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斷然不能喜歡上仙門的女子,即使某日他們修仙成功,他們也不會得到仙門的認(rèn)可。仙門的人怕的不是有妖族的存在,他們怕的是有朝一日妖族的勢力超過仙門,他們仙門的崇高地位就會衰落。也就只有月逐和他的弟子在追求真正仙道的修心。欲修法者先修其身。如今的仙門並不是法術(shù)弱了,而是心亂了。
他們表面上關(guān)心無辜的人,心裡想的卻是如何魔化妖族,鞏固仙門在衆(zhòng)人心中的地位。因此,若是愛上了仙門的女子,尤其是像流雲(yún)和他這樣的妖族中舉足輕重的人。仙門的人一定會不惜犧牲了那位女子也要達(dá)成自己的野心。就算是那女子是月逐門下的又能如何?月逐那個把承諾的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的人是不會違背仙門的掌門蒼炎的。
“回。”
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卻是傳音入密到三個護(hù)法的耳邊兒。三個護(hù)法聽到這個字整個人都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本欲繼續(xù)打下去取得勝利,卻也不敢違背妖王的命令。不甘心的看了幾乎碎裂的結(jié)界一眼,退出穆月、穆星、穆辰三人的攻擊圈,一齊下了口令。
“撤退——”
“怎麼忽然退了?”
穆星站到穆月身邊問道,穆月看著快歲的推開的魔族也是一陣的詫異。剛纔還迅猛攻擊的魔族忽然齊齊撤退,這其中必有貓膩。
“師兄,你把人家怎麼了?這剛打的起興就都退了,不像是妖族的作風(fēng)。”穆辰也靠過來,看著妖族退去的地方意猶未盡。好久都沒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了,感覺自己的胳膊腿都僵硬了。好不容易得師兄的召喚,還只打了一半。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想找個人試試身手。
“我要能把他們怎麼樣,還用得著你們兩個來幫忙?”穆月反問,繼而道,“剛纔那個聲音應(yīng)該就是妖族三大護(hù)法以上的人了。”
“你說剛剛突然傳出來的說話聲?”經(jīng)穆月這麼一提醒,穆星也察覺到了。剛纔那個陰柔的聲
音敢在妖族三大護(hù)法和仙門弟子正在交戰(zhàn)之際開口,而且還說大師兄不夠資格見他,可以見得這不是一般人,定然也不是仙門之人。除此之外就只有妖族了。而妖族裡師兄都不夠格見到的,應(yīng)該是三大護(hù)法之上那妖了吧!
妖族平日在外辦事的露臉人就是三大護(hù)法,妖王他們至今都沒見過。雖然多次從掌門師尊的嘴裡聽說,也無非就是妖族做了多少的惡事,妖王是幕後的指使人。他們仙門弟子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無辜的弱者,與妖族對抗,直到消滅妖族。
妖族是由各種野獸修煉組成的會仙法的一族,就像是人類資質(zhì)好的人可以修煉成仙一樣。既然如此,妖族又怎麼可能被滅絕?只要有一隻獸存在,它就可能修煉成妖。開始他們還會反駁掌門師尊的話,可時間久了,他們也懶得理會,聽過就行了。
是非分辨自在心中何必去爭。
“師兄,墨兒不是和你一起出來了嗎?怎麼沒見著她呢?”
穆辰左看右看沒見著自己的小師妹,心裡一陣憋屈。他是聽師兄說小師妹也在這裡才巴巴的趕過來的,可這仙門的年輕一輩弟子幾乎都在這裡了,哪裡有小師妹的身影?要說師兄騙人又不太可能,誰不知道師兄嘴裡說出來的話比真金還真。
師兄想要他們來幫忙只管說一句話他就不敢不來,言明小師妹在這裡只是附加條件,讓他在路上跑得能快點兒而已。
“對啊師兄,小師妹怎麼沒在?”
穆辰一提,穆星也跟著發(fā)問了。剛纔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妖族身上,也就忘了最初來的目的。說實話他是幫仙門退敵的意圖偏少,見小師妹一面的意圖偏多。他都半年沒回仙門了,對小師妹甚是想念,這次聽說師父放了小師妹出來,特意把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都帶好了,生怕少了哪一樣。還特意的去買了小師妹喜歡的吃食帶身上。
“被流雲(yún)擄走了。”
“什麼?”
“什麼?”
穆月的話一出口,穆星和穆辰皆是一驚。他們雖然仙法比師兄差點兒,但是常年在外,對於人族和妖族的事情倒是聽說了不少。流雲(yún)是雖不屬妖王座下,卻是妖族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其修爲(wèi)甚高,被妖族敬仰。
穆月看二人眼睛都要瞪出來的表情,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扔給二人。穆星穆辰拿來一看,眼睛瞪得更大,真真是被震住了。
墨兒被流雲(yún)劫持了居然還自己寫信說不用師兄擔(dān)心,會自行返回。墨兒的自己他們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這字跡和平時與他們書信聯(lián)繫的字跡不差一分一毫,可見寫信的時候也很是輕鬆。這倒讓他們覺得奇怪了。
妖族的流雲(yún)他們沒接觸過,但也瞭解到此人放浪不羈,性情不定,隨個人喜好做事,無拘無束,向來獨(dú)行。並且他從來都不參與妖族和仙門間的事兒,偶爾心情好了還會順手救人。擄走仙門弟子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師兄,這……”
“不用擔(dān)心,先等等看,眼下還是把這湯藥給村子的人服下。”
穆月拿過手帕揣回懷裡,進(jìn)了結(jié)界吩咐大家做事。穆星和穆辰對視一眼,也跟著幫忙,對於靈芝和茯苓放在他們身上的傾慕的眼神視而不見。
“啊——”
“嗚——”
兩個痛呼聲重疊在一起,墨兒以爲(wèi)自己會摔得粉碎,結(jié)果身下像是有個肉墊子墊住了,除了腰部摔得有點兒痠疼,背部在從懸崖摔下來時在樹上撞了,其它的地方並無大礙。
只是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墨兒摸了摸身下救了自己一命的‘肉墊子’,滑溜溜的卻又毛茸茸的、像是冰塊兒又像是寵物。
“吼——”
一聲巨大的怒吼,墨兒渾身一個哆嗦,耳膜幾乎要被震破了。即使看不見,她也知道大地都在跟著這一生怒吼顫動。而這個聲音,彷彿就是從自己身底下發(fā)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