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易笙比較好。

警察局的人不明白爲什麼，有些爲難。畢竟他們答應易笙在前，而且易笙的背景不一般，上頭還特意交代過他的事情要格外上心。而易笙最上心的事情，及時程諾了。

現在乍然告訴他們，什麼事情都不準告訴易笙，這讓他們就有些爲難了。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程諾好說歹說才讓他們答應了下來，說這件事情不會告訴易笙，但是關於這個案子的進展這些則全部都要告訴易笙。

程諾知道這已經是警察能夠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她也不想再麻煩警察，於是便也答應了這個條件。

這一晚上，她沒有睡著，看著窗外的霓虹，腦子裡面一直亂糟糟的。手機放在旁邊，就在她能夠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有人找她，她能立即就聽到。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程諾的精神一點也不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易笙果然如他說的那樣，一大早就到酒店來接她。就算之前程諾說過，最好還是不要來，不要讓肖家懷疑什麼，他還是來了。

看到程諾的黑眼圈的時候，心知她沒有睡好，心疼不已，想了想就說：“要不然今天不要去店裡了，你現在精神不好，去店裡也幫不了忙，酒店這裡睡不習慣，那就去我那裡睡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你這樣神情緊繃，對身體不好。”

“嗯……還是不要了吧。”

程諾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她現在有些頭疼，想到昨晚上的那一通電話，再想到今天這樣的局面，一時間有些無措了。

“怎麼了？爲什麼？”

“沒爲什麼，我不困，不想休息。”

“……是嗎？”易笙輕笑了一聲，沒有直接拆穿她的謊言。

他認識程諾也十多年了，關於她的一些小習慣，自己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況且，她現在都已經哈欠連天了，居然還好意思昧著良心說不困嗎？

易笙臉上在笑，但是笑意卻並未達眼底，清冷的目光流轉，雙手將方向盤握的更加用力。

程諾不想去管他到底相不相信自己了，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突然發現手機一陣震動。

她一愣，隨即打開新收到的短信。

【程諾，我已經警告過你了，爲什麼你就是不乖呢？】

還是昨天的那個陌生號碼，語氣也如出一轍，程諾甚至能夠惱怒這句話對方是什麼樣的語氣說出來的。而短信的內容只有一句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大驚，驀地回頭看向身後的車流。

這是早上的上班早高峰期，四周到處都是車子，隨便看去了每一輛她都覺得像圖謀不軌的樣子。但又每一輛都不像的模樣。

她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但自己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怎麼了？”易笙發現她的不對勁，關切的詢問。

她的臉色太蒼白了，好像遭遇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樣，讓易笙一點也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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