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白領戀人
節目在彩排的時候,有一首《離歌》獨唱,直催得何軼眼淚直流——那首歌的歌詞簡直就是對著她和羸政的故事來寫的!
那首歌的演唱者應該也有過類似的傷心往事吧——要不然怎麼也會唱得如此動情呢?
她都不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會把這首歌給排進去了——她其實以前都不喜歡聽這種傷感的歌的。
好像是在阿豐的車裡,她第一次聽到,再後來並是在跟阿豐在一起的很多時候都會聽到這首歌……
那以後的不多久時間,她並被那時光機帶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難道說,阿豐在知道她將要永遠離開以後也是非常的難過、十分的捨不得麼?
如今她同樣地又把這首歌帶到這裡來了,這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
何軼有種衝動——想刪掉這首歌……
這層意思剛表達出來,那唱歌的男人眼淚就來了,他啞著嗓子道:“玉房公主,是小人唱得不好麼?小人可以再多加練習,一定唱到公主想要的效果!”
щщщ ★ttκā n ★¢〇 何軼被對方的眼淚嚇了一跳,好言安慰道:“不是說你唱得不好,是我弄錯了——在太后生日這樣的喜慶場合,本就不應該唱這麼悲傷的歌的!很抱歉,讓你辛苦了那麼久去練習卻不讓你上臺演出,實在是這曲子,不適合那樣的場合!”
那人卻是還是不放棄,苦苦哀求道:“公主,小人在宮中從未唱過此種歌曲,您就讓小人唱吧……”
何軼頭大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羸政剛好進來了……
見有人趴在何軼面前哭泣,而她卻無動於衷,這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何軼向來是個和藹友善之人,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見到他來,那男人開始向他求情了:“大王,小人真的很想爲太后獻歌,請大王爲小人說幾句話,求公主不要刪掉這個節目!”
羸政投了個詢問的目光給何軼……
她一時難過,差點沒落下淚來,只淡淡地道:“這樣吧——你唱給大王聽聽,如果他說沒影響的話,你就上吧?”
那人站起來,整整儀容,就開聲唱了起來……
因爲剛纔哭過的原因,現在聲音裡更透著嘶啞,流露出更多悲情的感覺來……
那人唱得投入,把羸政的情緒都帶動起來了……
他傷感的情緒一上來,忍不住鼓掌爲他叫好……
那人只道是通過審覈了,停了下來欣喜地問道:“大王,小人可以上臺爲太后獻上此歌麼?”
羸政想了想:“太后壽誕乃喜慶之日,你此歌只怕與當日氛圍不合,改日孤王特別爲你安排時間到太后面前去唱歌,相信她會更高興!”
這種安排倒算是折中了——那人的歌的確是不輸與原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得到羸政這樣地親自爲他叫好,又聽說有單獨獻唱的機會,並謝過恩典退下去了……
羸政坐到何軼身邊去,陪著她一起欣賞這新鮮出爐的一臺節目……
看慣了死板的宮庭樂舞,21世紀的歌舞帶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讓羸政深深爲自己作出的決定感到驕傲——阿房,他的阿房,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各方各面都能讓人有意外的驚喜……
如果說她的智慧謀略爲她的外貌增色不少,她現在的這種種表現出來的能歌舞、和非同常人的策劃、教習能力,又爲她的自身魅力添上亮麗的一筆!
她就像一本內容豐厚的書——任何時候,只要你肯認真讀下去,並都能在其中找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樣的一個女子?
剛纔的那首情歌,讓他感覺到一種何軼隨時會消失的緊張感——所以,雖然演唱者唱得很出彩,他還是把它換下去了——如果阿房在華陽太后的壽宴上消失,再配上這首歌曲,太后不哭暈了過去纔怪呢!
想到阿房可能隨時會消失掉,他自己也無限傷感起來,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問道:“阿房,你一定要離開孤王麼?”
何軼被他這樣一問,心裡酸得不行,一瞬間還真有放棄離開的想法——不過,她知道這隻可能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頓了頓,好久,才悠悠地接口道:“我是兩千年以後的人,除非你能活兩千多歲,要不然,有著時空的隔閡,我們怎麼可能會像普通人一樣地作夫妻呢?”
羸政始終想不通何軼怎麼會從兩千年以後的一個地方再跑回到這秦國來,他現在更寧願想信她是在撒謊騙他——不過,種種跡像表明了,她的確不像是現今時代的人!
他一時迷惑了:他懷中現在擁著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不管是什麼,他都願意這樣不管不顧地一輩子擁下去!
他甚至願意活上幾千年的時間,一直活到她所說的兩千年以後,與她真正的跳過這時空的阻礙,永遠地、實實在在地守在一起!
也許,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讓他活上兩千歲的神藥仙方?
他用一種很肯定很堅定的聲音說:“阿房,不管你是來自何時何地之人,孤王此生一定要與你廝守到老!如果真的要活上兩千歲才能等到與你廝守的機會,孤王就想方設法活到兩千歲!孤王一定會找到一種讓人長生不老的仙藥,一定活到你再次出現的時候,再將仙藥留些給你,讓你和孤王一起永生不死,永世相守!”
何軼一怔:不是吧?秦始皇癡迷永生、求神訪仙的是因爲她?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試圖說服他:“人活著,一輩子都嫌太累了,何必永遠不死地活著受苦受累呢?再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長生不老?怎麼會有仙方神藥呢?有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能好好地對我,我已經深感榮幸了!”
永生不死?永世相隨?真的會有這樣的愛情麼?人家說想做百年夫妻,他是第一次說出想做兩千年情人的人罷?她倒真有股衝動,想就這樣地留下來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即便是不能被秦始皇一直這樣地愛下去,能看看他統一天下的霸業也好啊!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霸氣,是何等的讓人臣服啊!
趙高見這兩人情正濃時,並體貼地揮揮手示意殿上的所有閒雜人等都退了下去,只留了那兩個在大殿裡你儂我儂地互訴衷腸!
爲了怕關門的聲音影響他們的好心情,他甚至連門都不關了,只差了幾個人守在大殿門口,以防有人不識趣地誤闖進去——大殿的門相比房門,要大得多了去,也沉重得多了去——關上殿門,那聲音肯定讓人生厭……
趙高正想著這些的種種,卻見趙悅容遠遠地走了過來……
他連忙迎了上去,半路將這不速之客截了下來:“趙姑娘有禮了!”
趙悅容在前面的窗口睹見羸政進了何軼排練的大殿,不多時的時間,這些歌妓舞娘都退了出來,獨不見何軼和羸政,而且趙高還找了人手站在殿門口守著,她的意像中,肯定是何軼和羸政又在做些什麼成人之舉了……
一想到他們倆個人之間會有的種種,她就坐不住了——心裡悶了一股子的氣,衝了下來,想去做些什麼、能去做些什麼,她還真不知道,只是就這樣地毫不猶豫地來了……
見到趙高半路截人,她更火大了,一時卻也不能把趙高怎麼樣了去——趙高和羸政的關係,她是知道的,要想得回羸政,拉攏趙高是很有必要的——她嬌滴滴地應聲道:“趙公公有禮了!”
趙高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太監的這一事實,叫人家叫他公公,他心裡還是非常地不爽的!特別是自這趙悅容的嘴裡叫出來,他更加的覺得刺耳——他的眼前浮現出趙悅容那年跟她的隨身丫環說起她的擇偶標準的事情來——虧她當初居然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丞相府的趙博公子,還說什麼不管他家是多大的官職,總歸是條狗,是個奴才,依她的條件怎麼著也要找個王孫來——現在好了,她左挑右選地嫁了個假王子,而且那假王子還翹了辮子了!上天真的是有眼啦——這種女人,就是要得不到好下場!
這趙悅容的聲音雖然明顯地極盡甜美誘惑,聽到趙高耳中卻是怎麼聽怎麼假、怎麼假怎麼彆扭!
他正色道:“未知趙姑娘要去往何處?”
趙悅容繼續嬌媚道:“聽說阿房妹妹在排練太后壽宴上的歌舞,悅容有心過來看看有無可幫忙之處!”
“趙姑娘費心了!玉房公主今日的排練已經結束了,如果趙姑娘想幫忙,等明天再來吧?”
趙悅容就知道這個太監沒那麼好打發,卻也不敢硬闖,又不肯放棄原來的來意,只好繼續使媚道:“悅容適才在前殿看到大王有過來大鄭宮了,幾日不曾跟大王見面,也趁此機會向他請安問候!”
趙高打斷她的話:“大王每天都必來大鄭宮的,趙姑娘改日再請安吧?現在大王和玉房公主正在郎情妾意、情意綿綿之時,趙姑娘實在不應該就這樣進去煞了風景!”
趙悅容的那點小心思,趙高當然一清二楚,他有心報復她十幾年前對還是丞相府的公子博的無禮,所以乾脆挑明瞭,用話激激她。
趙悅容果然被氣得有點抖,卻又苦於發作不得……
正自懊惱間,秀麗夫人也來了,她老遠見到趙高和趙悅容,好像在發生什麼爭執……
走近來,兩個小輩行了禮、問了安,秀麗夫人同樣地也被告之玉房公主和大王正有要事,無法見客。
秀麗夫人見趙悅容的表情,猜測著她大概跟趙高鬧了什麼不愉快,並拉了她往外走去,口裡說:“既然你我二人都是訪客不遇,那就相請不如偶遇——不如,這同樣遭遇的兩個人一起到花園中坐坐!”
趙悅容聰明地順著臺階走了下來…….
秀麗夫人早就有心拉攏趙悅容了,如今得了機會與她獨處,並試探著道:“玉房公主此際應該正和大王商議華陽太后的壽宴一事,聽聞玉房公主爲此花了不少心思,弄了很多別出心裁的節目,未知趙姑娘有何準備呢?”
趙悅容在秀麗夫人面前倒不起調子了,只故作謙虛道:“悅容才疏學淺,不敢在人前出醜,曾有提出爲太后獻舞,不想,被玉房公主拒絕了,所以,太后壽辰之日,悅容只有陪在末座鼓掌喝彩的份兒了!”
“玉房公主從趙國回到秦國,當真是佔盡了風騷、出盡了風頭了!”
秀麗夫人的挑拔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趙悅容很快就酸酸地接了話:“玉房公主冰雪聰明,自是集這秦宮的三千寵愛於一身了!大王對她的愛戀之深,可是衆人有目共睹的!他們郎情妾意的,實在羨煞旁人了!”
秀麗夫人嫣燃一笑:“有人是羨慕,有人是嫉妒,未知趙姑娘執何種態度呢?”
“悅容自是羨其之福了!”
“幸福是靠自己抓的,當初玉房公主若不是想方設法救回質子,今日怕是無緣在秦宮裡呼風喚雨!”
一說到這件事,趙悅容的脾氣就上來了——阿房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賣友求榮——好在她趙悅容也根本從來就沒把對方當朋友來看,要不然可就冤枉大了!
見對方不接話,秀麗夫人又道:“據本夫人所知,大王年少於趙丞相府上做公子之時,對趙姑娘之癡迷,比對如今的玉房公主似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大王回到秦國當了秦王,仍不忘把趙姑娘接到秦國,尚以禮相待,可見大王對趙姑娘仍是餘情未了!依本夫人之見,大王如今之所以不敢對姑娘有所表示,完全是顧及玉房公主的面子!若是玉房公主這個障礙沒有了,姑娘並是秦宮中最得意的女人了!本夫人摸著良心說一句,玉房公主較之趙姑娘,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只要姑娘有心,玉房公主也阻擋不了大王對姑娘的恩寵之心!”
這話簡直太合趙悅容的心意了!她雖然有被羸政當面指責過爲何行刺阿房,語氣態度雖然十分惡劣,好歹現在還是放著她好好的在這大鄭宮裡頭!
一想到這些,她就燃起了希望,被秀麗夫人這樣一慫恿,心中的希望之火已經燒得她心癢難耐了!
她看得出來秀麗夫人的拉攏之心,於是笑笑說:“夫人說笑了,這男女之情,是勉強不得的!”
“趙姑娘也是在後宮裡走過一遭的人,難道就看不明白這後宮的章法?只要姑娘哪天想要取這秦宮的富貴,儘可跟本夫人相商,只要本夫人能幫到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夫人爲何要幫悅容呢?”
“因爲我二人才是一條道上的人!”
話說到這份上,秀麗夫人乾脆也不做什麼隱瞞了——趙悅容之前的種種,她早就有耳聞了,所以只管放心大膽地將這把火燒起來。
果然,趙大小姐留給她一個迷死人的笑容:“夫人,我們真的可以好好商磋一下!”
秀麗夫人雖身爲女兒身,卻也覺得她剛纔的這一笑,足以顛倒衆生…….
她吶吶地道:“這一笑,足以傾國傾城,更不用說只是從玉房公主手上搶走一個男人的心!”
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在一起打起了商量,欲要實現一個目的:把玉房公主從羸政身邊弄走。
秀麗夫人是想:如此一來,羸政並失去了一個軍師,很多事情並不會辦得那麼順利了,這樣更有利於成蛟起事,而趙悅容則寄希望於玉房公主離開以後,她並可以守在羸政身邊,成爲大秦後宮的王后!兩個女人各自打著自己的得意算盤,很快就想到了好點子,只待找到機會並來拆散何軼和羸政!
何軼接到呂不韋的消息,說是他該準備的事情都已經弄好了,問她要什麼時候離開——何軼一時有點蒙了:要離開的細節,她還真沒想到過!
雖然說她的輕功了得,可是總還是個半調子,如果羸政不相信她是回了21世紀,他並會去出宮尋找,難免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要讓他確信她是真的蒸發了,就必須在他面前、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
一個大活人,要怎麼樣才能給人“消失”的感覺呢?
正自發愁,侍女稟報說有一位趙恆趙老爺在前殿求見玉房公主!
趙恆?是趙悅容的老爸麼?
沒想到這位富甲天下、財富不輸給呂不韋的大富翁也來到了秦宮——還是大鄭宮的前殿呢?
何軼揣摸著對方的來意,思量間已經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趙大富翁!
趙恆此次來咸陽,其實是想把趙悅容接出宮外去的——他知道,依自己女兒的脾氣,身在後宮中如果不害人,定會給別人陷害——雖然趙悅容彎彎腸子很多,但動轍就是殺身之禍的地方,他還是不希望女兒呆得太久!他的兒子從了政,在秦國當了將軍,他自己擁有數不清的財富,他的女兒,實在沒必要再去爭什麼榮華富貴——她只需回去做她趙府的大小姐並好!
誰知,趙悅容卻無動於衷,還跟老頭子說:“爹爹,你的財富和兄長的權勢,那都是你們的本領得來的,悅容要有自己的成就!”
老趙其實早就預料到自己此行必定是空手而歸,勸不了女兒跟他出宮去——女兒的脾氣,他太瞭解了——不過,天下的父母都有一份癡心,雖然明知道會是這樣,卻仍是會要儘自己的努力去規勸一番,只想自己能以真情感動女兒!
老趙多方找人運作,終於得以進宮,苦口婆心地勸了趙悅容半天,做女兒的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不肯讓步!
老趙終於屈服了,卻提出來說:“爲父想見見當初跌落於府中的那位阿房姑娘!”
於是,何軼這纔有機會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趙恆!
老趙是個典型的老闆氣質,要是擱在21世紀,一定是個仁慈的長者、生意場上的智者!
雖然經商從商,卻看不出奸詐的感覺,也聞不到銅臭的味道!
他把隨身帶著的包袱遞到何軼面前來:“玉房公主,這是你當初從天而降時遺在府上的一些物品,如今趙恆有幸得見公主,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何軼已經忘記了這是些什麼東西了——她醒過來的時候那些隨身帶著的21世紀高科技產品就不見了,沒想到如今能在這裡再找回它們!
她高興地道了謝,接了過來,打開包袱一看:居然是阿豐當初爲她準備的一些防身用的武器?
閃光彈、煙霧彈,還有一把裝了實彈的手槍;一臺數碼相機和一些補氣活血的中西成藥……
何軼一時感動得落下淚來——不知道這份感激是對阿豐的,還是對趙恆的,又或者說是對老天爺的!
數碼相機和槍枝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已經派不上用場了,藥也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她看著那幾顆煙霧彈和閃光彈,心裡有了計劃……
伸手去拿,卻見阿豐的笑臉真實地出現在她面前——這是一張七寸大的照片,她和阿豐相擁著、幸福地笑著,彷彿全世界的幸福都熔在了那一張小小的相片上……
何軼沒想到在這古秦還能看到照片這種東西!
她一時閃了神,連忙將包袱紮緊了,又道了謝,放下話來說晚上要宴請趙恆,並推說身體不舒服,先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回到房裡,關上房門,何軼的眼淚開始肆虐起來……
她顫抖著打開包袱,取出照片,看著這些東西,又想起阿豐的種種好來——她臨走的時候,他還是記著她、愛著她的麼?
阿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對我,你真的愛過麼?現在還愛麼?
門外響起羸政的聲音:“阿房,你在房裡麼?怎麼大白天的把自己關起來呢?快開門!”
何軼驚了一跳,趕緊把桌上的包袱收起來——這裡面的寶貝武器可不能讓羸政繳了去!
她慌亂中一時竟不知道要將包袱藏在哪裡纔好,藏來藏去,最終選了個最沒創意卻是最經典的地方——牀底下!
羸政早就等急了,又在拍門……
何軼趕緊衝過去開門……
羸政看到她像是哭過,嗔怪道:“你大白天地把自己藏在房裡哭麼?有什麼不開心之事不能跟孤王說的麼?”
說著,扶著她到桌旁坐下,卻睹見了何軼漏在桌上的照片……
他拿起照片,疑惑地道:“阿房,此乃何物?”
何軼大嘆倒黴,索性跟他攤牌說:“這是我從兩千年後帶來的照片!”
“照片?”羸政皺皺眉頭:“此畫師的手藝不錯,能畫出此種畫像來——咦,這男子不是趙悅國將軍麼?”
何軼懶得跟他解釋照片和畫像的區別,只淡淡地道:“這個人,只是跟趙將軍很像而已,他叫阿豐,不是趙悅國!”
羸政若有所思,隨後又吃味道:“難怪你以前肯爲趙將軍捨生忘死,原來是他跟你兩千年以後的男人很像!”
這話不倫不類的,何軼卻笑不出來——她對趙悅國的,當初真的只是因爲他長得像阿豐麼?那她對羸政的,又纔是真愛麼?
一時間,她自己也糊塗起來了——到底,誰纔是她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