王孫全部傻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向衆人宣佈,太子是王子!
王子圭聽到自家父王立自家母親爲正夫人,是差點忍不住興奮的跳了起來,可是想著眼前這麼多人,又加太子剛死,若是自己高興,那麼將會處自家母親兄長以危險的境遇,所以當下強忍著,抓住還在震驚當的王子的手,對著宣詔的端木賜道:“謹遵王命”。
衆王子王孫見聞是臉色異常的詭異,王子安更是差點暴怒跳起,反駁這是僞詔。他雖然在獄,可是外界發生的事,他一點也沒錯漏過。
他已經得到了他門社人消息,說朝堂下有一多半的大夫卿族會支持他的母親燕姬爲正夫人,既然如此,怎麼會峰轉路回變成了鄭旦爲正夫人?
再說算是退一步講他的母親沒有當正夫人,那當正夫人的也應該是次夫人雅魚。
衆王子王孫當親和王子一派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振奮的,當下高呼萬歲,謹遵王命。
剩下的衆王子王孫見事情已經如此,也跟隨接了王詔,王子安咬著牙咔嚓咔嚓的,但是他最終還是跪下了接下了王詔。
既然你看不你這這個十五兒子,那我給你看看你這個兒子的能耐!
王子安惡狠狠的心道。
行宮當,宮伯宣詔的旨意也到了鄭旦的宮。
鄭旦聽到自己被賜封了正夫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雅魚正好路過,聽到了消息,慌忙笑著拉著鄭旦的手接下了王詔。
似乎雅魚對於這一切並不放在心。
其實雅魚心裡清楚,早在一年多前,當初遷都隊伍行至洛邑,呂荼第一個留下宿眠的人是鄭旦時,她猜到了今天。
燕姬夫人的所居,當她聽到仕女的稟報後,人一下子絕望的癱坐在了地,他知道他兒子的太子夢是斷了。而她的雙胞妹妹則是木然不語。
深夜時分,鄭旦無法入睡,她走到那個機杼下,拿著紡線團,又開始紡織她的布了。
“二女,你曾經的一直致力於的夢實現了,阿姐當成了正夫人,兒不久也會成爲太子”
“可是爲何阿姐沒有一絲的高興呢?”
“二女你說,爲何呢?”
鄭旦拉紡織的機杼聲咚咚的在宮殿內成爲絕響。
長安城外,終南山,王子安秘密見了一人,不久王子安興奮的折返回了長安。
蜀地,青城山。
東門無澤抓住了修仙的黃帝,然後憤怒的用火活活燒死了她,消滅了一切她的生活跡息。
“翟璜,禽滑釐還沒有消息嗎?”這已經是三個月了,可是還沒有禽滑釐的消息,這讓東門無澤變的惴惴不安起來。
翟璜擦掉額頭的汗水道:“將軍,三天前,我們收到的軍報說,禽滑釐將軍不是在南方的雨林當追殺蜀國餘孽嗎?相信他很快會返回”。
東門無澤聞言勃然大怒:“翟璜,你是不是以爲本將好騙不成?禽滑釐現在到底在何處?”
翟璜道:“將軍的話,末將不明白,那軍報是禽滑釐將軍發過來的,末將不過是個傳聲筒,他說他將會折返”。
翟璜開始耍賴,反正所有的責任都推在禽滑釐的身,東門無澤根本無法奈何於他。
只要等,等,或許不久,只要禽滑釐把那件大事做成了,到時候自己徹底的安全了。
東門無澤見翟璜嘴硬,呵呵冷笑,他拍了拍三下手掌,不久一名將軍被兩名軍士攙扶著走了過來。
翟璜看清那來人面目後,臉色鉅變,像是見了鬼似的,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那名將軍掙扎開軍士的攙扶,走到翟璜的面前,冷笑道:“怎麼,翟璜將軍,盼著我樂羊死嗎?”
那受傷的將軍正是失足墜崖被誤認爲已死的樂羊!
翟璜見事情已經如此,暴喝一聲,拔出劍來要殺了樂羊滅口。
誰料孫恩一劍擋開,孫恩看著翟璜道:“翟璜將軍,何必心急?”
翟璜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趕忙道:“將軍,這樂羊是殺害太子的兇手,末將想起昔日太子對末將之恩,忍不住想吃其肉喝其血爲太子報仇”。
樂羊聽到翟璜污衊他,當下是哈哈慘笑:“我要殺死太子,我是太子招降的人,我的兒子更是太子的得意門生,我靠近太子的機會如此之多,若是想殺太子,機會多的是,何必繞了那麼圈?”
翟璜道:“你這樣做是爲了逃避責任,繼續在齊國過你的好日子”。
樂羊道:”翟璜,這話恐怕是你之所以殺死太子的原因吧?“
“胡說八道!”
“太子重用我爲左路將軍,可以而知,將來在朝堂,也是卿族一方的人物,我有何理由殺死太子?”
樂羊聞言冷笑:“翟璜,我可沒說你是爲了富貴殺害太子”。
翟璜見聞,心一哆嗦,下意識的身體又往後退了一步。
樂羊見了眼睛釋放出冷芒:“我可聽說在攻下洛邑之前,你曾經向大王討要一女子,後來那女子自殺被太子救下,成爲了太子的妾室”
“那時本將還高度評價你翟璜呢,說你有大丈夫氣節,可是沒有想到你如此的卑鄙心腸,竟然爲了一女子害死了太子!”
樂羊暴喝著。
所有在場的將軍們都看向了翟璜。
翟璜大叫道:“胡說八道!本將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的前程?”
東門無澤見翟璜還不承認,當下怒道:“既然你還不承認你和禽滑釐勾結了楚蜀賊人,害死了太子,那我讓你再見兩個人,希望這兩人能給你清醒清醒”。
言罷,大喝道:“番吾何在?“
軍士當番吾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翟璜看到番吾,身體一晃,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番吾看著翟璜冷笑道:“翟璜將軍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我還沒被你殺死吧?”
翟璜道:“番吾將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番吾道:“你不明白?你是裝不明白,你忘了是誰偶然聽到不該聽的事了,結果被人追殺三百里,活活的把那人綁進麻袋裡,扔進了河,想要淹死毀屍滅跡了嗎?”
翟璜嘴脣發顫道:“你胡說八道,我有什麼不該聽的事情”。
番吾道:“什麼不該聽到的事?哈哈,是不是要我重複當日那片密林當某人和禽滑釐的交談?”
“禽滑釐將軍,太子任命我爲左路將軍,是件好事啊!”
“是啊!翟璜將軍,的確是件好事!如今左右兩路都是我們的人,不知翟璜將軍可有想法?”
“禽滑釐將軍看來是明知故問了,既然不以誠待我,那請離開”
“哈哈,翟璜將軍生什麼氣啊?玩笑,玩笑”
“這次我們聯手把太子弄死,推卸給樂羊和楚蜀人身,到時我們再圍剿樂羊和楚蜀,殺他們滅口……”
番吾講述著當日禽滑釐和翟璜的密談,圍觀的衆將此刻無不怒目血紅的看著翟璜,那場戰爭,戰死的可不只有太子,還有成千萬的貴族子弟,那些人其不少人是他們的親人。
翟璜臉色蒼白只能一口死咬:“污衊,這是番吾污衊!”
“番吾污衊,那我呢?”
突然又一個聲音響來,那是一位非常蒼老的老者。
“觀射父?你沒有死?”翟璜大叫一聲,身體直接向後退了三步。
“我當然沒死,當日你們派使者誘使大王完成你們的計劃時,我王已經猜到了被你們殺人滅口的後果,所以他讓我拿著你們寫給他的信提前離開了”
“嘿嘿,是不是要看看那信是不是有你的簽名呢?”
“你把信給我!”翟璜跳到觀射父面前要奪走銷燬。
可惜衆將早防著他呢。
東門無澤見狀道:“翟璜,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翟璜閉了眼睛,接著道:“既然事情如此,我翟璜承認太子之死的確與我有關,可是這都是禽滑釐逼著我乾的,我若不做,他會派人殺了我”
“我翟璜怕死你們知道嗎?所以我不得不做”
東門無澤見聞冷笑:“還敢狡辯?”
翟璜道:“我沒有狡辯,我雖然是左路大將,可是麾下的兵馬絕大部分都是禽滑釐的,你們或許不知道吧,禽滑釐利用泰山學宮名聲秘密結社,召集死士,已經超過數十萬人,這次伐楚蜀,他帶來了近乎十萬人,十萬人啊,太子大軍才總共二十萬!”
翟璜知道事情如此,只能把責任往禽滑釐身繼續推。
言罷又指著身後的那幫自己麾下將士道:“若不信,你們可以抓住他們拷打,看看是不是墨家門人?”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再次震驚。
那些翟璜麾下更是目眥血紅的看著翟璜,暴跳如雷:“翟璜,墨家叛徒,你當死!”
“殺啊!”
一場巨大的兵變開始。
東門無澤被衆將護持著往大軍後方退,同時近乎二十萬的齊軍在孫恩的帶領下開始圍攻叛軍。
這場平叛一直持續廝殺了近乎一個時辰,兩萬叛軍才被斬殺殆盡。
孫恩抓住翟璜,要當場斬殺了他,翟璜見狀大叫:“孫將軍你不能殺我,我雖然是王子恆的人,但是你也不能殺我滅口,因爲這樣王子恆真是有口說不清了”。
翟璜的話引得孫恩暴怒,而其他衆軍將則是眉頭皺了起來。
翟璜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太子之死還和王子恆有關?
“你放屁,臨死還敢污衊王子恆,看我不斬殺了你?”孫恩拔劍往翟璜的脖子砍。
在這時,一把劍伸出擋住了孫恩的劍:“孫將軍,急什麼?”
孫恩扭頭去看那人眼神瞇成了縫:“汪錡將軍,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翟璜是想挑撥離間嗎?”
那阻止孫恩斬殺翟璜的將軍正是俊俏到變態的將軍,汪錡。
汪錡是王子派系的核心成員,這件事情衆軍都知道,當然更有傳聞王子和汪錡有“愛情”。
衆軍見汪錡插入這場紛亂當,個個面面相覷。
汪錡冷笑道:“孫將軍你殺了他,難道能解決問題了嗎?”
“翟璜曾經跟隨王子恆滅秦立下了悍馬功勞,天下人皆知,如今你當面殺了他,斬斷他和王子恆的關係嗎?”
“以末將的意思,還是把翟璜交給大王,任憑大王處置的好,孫將軍以爲呢?”
孫恩聽罷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這邊廝殺結束,東門無澤這時才被衆將護持著來到了戰場,看到翟璜已經被捆綁押住,當下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道:“禽滑釐到底去了哪個地方?”
翟璜道:“我也不知,他只是說讓我與將軍應付,其他的事莫管”。
東門無澤大怒:“還給老夫耍心機!我幹你釀的”。
東門無澤抽出佩劍,根本不與汪錡反應過來,一劍捅在了翟璜的大腿。
翟璜是淒厲慘叫。
“說,禽滑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翟璜咬牙道:“我不知”。
東門無澤見翟璜死撐,又是一劍又插進翟璜的大腿。
汪錡見狀趕忙拉住了東門無澤:“將軍,此人干係甚大,不可損傷”。
東門無澤一腳踹翻了汪錡:“什麼不可損傷?”
“將軍!”汪錡是不可能允許東門無澤殺了翟璜的,因爲這是他搞掉王子恆的重要籌碼。
東門無澤見汪錡還要阻攔他,當下讓軍將直接扣押住了汪錡,然後擼了他的將職。
汪錡不服大叫:“將軍,你這是假公濟私,我汪錡要向幕府告你,告你”。
只是可惜汪錡被衆軍押走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