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神話傳說中，創世之初有著兩股力量，一種被稱爲阿努，像徵可能與潛能，一種被稱爲帕赫姆，像徵發生與存在。據說貝塞斯達位面從混沌中醒來就是因爲這兩種力量的誕生。”所羅門捧著從冬堡學院得來神話書籍道，“不過在位面初步形成後，對於這個世界繼續的演變，這兩種力量似乎產生了不同的道路，於是產生衝突和分化，其中屬於阿努領域的部份在創世中損耗過多而無法凝聚形體，如粉塵般降落物質界，並促使了凡間生靈的誕生，剩下滑隕落的部份就昇華成爲了艾德拉系的神明，也就是被人族第一帝國所供奉的八聖靈。”

“可是我這本上卻寫著是九聖靈。”蘭德揚了揚手上的書，兩人將兩本書放在一起觀閱，然後找到了不同之處。

原來蘭德手上那本上多了一位神明，是指的第二帝國賽普丁的開國皇帝泰伯*賽普丁，如果按克奧斯可以理解的角度，這位的經歷很像阿斯圖里亞斯的戰神帕達瑞克，屬於肉身成聖型的。

“原來是這樣，他是承受了時間之龍神阿卡託什之血而不死的人，所以最後不是被排斥，而是被接引。”所羅門若有所思的道。

“排斥？你是指諸神？他們排斥什麼？”蘭德有點不解的道。

所羅門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由於精靈們自己爲墜落凡間的阿努之力所誕生的後裔，所以他們視八聖靈爲“先祖的遠房堂兄弟”這種有些古怪，說親不親。說近不近的關係。而後來推翻了精靈王朝的第一帝國的先祖也是因爲被注入了八聖靈之首阿卡託什之血。這位先祖雖然無福消受。並造成之後連續幾代子孫短命，但是其後代在數代之後血脈稀薄下來，終於有人覺醒了力量，最終達到了傳奇強者的地步，從而打敗了精靈王朝建立了第一帝國，並正式供奉八聖靈，而不是僅僅視爲是“先祖的遠房堂兄弟”這種關係，嗯。這麼說人族帝國的建立得到了阿卡託什的支持。“

“除了艾德拉神系外，還有迪德拉的存在，他們其實和艾德拉差不多，不過是屬於帕赫姆部份留下的力量中誕生的，共有十七位之多，爲世人常知的是有十六位，而第十七位，這些書裡只隱約提到有他的存在，卻沒有詳細的描述。”所羅門道。

“嗯，我這裡也有。”蘭德道。“爲首的是暮光女神阿祖拉，又被稱爲黎明與黃昏之女神。還曾經以三種不同的化身顯世，月影、夜空女王、薔薇聖母，不過十七個帕赫姆系的神明中最讓人害怕的卻不是她，因爲她的立場其實偏中立，最可怕是這個。”

蘭德翻到一頁上停了下來，指著上面的名字，“大袞，莫拉恩斯*大袞，代表毀滅與變革的神明，不過這十七位的名聲似乎都不怎麼好，在這本神話書籍上直接被稱爲了邪神。”

“是的，我這本對帕赫姆系的神明也沒什麼好詞，卻對八聖靈不吝讚美，認爲是他們守護著人間。”所羅門道，“八位聖靈，就算再加上後來成神的賽普丁，九聖靈取得了凡間對他們的崇拜，建立了信仰，驅逐帕赫姆系神明的影響，這個位面是他們的競技場。”

“神明高居於不同的湮滅領域，那是世界的界層，俯視著衆生。不同的是，阿卡託什和其餘八位聖靈是慈愛的注視著衆生，而邪神們大都帶著惡意，他們想將世界按他們的理想重新改變，其中大袞無時無刻不想重臨人間，像毀滅悲傷堡一樣毀滅凡間，並與他的湮滅領域融合。”蘭德繼續念著一段話，這上面記載著邪神中最赫赫有名的大袞曾經毀滅了晨風省的首府悲傷堡，後來被阿瑪萊可茜婭和索薩·希爾在阿卡託什的支持下逐回。嗯，這兩位也應該是他們中的傳奇強者，其中阿瑪萊可茜婭是當時黑精靈王的妻子。

“好了，我們暫時不要看了，討論一下，亞格拉文先生，你是帶著啓發靈感的想法來到這裡的，請問這些神話中你看出了什麼？”蘭德合上了書。

“這些神話是凡間憑自己瞭解的部份事實記載的歷史，關於這個位面中的歷史，我認爲。”所羅門笑道，“這些神明，不論善神也好，邪神也罷，應該都是存在的。”

“那麼，那些之前你提出的這個位面的傳奇強者似乎受到抑制，剛纔又提到排斥，你認爲是這裡的諸神在主動抑制他們？”蘭德道。

“差不多是這樣。”所羅門點點頭道，“不過在我說出我的判斷之前，我先還得提到一個你可能沒有注意的奇怪現像，那就是這些神話中都沒有怎麼提到位面意志的存在。”

蘭德一怔後點頭道，“是的。”

位面知識和關於位面意志的一些知識，在克奧斯，以前幾乎是高階法師和他們的一些親密弟子才能瞭解的知識，但是在蔚藍大陸上隨著魔導研究與教育的普及，關於位面秩序和位面意志的知識已經不是一種奧秘。

雖然還沒普及到連普通魔法學校都需要掌握這類知識，但在魔法大學中卻已經有專門的選修課由高階法師講演，並用魔腦製作過虛擬模擬位面誕生過程的演化，當然這種演化只是魔法師們的一種推測，而事實上不同的位面，演化過程並不完全一樣。

魔法師們與世俗的進一步融合帶來的不僅僅是對普通人的好處，對他們自己也是一種促進，比如像位面知識，以前受困於封建社會下的魔法師們都各自珍藏著自己的知識，但其實他們所掌握的位面知識都是盲人摸象，哪怕是其中號稱最精深者也都是片面的。

而在與世俗的融合過程中，魔法師們的知識也融合在一起。雖然可能還是沒有摸到整個大象。但是至少已經並拼圖拼得越來越完整。

這是一種進步。而對於追求知識的法師們來說，雖然其中也不乏自私之輩，但大都的魔法師們意識到這是利大於弊的。

比如對於位面意志的研究，就大致得出結論，那是一個位面高度發展，位面秩序及法則達到一定高度後，就會萌發一種類似於生物本能的泛意識集合體，這是位面秩序和法則產生出來調整自身的。避免被過度改變的本能。

這種泛意識是不能用世俗的道德或善惡標準去看待的，因爲它通常是被動的，對某個生物或某種生物如果加以“恩惠”，通常也是它感覺到了外界的威脅，試圖藉助某個代表來進行對抗或是破解，這些被他看中的人或物往往就是該位面中的傳奇英雄或傳說中的寵愛種族，例如遠古時代的高等精靈之於克奧斯位面，法爾馬力大陸上的那位克荷林大帝。

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它通常是被動的，只有在感受到的威脅越大。纔會應對升級，所以蔚藍大陸上敢於將浮空城升空。就是評估過奧術天網的進一步擴展可能會引起位面意志的反應，因爲從某個角度來說，奧術天網的建立會造成位面秩序的扭曲和改變，如果將位面意志視爲一個正常的生物，那奧術天網的建立就如同在他的視線中蒙上了面紗，並且面紗籠罩下的地方會出現他不能完全控制的情況了。所以浮空城升空後，位面意志會有所反應，但反應過後卻會慢慢‘習慣’，直到出現下一次更大的刺激，或是直到出現一次他感覺威脅大到無法忍受的刺激，這在克奧斯的歷史上只有煉獄與天界侵入時稱得上，而奧術天網卻是一種以蠶食的方式在進行著。

並且最重要的一點，在位面意志的“感知”中，雖然奧術天網讓他不“舒服”，但是卻是原住民人族創造出來的，雖然高等精靈更“得寵”一些，但不過是因爲高等精靈更親和位面秩序一些，但其他生物也是位面意的活力來源之一。

所以奧術天網這種蠶食方式，就像人以爲自己得了感冒，不舒服是不舒服，但你不能因爲肩膀痠痛就不要肩膀了吧，對於自己人的破壞，而且是狡猾的以逐步實施的方式，位面意志能作出的反應也就是浮空城升空時激烈了一下。

這說遠了，但位面秩序和位面意志的基本知識，對於蘭德並不算陌生，同時他對所羅門現在的身份亞格拉文也是非常好奇，因爲這位著名的劇作家、小說家是他從小就非常喜歡的，他本來以爲對方應該是一個老爺爺，因爲在認識麗姿葩時，麗姿葩是很衰老的，他潛意識的就認爲亞格拉文也應該是一個老人，但見面後卻如此年輕，他才恍然大悟，對方多年的作品中不乏魔導研究的知識，是一位大法師並不奇怪，只是不知道是高階法師還是更強大的傳奇法師了。

對於在奧術天網中認識的那位康明內森先生，他也認爲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師，因爲對方指點的一些法術應用，讓他在實戰中有信心可以擊敗比自己等級高的法師；而現在又遇上一位同樣神秘、強大的亞格拉文，對方同時還是寫出了不少傳世佳作的作家，他感覺自己與康明內森討論的一些東西，或許可以找機會和他也進行一番探討。

好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所羅門指出的奇怪，就是指在這個貝賽斯達位面的神話傳說中基本上找不到關於位面意識的描述，只有神明，不像克奧斯的神話中對位面意志的明確描述就是世界樹。

“因爲我認爲，這個位面的位面意志已經消失，或者說位面意志不復存在，而是分裂成了八聖靈加上十幾位邪神，這十多位邪神中也有一位瑪格努斯是類似賽普丁一樣的，不算在內。”所羅門說出自己的猜測，“對傳奇強者的抑制正是來自他們，不論是八聖靈也好，還是邪神們也罷。”(。)

ps：

這個副本用的是上古卷軸的部份背景，但是小說的緣故，裡面有些東西不是按官方背景來的，比如紅衣衛我改成了舊王朝的強者被新王朝迫害而遠走並發現的約庫達，熟悉上古卷軸的讀者不必和我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