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梢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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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少年寬衣博袖衣袂翩然,彷彿是棲落到人間的天外白鶴!只見他年約十###歲,身著一件雪白的長衣,漆黑的長髮用一根銀白的緞帶系在腦後,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凜凜地在臉側(cè)浮動;玉樹臨風(fēng),劍眉星眸,擡眉之間隱隱透出一股桀驁不馴的颯颯英氣。這樣一位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難得的是舉手投足之間又兼具了非凡的高貴氣度。
“他是誰?”武照的心爲(wèi)之怦然而動,只感到臉上有些發(fā)燙,禁不住喃喃自語。
武順看了心中暗笑,低聲道:“照兒,怎麼今天你也變成花癡了?”
武照臉紅了,微微笑道:“見了他你難道不動心?”
武順道:“這麼美的男子,看情形似乎又是出身氏族貴門,恐怕和那些紈絝子弟般早就浪蕩成性,倒是他身邊的那位看起來似乎要可靠些。”
武照避過白衣少年炫目的光輝,眼睛落到緊隨其後另一位紫衣少年身上。
這個(gè)少年比起白衣少年的俊朗他似乎顯得更清秀些:一樣的玉樹臨風(fēng)雍容俊雅,如緞般的黑髮襯托出一張清秀的臉,長眉入鬢,眼漾秋波,懸挺的鼻樑下脣若施朱。這是一位浪漫多情的少年貴公子啊!可是似乎顯得柔弱了些,武照倒是更欣賞那位年長少年的英武風(fēng)雅。
正在武照沉吟細(xì)賞間,只見紫衣少年轉(zhuǎn)過頭來朝他們這裡望了一下。
武照低聲對武順道:“他在看你了。”
“什麼?”武順一顆心頓時(shí)亂了,低了頭不敢說話。
武照笑了:“你說的那位佳婿再看你呀!快!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掌櫃的,二樓可否全都空出了?”侍衛(wèi)問道。
掌櫃慌忙鞠身答道:“是,飯菜也早就備齊了。”
白衣少年面上含了微笑,道:“掌櫃好熱情周到。”
掌櫃眉眼含了笑:“三爺名傾於世,今日能屈就到鄙酒樓來,我們天香閣榮幸之至!”說著就擁二人往樓裡走去。
武照一拉武順就要跟著進(jìn)去,武順道:“他們喝酒,我們?nèi)プ鍪颤N?”
武照笑道:“打聽一下那位紫衣少年的名姓,好讓父親給你給你討個(gè)佳婿呀。”
武順聽了,一張臉兒早就羞得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正在這時(shí),天香樓一切又有了新變故。
那兩位少年纔剛行到門口,一個(gè)背向而坐的黑衣人就發(fā)了話:“慢――”
等到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武照看到他雪白的臉上蒙了一塊黑紗,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明媚的眼睛則含著一股凜凜的煞氣。
店掌櫃面上陪著笑,對蒙面人道:“客官,這幾位是樓上的客人。”
“我不管。樓下的一層大爺我都已包下!當(dāng)初說好除了店夥計(jì)之外不能有任何人來打擾,現(xiàn)在怎可讓外人再入?”蒙面人答道。
店掌櫃被噎得啞口無言,待要再爭辯下去,卻被那白衣少年輕輕拍了一下,就止住了下面的話。
白衣少年上前一步,道:“姑娘,出門在外,與人爲(wèi)善也就是在替自己積德啊!”
姑娘?哦,那蒙面人竟是個(gè)女子!可不知這白衣少年是如何得知?
女子冷笑道:“你是在罵我不給自己積德嗎?”
“哎,那可是你自己說的。”白衣少年笑道。
“你!”女子秀眉一揚(yáng),“噌”地一聲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