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無端(二)
崔婕妤一雙媚眼上下打量冷汗淋漓渾身顫慄的李恪,將一雙手在他俊美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哈哈大笑問:“爲(wèi)何不向我求饒?”
“李恪得罪過你嗎?”李恪喘息道。
“得罪!你大大得罪過本姑娘!”崔婕妤冷笑道:“崔凌自在沁芳閣與殿下相遇就芳心暗許,而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後來崔凌和武媚發(fā)生爭執(zhí),你又偏袒著那個(gè)小妖精!我就奇怪,崔凌哪裡就比不上那個(gè)武媚了!”
聽完崔婕妤這番話,李恪忽然長嘆了一聲。
崔婕妤疑惑地望著李恪,聽他道:“崔凌,你今日可是錯(cuò)怪了李恪了!”
“錯(cuò)怪?”
“是啊。你也是太低估自己的美貌了,似你這般美麗聰慧秀外慧中的女子又何須親自向男子表白?”
“我可不聽你花言巧語……”崔凌這樣說著,臉上卻不由得露出得意神色。
“哎,李恪一向認(rèn)爲(wèi)你是父皇的婕妤,雖心生愛慕,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哦……那一日在月華池將你所救就有心表白,但又擔(dān)心你受寒……誰知今日竟意外得知你跟太子、青雀還有來往……李恪頓時(shí)悔恨莫及!”李恪試探地說著,卻見崔凌身子漸漸逼近,一張明媚的臉兒就近在眼前,他禁不住紅了臉,沒能說下去。
啊,對(duì)於這種女人,李恪真的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duì)了!
崔凌笑著在李恪溼漉漉的胸肌上劃了兩下,笑道:“恪兒不會(huì)還是個(gè)童男吧?”一面說著一面將手朝他身下伸去……
“哎呦――”李恪忽然皺眉叫了起來。
“怎麼了?大帥哥。”崔凌笑問。
“這會(huì)兒不知怎的腹中發(fā)漲……”
崔凌將一雙可勾魂攝魄的眼睛盯住李恪的臉:“殿下口蜜腹劍,是不是又要有什麼壞主意喲?”
李恪“嗤嗤”笑道:“是啊!今日酒宴飲酒過量,回府去倒頭就睡,誰知半夜就被你們給請(qǐng)到這裡來,你不知道……”他眉頭皺了起來。
崔凌明白過來:“哦,原來你是想出恭啊!崔凌早聽說恪兒武功高強(qiáng),這件小事恐怕難不住你吧?”
李恪笑道:“是啊,武功裡本來也有把水從手指間逼出的功夫,這種東西對(duì)於李恪一個(gè)男人是沒有什麼,但對(duì)於美麗高貴的崔姐姐來說是否有礙觀瞻?再說李恪現(xiàn)在身中劇毒渾身無力,就是想發(fā)功也難啊!而且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婕妤不是又要添了一條‘逼死美男’的惡名?”
崔凌眼波一轉(zhuǎn)笑道:“好吧,崔凌今日暫且成全你。不過恪兒你可別跟我耍什麼新花樣,你中了太子劇毒,只要沒崔凌的解藥,就會(huì)一直如行屍走肉般受擺佈!你要記得――崔凌我可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rèn)的啊!”說著就走上前去把李恪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
誰知?jiǎng)傄唤忾_繩索,李恪一下子就撲在了她的身上,這一下令崔凌面紅耳赤,半晌沒有說話。
李恪推開她笑道:“對(duì)不住,剛纔頭暈冒犯了婕妤。”
崔凌面紅耳赤啞口無言,眼睜睜地看著他繫好衣衫,走到石柱角落的陰影裡。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噴水聲……不一會(huì)兒他就又走了出來。
崔凌朝李恪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道:“喲,恪兒酒量好大。”
李恪道:“你又是在說笑,明明不是酒你卻要說是酒。”
崔凌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只見他緩緩走了上來,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盯著崔凌,在和她身子接觸的一剎那,將手臂伸了出去……崔凌感到後背有一隻溫烘烘的東西在拂動(dòng),禁不住渾身燃燒起來……她微閉了雙眼,將上身微微搖了一搖,半裸的雙峰就在李恪的眼皮底下顫動(dòng)了起來……
李恪在心裡暗暗笑了一聲,手臂移到了崔凌腰上,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貼在自己胸前,一邊“嗤嗤”淺笑著撫摸著她的髮絲:“崔凌,看到你李恪才明白什麼叫做不枉人生來此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