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得有條活路,你還能真的去死?說吧,有什麼要我?guī)兔Φ模崆罢f一句啊,借錢免談!"王與衆(zhòng)還拿著那把小刀刀。
"我要當保安,你去和樑霧說。"我對王與衆(zhòng)說。
"樑霧說他是司機,正在學開車呢。怎麼他還能讓你當保安了?"王與衆(zhòng)納悶了。
我聽了這句,第一感覺是火大,樑霧真能撿好聽的說,第二反應就覺得他這麼說也沒什麼,畢竟他聽他老闆的,今天是司機,明天他不得是保安,後天他都有可能給人端茶遞煙的當跟班。
"反正樑霧能說上話了。"我說。
"行了。"王與衆(zhòng)答應了我。
"讓我說你跟我當搬運工也不差,錢就不少,當保安那個就得硬在那裡耗的,也熬磨人,你沒幹過那個,不曉得它是個甚。"王與衆(zhòng)都語重心長的說話了。
"我知道了。"我說。
"你找我有事?"我問。
"沒事,就過來轉(zhuǎn)轉(zhuǎn)。"王與衆(zhòng)在口袋子掏摸了半天,拿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來。邊看邊打火玩。
"你抽菸啊?"我問。
"平時也不抽,不過有哥們給煙,我也不好意思不抽。"王與衆(zhòng)擡頭看了我一眼後說。
"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我不得不起身招呼王與衆(zhòng),他看起來要常坐,我覺得奇怪,他向來是一來就說事說完就走,一陣風似得。我都沒覺得他在我家多停留過。
"算了,你家這個……"王與衆(zhòng)嫌麻煩不想要水。
"給你!"我還是從外面端了一杯進來遞給他。
"你從‘蒸蒸‘餃子館纔出來對吧!"我看著他的眼說。
"啊!哦!是剛剛進去喝了點飲料的。"王與衆(zhòng)心不在焉的說。
"什麼喝飲料啊?你大吃二喝,也是你本事,幹嘛學別人說話拐彎抹角的,一股蒜醋味兒!"我心說。
"你要躺著,那不是牀。"我還站著對他說。終於知道他來幹甚了,他是吃飽喝足後沒地方歇著就來我家了。
他看到我發(fā)話了,如蒙大赦一樣,甩掉鞋子"哧溜"一下就鑽進了我的被子。我還在驚歎他的速度。"呼哧!"輕微鼾聲已然從被子包裡傳了出來。
我看他睡了,自己沒意思。出來
院子裡看了看,就又去了西屋。那麼大的暴雨房頂漏水更嚴重了,"就要騰地方了!"心裡一陣悲涼。
快7點40了,王與衆(zhòng)才醒。
"夏衡!這都幾點了,你也不叫我?"王與衆(zhòng)起來就急的抱怨。
"不是8點麼!你急啥?"我說。
"我是提前跟那個小子說了,叫他來接我們,不過凡事都有意外,他要是不來我也能想別的辦法。唉!指望不上你!"王與衆(zhòng)急急的洗了把臉,叫上我一同出門了。
還沒到村口,就看到樑霧立著的身影在門樓那。"看人家多讓人放心了!"王與衆(zhòng)滿意的感嘆。
"突突突!"一陣三輪摩托車從遠處駛來的聲音。
"讓你更放心的人也近在眼前了。"我酸溜溜的說。
"那是!"王與衆(zhòng)得意的邊笑邊走向前去。上了車,湊到那人身後,用手一拍那小子的後背。
"給!"王與衆(zhòng)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開封的煙遞給那小子一根,那小子叼嘴裡,王與衆(zhòng)用他那精緻的打火機給他點了煙。我突然發(fā)現(xiàn)王與衆(zhòng)的那盒煙裡,有兩根菸和別的煙不一樣。
那個小子還是那副打扮,一看就是幹活幹半中間,急著趕過來的。
樑霧和我都沒有說話直接上的車,等那小子吸了幾口煙,三輪摩托車駛上了道路。
搬貨搬得凌晨三點五十,那個小子是來接我們了,不過他說,"車胎慢跑氣,你們先在我老舅家湊合著住一晚。"
我也累了,沒空管這些閒事,反正凌晨回和上午回對我來說一個球樣!樑霧和王與衆(zhòng)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去了他說的那地方,進去一看只一個小牀板,一箇舊沙發(fā)。這怎麼睡3個,不,是睡4個人?"你們兩個人睡牀,一個人睡沙發(fā),我先去那邊了。"那小子說了一句話就算是安排完了。
"我睡沙發(fā)。"王與衆(zhòng)動作比話語還快,沒說完就躺下了。"你們兩個都睡不下。"王與衆(zhòng)看我們盯著他躺著的沙發(fā)時補了一句。
沙發(fā)是小還是老舊彈簧,睡的是硌人,可也比板牀好啊!那個牀板是由兩個長凳子支起來,牀板由木板豎拼著然後兩個橫著的木板釘上長釘子拼成一塊的。
我先佔著牀板了,脫掉鞋子,合衣閉眼躺著了。"夏衡!
你沒看見樑霧還站著?你挪挪地,讓他也躺會兒!"王與衆(zhòng)在沙發(fā)上說。
"唉!你快點動動,我也好拉滅燈。"王與衆(zhòng)急了。
"哦!"我不堪其擾,把屁股往邊上一挪,哪知挪過頭了,牀板往一側(cè)傾斜。"啊!"我驚叫一聲。樑霧一屁股坐在他那側(cè)牀板上,伸手一週我的腰,只差一點我就閃地上了。我驚魂未定的僵在那裡。
"你倆幹甚了?動靜那麼大!""啪!"王與衆(zhòng)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不由分說的拉滅燈。
"你拉我?guī)致铮?quot;樑霧掰我的手指。
"你睡那麼老遠幹甚?我還能吃了你!過來擠擠。"真的討厭,因爲困了我不得不委曲求全,揪住樑霧的袖子不放,他一直在緊邊上睡,這讓我萬分緊張,牀板翻了就跌地下了,萬一不走運氣給閃了腰,那我就虧大發(fā)了。
"你快點過來。"樑霧沒動,我急了。
"你倆小點聲,這還有一個大活人了。"王與衆(zhòng)聽不下去了。
樑霧也不想我再多話,一下子挪到了中間。"你擠著我了!"我用手推他。"擠擠怕甚了?我還能吃了你!"樑霧甩過來一句我才說過的話,大模大樣的展了展身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把身子縮了縮,勉強的睡了。
正睡的迷糊了,牀板一震,我即刻驚醒。"你幹甚了?"樑霧要下牀,我一看勢頭不好,急忙把身子往中間挪。"跌下去也摔不死!"樑霧在黑暗中看不到我的慫樣,不過他能借著外面僅有的一點光看到我的動作。"你他媽的說的好聽!你摔一個試試?"樑霧出去後我在心裡大罵。
我事先佔了箇中間的地方,哪知樑霧回來,一屁股就又把我擠一邊了,我因顧慮這個討厭的牀板不敢跟他硬擠來擠去,只好委屈的縮身子,將就的睡了。
"夏衡!起來了。"我被人叫醒,迷糊的還當我家了。
"唉!""唉!"
纔要邁腿就聽到兩聲"唉!"我睜眼一看才懂他們爲甚叫了,我就睡在這個破牀板的緊邊邊上,這一動就翻,跟連環(huán)翻板似得。
終於還是那個年輕人過來,我揪著他的衣服下了牀板。
王與衆(zhòng)和樑霧就和沒事人似得,極其平靜的吃著那個小子買來的早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