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夜茴第一天值班。看看錶,才八點多,有點無聊啊,她仰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從這個臺轉到那個臺,爲什麼有那麼那麼多的廣告啊,真是討厭死啦!
這時,值班室裡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懶懶的接起來。
對方卻傳來不悅的質問聲,“電話怎麼接的那麼慢?”
“呃……白總……”她趕快來了精神,把電視調到靜音後,解釋道:“我剛剛去衝了杯咖啡,值班嘛,一定不能犯困,我會接好電話作好記錄的。請問,白總,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只是打個電話,看看你是不是在值班有沒有偷懶而已?!逼鋵?,公司晚上是不需要有人留下值班的,可是那人是夜茴,就算原本不需要,現在也需要了。
原來打電話是來查勤的,夜茴拿開聽筒對著電話腹誹了一陣,不過她還是很高興接到他的電話,因爲是他打來的。
可是之後再聽時,已是一陣嘟嘟聲了。
剛掛下電話,手機又響起,是秦思涵打來的。
夜茴有氣無力的說道:“喂,秦師哥,我不僅淪爲了清潔工,我現在還成了值班的?!?
秦思涵笑的輕快,“我知道你在值班,怎樣,一定很無聊吧?”
聽到他這麼問,夜茴更是有氣無力,“是啊……好無聊……”
秦思涵美滋滋的誘惑道:“那還不快點給我打開門?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喲!”
“真的?”夜茴一手拿著手機,迅速跑到控制區按下打開大門的遙控裝置。
從秦思涵一進大門,夜茴就從旁邊的電腦監控裡看到他抱著一大堆零食進來,於是夜茴打開門笑呵呵的迎接他,對於白日裡他那樣笑她,她也就大方的不予計較啦。
“你是在迎接我,還是在迎接我拿的東西?”秦思涵大搖大擺的走進值班室,將懷中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沙發上。
夜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一包薯片,很不客氣的拆開就吃,用行動告訴他答案,她迎接的是這堆零食。
剛剛播放電影的電視臺又插播廣告了,夜茴哀嘆一聲拿起遙控器再度選臺。
看這情景,秦思涵在心裡偷笑,“小師妹,我來的時候順便帶了幾張開心鬼還有倩女幽魂的光碟過來,保證沒有這些垃圾廣告,你要不要看?”
“都是那麼老的片子了,都看了不下十遍啦!”繼續選臺,還是廣告,繼續選。
秦思涵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一包小小酥吃起來,“不看就算了,看看廣告也蠻好的。
夜茴扔掉遙控器,看向秦思涵,“那,把你帶的光碟拿給我看看,我要自己選?!?
夜茴翻看著光碟,秦思涵在一旁不懷好意的提醒道:“要不,看這一版本的倩女幽魂吧,裡面有幾個不錯的鏡頭哦。”他看看這間值班室,故作玄虛道:“你聽,這棟大樓多安靜啊,等會兒尖叫一下,多有看恐怖片的氣氛!”
夜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秦師哥,你不會沒看過真正的恐怖片吧,倩女幽魂算什麼恐怖片,太小兒科了啦!告訴你,至今還沒有什麼恐怖片能將我嚇到尖叫呢!”
她陰測測的一笑,“嘿嘿,改天我請你看真正的恐怖片,像什麼《咒怨》啊《驅魔人》啊《午夜兇鈴》啊之類的,保準過癮!”
其實她說的那些恐怖片,她一部也沒有看過,只不過當時聽宿舍的人談論過而已。還記得唐果果那傢伙最愛恐怖片了,每次新出了什麼恐怖片,她總是拉著她的男朋友陸子豪去看?;貋磲?,還喜滋滋的紅著臉講說恐怖片真好。
平日裡,只聽唐果果繪聲繪色的描述那些電影內容,她就覺得渾身汗毛直豎心臟像要罷工停止跳動似的。以她目前的道行,也就只能接受開心鬼這一類的“恐怖片”。
“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啊……”秦思涵剛要給她一記爆慄,夜茴卻笑著躲開,拿起一張《開心鬼上錯身》放入碟機中。
兩人擠在一張沙發上,中間擺放著小山一般的一堆零食,一起看著恐怖片。
看到一半,秦思涵算是發現了,這還真不是什麼恐怖片,說是喜劇片更恰當一點。
拿了兩個小小酥放在口中,嘎嘣一聲,“小師妹,我沒有看過什麼恐怖片,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遜?”
“不會??!”她其實也沒看過恐怖片嘛。
“哎,你還真是跟白總似的,曾經他也特別愛看恐怖片。也從來沒有哪部恐怖片把他嚇到尖叫過,連冷汗都沒有出一下?!边恚魈煲欢ㄒt要幾張恐怖片的光碟,然後拿來和夜茴一起看。說不定,夜茴的道行不如白鷗,那麼白鷗所推薦的光碟一定能把夜茴嚇到尖叫吧?到時候,她一害怕,他就可以一旁英雄救美啦!
沒想到他會提到白鷗,夜茴輕哼了一聲,“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真是強大啊……”
秦思涵想也不想的接口道:“可能親身經受過地獄般的生活,身心都受過他人難以想象的折磨,那樣的情況他都堅持過來了,所以這些恐怖片在他眼裡就變成小兒科了。”
夜茴手中的薯片掉在沙發上,她依舊看著電視,心卻不再平靜,“他曾經發生了什麼?”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從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丟支票給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就覺得他不是印象裡那個溫柔體貼寵她溺她的夜歌了。在他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讓他變了個人似的呢?
秦思涵自知失言,他裝傻愣了一下,“我剛說的什麼?哦,白總也喜歡看恐怖片嘛,我也是聽說的,其真實性不清楚?!彼钢娨曅Φ溃靶熋?,快看,真搞笑,那條狗……”
他在故意迴避,她知道。這讓她更想知道白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來不及表白就結束的初戀,還有沒有可能延續?秦思涵說他經受過地獄般的生活,身心都受過別人難以想象的折磨。是因爲這個而毀了記憶裡的夜歌,造就了現在的白鷗嗎?
如果是,在他心裡一定有一個很深很痛的傷疤,她有些膽怯,不敢去揭開,因爲她不知道揭開了會發生什麼。
目前還是當作她什麼也沒有聽到吧,該裝傻時就裝傻,現在就是該裝傻的時候。
等到沙發上那堆膨化食品吃的七七八八,開心鬼也看了好幾部之後,已是凌晨一點多了,而看看沙發上的夜茴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秦思涵關掉電視,收拾好那些散亂的膨化食品,然後將夜茴橫放在沙發上,看著她的睡容,他低語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累太久的?!彼p輕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哼,誰讓我是你的師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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