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真是想感謝千朔一祖宗!現在她就是個跑堂的,已經來回跑了不下十次了就在短短的八分鐘之內,倒是那些訂單一張都少,反都像瘋了似得往上漲。她簡直就要瘋了,但是千朔一還在有條不紊的打理著,很是悠閒。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點餐的都要那個帥氣小哥來伺候,自然她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就好好跑跑腿也算是還有個用處。
終於,手上幾乎沒有力了,可是托盤都已經一個個放好了就等著她去幫運,剛托起一個就感覺手腕不對勁了,還是打著把這個送完再說的信念雙手託了過去。
可能是前面客人不小心把果汁倒在地上的緣故,蘇琪只感覺到腳底一滑,重心不穩,即將帶著托盤上的點心一起滾的時候,一隻手把她穩穩的托住了。
“喂……你還要保持姿勢多久,還不站起來,知不知道你簡直重死了!”
上面發出一聲不悅的聲音,蘇琪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和大地母親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拍了拍受驚嚇的小心臟,立即站了起來,託千朔一的福,好在托盤上的糕點一個都沒有事,她立即灰灰地低下頭,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把東西送到客人的桌子上去。
千朔一甩了甩手,剛剛那麼一下子……真的好像弄傷到手腕了。當然,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將受傷了的手甩了甩背在了身後,眼裡藏起一份深思,沒有再說話,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
可是堅持到了下午,感覺手好像沒有多大的起色,心中還是略有不痛快,找到蘇姨,和她知會了一聲便離開了。
蘇琪不知道千朔一什麼時候離開的,只是感覺店裡的人頓時少了一大半才發覺了,問了問蘇姨,蘇姨簡簡單單的說,“小一好像不大對勁,我看他揹著右手,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那孩子,就連撒謊都不大擅長。”
右手……該不會是……蘇琪心裡一驚,其實一開始也有點察覺,在他抱住她的時候,也察覺到他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可是也沒有細想,現在想想,難怪後面幾乎都沒有拿筆記錄東西,而是直接用大腦記憶
下來了,還以爲他又在玩什麼新花招,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定是前面把他弄傷到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電視上又開始報道起來了。
蘇琪還沒聽幾句,就聽到周圍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唉……聽說還是個團伙作案呢?以後你晚上不要出來了,要出來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男生略帶嚴肅的口吻對著對面的女生說道。
蘇琪一看就知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恩呢,好的……”女生乖巧的迴應著,似乎對他的話很受用。
“小琪,最近你也早點下班吧,現在還是冬天,天黑也很早,你以後七點就回家吧,再晚點蘇姨也不放心你。”蘇姨突然對她說道,“這社會也是的,盡出現這樣的事情。”
“好的,蘇姨,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了,我還學過三年的功夫,再者說了,就算沒學功夫,我這樣子恐怕別人看到也會嚇跑的!”蘇琪調皮地說道。
“誒!怎麼這樣說呢?我看小琪你其實長得不難看,只是黑了點而已。”
“哈哈哈……”蘇琪聽到後只得對著哈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時間過得飛快,就連“夜深少女綁架謀殺案”也消停了好一陣子。
二月拉開了帷幕,但是雪花還在下著,很是白茫茫的一片。
兩大高校也按照最初說好的那樣,比賽拉開了帷幕。
首先四大古文化的比拼……“琴棋書畫。”同時進行。
自然,作爲琴的參賽者白流蘇的比賽,蘇琪表示一定要去看的!
隨著一聲聲禮炮聲的開響,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的開始,不管是誰,心裡都暗藏著一份激動和不安還有難耐。蘇琪好不容易擠進會場,爲了不讓觀衆的情緒影響到參賽者,主辦方也就是兩大高校一致同意用一種新型防聲玻璃將賽長舞臺和觀衆席隔開,這種玻璃,可以阻絕觀衆席上所發生的全部聲音,但是舞臺上的聲音會一點一滴都讓觀衆席的觀
衆們聽得清楚,這樣,無論觀衆席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間接影響到舞臺上比賽的效果。
很快,蘇琪便在靠玻璃的一側找到了斯齊,在她看來,找到了斯齊,就是找到了白流蘇。
隨著燈光的漸變,舞臺慢慢的變亮,白流蘇走上了臺。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拖地古裝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不過在蘇琪看來,面前的白流蘇雙眸似水,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是那樣的美若天仙,可是卻沒有半點生氣,也沒有平日裡的俏皮勁兒,就算她不瞭解白流蘇這個人,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的到,流蘇……和平常不一樣。
蘇琪疑惑地看向斯齊,想了半時天,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開口問道,“斯齊……你有沒有覺得流蘇她……”
“嗯,你想的沒錯,她忘記了全部。”斯齊淡淡的掃向了蘇琪,語氣裡沒有任何情感的起伏,很是漠然,像是隻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忘記了全部?這句話什麼意思,爲什麼她沒有聽明白?
“什麼叫做……忘記了全部?”蘇琪繼續問道。
她原本沒有指望斯齊會再多說什麼,因爲斯齊那樣的人,對她說出這麼一句話都算是難能可貴老天開眼了,可是心裡還是像是有一隻小貓咪在不停的饒癢癢,讓她受不了。
可是,斯齊還是出乎她的意料,繼續說道,“忘記了全部就是忘記了全部的意思……她手術了,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的手術她挺過來了,卻忘記了全部,但是……幸好……幸好她的身體沒有忘記,她還可以繼續彈琴……做她喜歡的事情。”
斯齊的眼神很單純,很簡單,就那樣的看向舞臺上的白流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