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蘇此時穿著古裝,扮相極爲驚豔,在場所有的人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和驚歎聲。
斯齊的目光就那樣愣愣的看著舞臺,蘇琪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眼神裡面充滿的都是對她的寵溺。沒有人會不在乎對方忘記了自己,而是首相想到的是她還可以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由衷的那種喜歡,喜歡爲了她而犧牲掉自己的一切,不在乎她忘記沒忘記自己。
斯齊的眼裡只有她,那天被告知手術成功後,他欣喜若狂,一直守在她的牀位旁邊,等待著她的甦醒,可是一醒來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樣的驚恐,驚慌失措,讓他也開始害怕,擔心,斯齊老實說,他不擔心她忘記了自己,反倒是害怕她難過孤獨沒有依靠,就連自己父母親都忘記了的白流蘇,他怎麼敢奢求她還記得自己。可是當他拿出一把小提琴時,他終於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光,還好……還好……她還記得她最喜歡的東西,這樣就不會害怕,她還有依靠著的東西。
這就是他斯齊的愛,他愛她,就要讓她無負擔,讓她幸福,不害怕,只有安心。
看著舞臺上的她,是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快樂,手裡的音符鍵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從始而終……他喜歡著的就是這樣的她,這樣的她讓他深深的著迷無法自拔。
蘇琪看著舞臺,整個舞臺上白流蘇從古裝道現代裝,
從古箏琵琶到現代的鋼琴小提琴,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讓人應接不暇,曲子也有最開始的悲壯大氣到現在的悠揚婉轉,簡直就是一場視覺和聽覺的饕餮盛宴。她心裡不禁感概,難怪白流蘇會被譽爲天才,這就是她的天才之處,善於各種樂器,不單單最擅長的是小提琴,每一種樂器在她的手裡就是一個夥伴,一個深交已久的朋友,他們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心貼著心,而對於忘記了記憶的她,此時幾乎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沒有世俗的繁瑣陳雜,只有唯一對音樂的渴求和靈魂上的追望。
終於,很快……白流蘇沉澱了氣質,然後走下了臺下,緊接著又一個女子上來了,穿著極爲奇特,讓人眼前一亮。這個時候,觀衆席的另一邊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想必,這個女子便是重羽在“琴”上面的參賽者吧。
蘇琪以前在重羽待了很長時間,可是這個人她卻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了解的慾望,便跟著斯齊一塊出去了。
她艱辛,這場盛宴,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白流蘇的。
他們找到了後臺,已經有很多人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斯齊找到了個熟人,那個人知道斯齊,這次讓他們進去了。
白流蘇坐在單獨的一個沙發上,手裡還抱著最後那場演完下場的小提琴,沒有聲響,眼裡沒有一點焦距。這是蘇琪第一眼看見她
,大腦裡所反應出來的信息。
斯齊恐怕說了他平生都說不出的那麼多的話來,對蘇琪。
他在過來的路上,將那些事情詳細的告訴了蘇琪,估計他也是認爲白流蘇把她看成了好朋友所以才說的吧,不然的話,那樣寶貝她的人,怎麼會透露一個字。他說,流蘇其實就是在那天下雪夜病發的,她腦袋裡長了一個小小的腫瘤,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不過那時候她太小,根本做不了手術,終於拖到了現在,到了迫不得已必須要做的時候了,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讓她害怕自己會死掉,然後在那天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要做這個手術後,事先把她認識的,覺得對她好的人的電話全都打了一個遍,她纔會覺得安心。
蘇琪心裡想到,難怪那時候怎麼都覺得這通電話來的那麼詭異,不像是問好之類的,更反倒像是告別之類的話……
“不過,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成功了,腫瘤周圍的神經受到壓迫,這樣去掉了腫瘤後,壓迫了的神經也受到了一定的小波折,所以才把忘記了的全都忘記了……這是醫生說的話……”
“那醫生還說了其他的沒?比如說什麼時候恢復之類的話?”蘇琪焦急地問道。
“沒有……”斯齊淡淡道。
時間彷彿過得格外的長,三個人在同一件屋子裡,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