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有好幾處房子。

之所以一聽見敲門的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大哥，是因爲這個房子，他一般不會帶朋友來，算是自己一個隱秘的窩點，是他自己爲了躲清靜，特意不告訴朋友的，知道這個住處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大哥了。

怎麼辦？

沈良還沒有想好怎麼對大哥沈勇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時對開不開門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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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年時間，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有這功夫，其他什麼地方打不下來，非得跟這山脈較勁，非得拿下四方城這座邊城不可？執念嗎？

蒙離問：“丁相國，您想過爲什麼這一百多年來，赤靈族發動遠征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嗎？哪怕他在強大，組織這麼多次遠征，又敗了這麼多次，難道他爲了征服四方城就非得把家底掏空嗎？”

丁火好奇，“王爺，何出此言？”

蒙離翻了個白眼，他看出了丁火眼裡的疑惑，那不是針對問題本身的，而是針對自己這個白癡王爺爲什麼能夠問出這麼深奧的問題而來的。

“一百年不到死了三十六位守將，赤靈族這種兇猛的進攻手段和頻率，我問出這種問題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

丁火笑，他很欣慰，王爺真的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堪，王爺英明神武，今後自己的工作就好開展多了。

“王爺息怒！”丁火頷首道：“老臣也曾百思不得其解，近百年來，赤靈族的攻勢的確又猛又快，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而且也正是由於他們多次匆忙進攻，造成了準備不足，才讓我軍將士能夠每次都逢兇化吉，雖然主將英勇犧牲，可是終究還是確保了寸土未丟。”

“臣帶著疑惑，仔細研讀過軍部關於赤靈族的所有情報，赤靈族國境之內地勢平坦，土地肥沃，資源極其豐富，又常年風調雨順，罕有大災大難，這些都是赤靈族擁有國力雄厚的根基所在。能夠發動得了一次又一次的遠征，都要歸功於常年來，國庫的豐盈。”

“說實話，咱們這四方城，甚至北境，論起物質豐盈，根本不及赤靈族領地的十分之一。但是，這麼多年來，赤靈族的高層始終都恨焦慮，不斷地招兵買馬，擴充軍力，一心想著跨越靈石山脈，一心想要攻下四方城，根據打入赤靈族內部的眼線回報，赤靈族皇室甚至一直都在考慮要將國都遷移到四方城來。”

蒙離十分驚訝，思索道：“遷都到四方城？寧願放棄國都，遷都到這麼一個小地方，不遠萬里遠征，難道四方城裡有什麼他們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丁火皺眉，“陛下和軍部的長官也一度懷疑是不是四方城擁有什麼奇妙，才引得赤靈族的人蜂擁而至。爲了找到答案，當時軍部秘密派了一支由法師組成的龐大隊伍進駐四方城，方圓百里，上上下下，恨不得挖地三尺，可是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蒙離：“既然不是四方城有什麼，那便是赤靈族在畏懼什麼，害怕到甚至願意放棄國都，都要逃離領地？”

丁火心裡開始更加佩服自家王爺的敏銳了，這七皇子殿下哪裡有一點傳說中的不堪呢？簡直是生命君主的模樣呀。

丁火佩服地拱手道：“臣與王爺想到一塊去了。”

“臣查遍了資料，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這方面的信息，埋伏在對方最層級的眼線根本接觸不到。實在沒有線索，無奈之下，臣便用了一個笨辦法，查他們的神話典籍，因爲他們號稱神魔後裔，必定在典籍裡詳細記錄需要讚頌和敬畏的東西。”

讚頌和敬畏的也許就是他們懼怕的？蒙離心裡對丁相國豎了一個大拇指，這老頭果然細心，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的信息，其實一定是有用處的，至少可以獲得重要線索，以供分析之輔助用。

“終於，臣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丁相國這時候也不忘提醒道，“當然，這些都只是臣一家之言，王爺姑且聽之。”

蒙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