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報告廳內。
“嘶!吼吼吼!!!”
“吼!吼!!!!”
“吼!!!”
如潮的喪屍撲來,疊疊堆積在鐵門上,用自己的雙爪不住的抓撓著門面,用自己的頭顱瘋狂的撞擊打著,屍液遍地,殘骸掉落,雙手漸漸磨平,頭顱跌落。
報告廳,是整個B大防護性能最強的地方,但當屍潮來襲的時候,也僅僅只是護住了最後一道防線罷了。
“呼!”莊梅癱坐在地上,雙脣抖個不停:“嚇,嚇死我了!”
“都互相檢查一下,彼此的身上有沒有傷口。”蘇雲囑咐道。
剛剛相識,他們還沒有到彼此新人到交付性命的時候。
而在逃亡期間,喪逃分隊也加入了新的成員,分別是——
醫學生段剛,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學者,眼鏡片極厚且模糊,對蘇柯(毛球大名,小名二狗)有種莫名的敵意。
體育生王清,一身的肌肉,動手能力極強,長相五大三粗但心思細膩,擅長用身邊的事物來製作各式武器,幾人能從喪屍圍堵當中逃脫,他擁有不可磨滅的功勞。
宿舍三樓住戶賀霞,性別女,雖然不清楚她爲什麼會出現在男生宿舍,但是她確實是穿著襯衣褲衩向蘇雲幾人伸出橄欖枝並幫了他們一把的傢伙。
鋼鐵製成的閘門暫時隔絕了喪屍的入侵,但同時,也阻斷了他們的生路。
報告廳雖然安全,但若沒有食物與水源的支撐,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將閘門暫且封閉,將重物堆積在門後,確保安全後,蘇雲就拉著蘇柯去了一旁,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這些什麼,剩下的幾人湊在一起商量著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再等等,至少得確保外面的喪屍散去一多半。”顧可澤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視線卻一直徘徊在角落處的兩人身上,身體繃直目光冰冷。
“我同意,現在衝出去就和屎掉到了蒼蠅窩裡有什麼區別?”賀霞舉爪發言。
莊梅:“我沒意見。”
王清:“我可!”
“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喪屍不會主動轉移位置。”段剛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在偏僻地界跟喪屍耗下去,無異於是在賭命,喪屍不會冷不會痛更不會飢寒交迫,但他們會,一旦身體的技能達到極限,相應而來的心理防線的崩塌。
“那怎麼辦?又沒飛機又沒大炮的,總不能拿自己個□□凡軀去闖吧?”王清話雖這麼說著,但身體已經很誠實的在揮舞著木棍,興致沖沖的看著閘門的方向,很是激動。
“但是——”回想起逃亡的場景,莊梅有些後怕的道:“這個閘門一旦打開,不出意外,喪屍會一股腦的涌進來。”到那個時候,他們可就真的成了盤中餐。
“...等等。”莊梅叫停,轉身正視著段剛,表情逐漸怪異:“你和哆啦A夢是親戚嗎?”
後者認真的注視了她幾秒,隨後道:“我很瘦。”
片刻的寂靜過後,莊梅一把拍桌而起,怒火沖天還不忘壓住自己的聲音:“人家那不叫胖叫可愛好嗎?!而且人家根本就不胖,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好嗎?!你難道都不想解釋一下嗎???這纔多大會的功夫,你已經從你身上掏出了三顆稻草五把麥粒還有一堆棒子粒是怎麼回事啊?!”
“...你胸口的衣服都快撐爆了好嗎?”賀霞補充道。
“說實話——”王清·捂眼笑:“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還以爲他是個女生。”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轟炸著,處於風暴正中央的段剛淡定的從胸口抽出了兩個發育不完全的蘋果,用衣角擦了擦上嘴就啃了起來。
咔哧咔哧的響聲在一片寂靜當中尤其的突兀。
“……”
“靠了!”王清看不下去,動用武力搶過了兩個蘋果,本著紳士風度轉身就遞給了一旁的兩位女生:“女士優先,你們先吃。”
兩位親眼目睹蘋果來歷的女生:“...雖然謝謝,但是你們自己吃吧。”
pong——pong——pong,是段剛身上傳來的響聲。
眼瞧著段剛的胸部又開始膨脹,王清開口勸道:“兄弟,咱們現在是一夥的好嗎?目標是外面那羣張牙舞爪的喪屍們,我們必須要拿出自己十乘十的精神頭來對抗他們!而且兄弟——”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咱們剛纔可都是從喪屍嘴裡跑出來的人,最基本的信任總得有吧!”
段剛低垂著頭,意味不明說了句:“喪屍終有一天會消失。”
“啥?”少年·懵逼臉。
“我們都是萍水相逢,現在之所以能夠聚在一起——”
“這不就夠了嗎?”拖著虛弱的蘇柯回到現場,蘇雲順勢坐下:“未來的事情交給未來就好,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自己在這憋上半天,除去可能釋放的某種氣體和半固體以外,可能一無所獲。”
“……”
“抱歉,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能信任你們。”段剛正色道。
“...兄弟,可問題是你也藏不住了啊。”王清對面前的場景表示不忍直視。
自胸口冒出的草一直延伸到了身體的各個部位,零星還摻雜著幾株不知明品種的小小瓜,活生生一隻剛剛從瓜地裡撲騰過的猹。
段剛淡定的推了推眼鏡,解釋道:“這是一種病——”
“那你就治!”暴躁王清在線懟人,他還沒見過這麼膩歪的大老爺們!
笑容滿面的蘇雲活動著筋骨,一臉的和藹:“親愛的,你是想我們給你扒了呢還是你自己脫了呢?”
段剛身體微僵,緊抿著雙脣,一言不發。
三個女生極有默契的對上了眼神——腳跟用力,起跳,撲倒,閉眼,上手,撕扯,撲棱。
一番操作,快狠準且無情,絲毫沒有給一旁的幾個少年半點反應的機會。
“這是?”
蘇雲從衣服裡抽出了一個發著光的小物件,而這個小的物件周圍卻連接著數不清的藤蔓還有瓜囊。
蘇雲將它放在地上,它還撲通撲通的抖個不停,從最上方的小口位置更是吐露著新鮮的枝葉。
“我知道!”莊梅突然喊道,雙眸亮堂的驚人:“這,這是系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