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傾盛唐 明宮闕 情傾盛唐 明宮闕雲收雨斷憑欄暮 再起波瀾(一)
這一日武媚起得早,忽覺得頭有點暈,想到今日還要到皇上那裡去,強抑制住充斥而來的噁心嘔吐,梳洗打扮好。
但才吃了幾口雪寒布上的飯菜,武媚就又感覺頭像針扎一般難受,腹內一陣翻江倒海,頓時坐臥不安。
“小姐,你怎麼了?”雪寒現了異常,驚叫道。
武媚吐了一回,才覺得好受了些,她對雪寒道:“武媚回宮時日尚短,雖說深得皇上寵愛,皇后、陛下身邊侍女也盡被我收做親信,但武媚現在還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待會兒我就要去見陛下,今日病一事不可外傳?!?
雪寒含淚點了點頭。
甘露殿內,三個男子在侃侃而談。
坐在正中間、年紀最輕的就是當今皇帝――李治,此時只見他眉頭緊皺臉色微紅,對旁邊一年約三十出頭的白衣男子道:“三哥,太尉要繼續征伐,而朕想推行撫民政策,他沒有答覆?!?
吳王李恪微笑道:“今日朝堂之上我就再提提?!?
僥衛將軍岑風道:“岑風願爲陛下分憂解難。”
李恪拍了拍岑風的肩,笑道:“太尉現在權傾朝野,和他作對可不是明智之舉!何況你又是陛下最親信的將軍,可不能讓長孫無忌一直記掛到心上!而李恪可不同,他早就把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就是再添一條‘罪狀’又如何?”
這三人正談笑間,內侍來報武媚在外等候召見。
李治忙道:“快宣!”說完後又覺不妥,一張臉微微泛紅。
李恪道:“紅顏來了,看來我們這些知己也該退席了?!闭f著和岑風告退。
在門外見到武媚的第一眼,李恪就分外吃驚,他低低問:“武媚,你的臉色怎麼這樣白?”
武媚想朝他露出一個笑臉,但結果是一顆淚盈上了眼眶。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大好?”李恪四處望了望,忽然悄悄抓住了武媚的一隻手,這一握之下,令他暗暗心驚,朝武媚低聲道:“你有不方便處,我去跟他說?!?
“多謝殿下關心,武媚……很好。”武媚這樣說著,頭上一暈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她又怕李恪看到要擔心,就徑自往殿內去了。
李恪叫住雪寒,將她帶到一邊細細問來,這才知道事情原委。
“難道是有喜?”李恪喃喃道。
雪寒聽後大喜:“這下小姐總算苦盡甘來了!”
李恪制止住雪寒,低聲道:“此事不可外傳!”
雪寒好奇地問:“這是好事,爲何不能讓皇上知道?”
李恪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深宮裡到處都有防不勝防的明槍暗箭,何況武媚現在還只是一名地位卑下的侍女,不可不防!”他皺了眉頭,忽對雪寒道:“等會兒我列一個單子,你照著食譜去做,務必要使武媚身體好起來!這些時日是最危險的時候,你切記不可讓小姐生氣、凍著、跌倒?!?
雪寒點了點頭,好奇地問:“殿下是如何知道小姐是有喜了呢?”
李恪笑道:“你忘了本王可是爲夫爲父之人了,這點事還看不出來嗎?再說剛纔我已經替你們小姐把過脈了?!?
雪寒也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殿下在吳王府裡也一定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哎,吳王夫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說到此處,雪寒臉上不禁一紅,話語嘎然而止。
李恪笑道:“一會兒你來取方子,可不要再讓其他醫士來看,以防此事外傳。本王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有事就來找我――我現在就暫住在武德殿裡。”
和李治一番纏綿後,雪寒來接武媚回去,見小姐神態疲憊,就禁不住道:“吳王殿下適才說小姐怕是有喜了,要小姐多加註意。”
武媚又問:“他還說了些什麼?”
雪寒道:“殿下給小姐開了一個方子,要雪寒待會兒去取,說要我以後要照著單子去做,務必要使小姐身體好起來。說如若有事就去找他?!?
武媚聽了,半晌無言。
雪寒嘆道:“殿下對小姐可真是一片深情?。 ?
武媚冷冷道:“他對別人都是這般殷勤!你難道沒見到這些時日來他和徐婉芷一直形影不離嗎?”
雪寒叫道:“小姐?。峭醯钕抡倚煨〗阌惺颤N錯嗎?你現在已是皇上的女人了,吳王殿下和你有什麼相干嗎?”
武媚奇怪地望了雪寒一眼:“我說他又不是說你,你幹嘛這麼氣憤?難不成你也喜歡他?”一邊又說:“我就是要生氣!待到哪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姓徐的丫頭一番!他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
雪寒嘟了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