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頭，將手裡的雪茄在菸灰缸裡戳滅，而後起身拍了拍褲腿道：“那沒事我先走了。”
聶老點頭。
男人轉身離開。
聶老起身走到留聲機前，將唱針放到黑色膠片上。
一曲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歌曲徐徐地從留聲機裡流淌了出來。
書房門外走廊盡頭，男人從書房出來便在此遇見了聶太。
聶太看著男人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跑來呢？”
男人眉頭一揚，露了幾分風流傾身靠近聶太道：“怎麼，聶太這是不歡迎我啊？”
聶太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男人額頭重重一敲道：“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經摸樣。連姨媽也調戲。”
男人扯了扯嘴角，站直了身體。
突然一陣優雅的歌聲從書房傳來出來。
聶太微鄂，視線繞過男人看向緊閉的書房，如同呢喃道：“老聶他很久沒放留聲機了。”而後看著男人道，“老聶讓你查的東西查到呢？”
男人兩手插在褲兜裡，聳了聳肩頭算是承認。
聶太又看向書房緊閉的房門，眉頭緩緩拉攏，眼裡露著複雜的眼神。
第二天中午，一得空莫意涵就給古嵐打了電話過去。
古嵐說今天會找孫浩好好談談。這個點應該已經算是有結果了。
只是她沒想到打過去得到的消息卻是古嵐還沒見到孫浩。
“發生什麼事呢？”她眉頭緊蹙有些擔憂地問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下午幾點下班，我去找你。”古嵐道。
“大概六點。”
掛了跟古嵐的電話，她看著拽在手裡的電話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忙忙碌碌的一個下午，又接待了一個小的看房團。
忙完也快六點了。
售房部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剛纔古嵐打了電話來快到路口了，於是她換好了衣服正打算離開卻被文怡給喊住。
“莫意涵，你過來。”
她眉頭微蹙，走到接待臺旁的電腦前，禮貌地道：“文姐，有事嗎？”
文怡十分霸道道：“你把這對資料都輸入到電腦裡。”
“這——”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古嵐應該已經到路口了。
“怎麼，你一個實習生做事還要人求著嗎？還真是什麼樣的人招什麼樣的人進來。”文怡哼聲道。
這如此明顯地指桑罵槐，她想忽視都難。
他們這樓盤快要推出第五區的花園洋房，正在開始預售辦卡，今天來的看房團大多數是預約來辦卡的。而花園洋房的銷售分成了三組，分別有林姐，文怡和學姐領隊，她也跟在學姐的隊裡學習。
而今天他們對辦卡的數量顯然比文怡他們隊多了許多。所以此刻這文怡顯然是有找茬的意圖。
她嘆了口氣，“我會弄好的。”
說真的，這種故意找茬她很不願意搭理，但這文怡是個十分喜歡鬧騰的主，如果事情鬧大對學姐不好。
文怡冷哼了一聲，兩手一丟就走人了。
她只能苦命地整理資料和將信息輸入到電腦裡。
給古嵐打了電話，告訴她要加班人，讓古嵐自己先找個地方吃飯。
掛了電話，打開電腦她開始仔細地將手裡的資料輸入電腦。
這些都是今天辦卡人的信息，由於白天太忙，所以現在才一個個地錄進電腦。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外面的天已經基本上全黑了，大廳裡除了她這兒電腦和頭頂一站燈透出的光，四周都漆黑一片。
突然漆黑的售樓大廳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大驚，以爲是保安，但剛纔沒聽到開鎖的聲音。
她心裡猛地一緊。
她眼睫毛微顫，手在桌子上到處摸索，最後終於讓她摸到一把*。
她緊緊的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抿緊了嘴，全是戒備。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來，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大大地鬆了口氣。
她把*放下，看著拎著東西走近的古嵐，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走了嗎？”
古嵐走上前，把手裡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你這什麼表情，看見姐很失望啊！”
她扯了扯嘴角，“你怎麼進來的？”
這纔是重點。大門關上了，除非從裡面開，或是拿鑰匙。這也是她剛纔被嚇到的原因。
古嵐一笑道：“區區一個門怎麼難得了姐，而且你沒聽說過上帝給你關上了門，肯定會給你開一扇窗嗎？”
“所以你丫是翻窗進來的！”她臉抽。
古嵐“喝喝”了兩聲。
她徹底無語。
“你弄好沒？”古嵐坐在一旁椅子上無聊地玩著手機看著依舊是不停打字的莫意涵問道。
“快了。”她應付了一聲。
古嵐“啪”地一聲把手機放下，走到莫意涵身後道：“你二十分鐘前就說過快了。到現在還沒弄完。你到底在弄什麼鬼東西。”
“我在錄今天來辦卡和來訪客戶的信息。”她道。
要把信息一個個填好，保持。
古嵐眼睛微瞇，看著莫意涵一邊看桌上客戶留下的資料，一邊看電腦，關鍵是還要一邊看鍵盤。古嵐那個徹底崩潰了。
“起開。”古嵐一屁股把莫意涵從電腦旁頂開。
她愣了愣，看著古嵐正想問這丫頭幹什麼。就見古嵐拿起一張資料道：“就是把這上面的東西輸入到EXCEL裡面？”
她點了點頭。
接著就看古嵐奮筆疾書，不對是奮手疾打。她那個目瞪口呆。
十分鐘後，她原本估計要至少再半個小時弄完的東西，被古嵐搞定了。
她對了對電腦上錄是信息，和資料上客戶填的。完全沒有出入。
“你丫是怎麼辦到的？”她看著古嵐那個佩服。
古嵐白了她一眼道：“小樣兒，今兒姐給你開眼界了吧。這就叫技能。”
她臉抽，“不就QQ聊天練出來的嗎！”
古嵐瞪了她一眼，她自覺閉嘴。
古嵐走到一旁椅子上拎起手提包，而後又拎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袋子走到莫意涵身旁道：“等你快一個小時，姐買的吃的都要冷了。”
她看了一眼古嵐口袋上的標誌“曾記滷味”，她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