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傾盛唐 明宮闕 情傾盛唐 明宮闕 幾度相逢在夢中 銀漢迢迢(四)
李恪低頭看了一下正躺在自己臂彎裡熟睡的徐婉芷,見她泛著蘋果般光澤的臉在睡夢中正甜甜地笑著,他也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殿下,前面有個客棧,要不要留宿一晚?”侍衛(wèi)道。
李恪掀起轎簾,但見不遠處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建築物,此時已是深夜,但室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羣絡(luò)繹不絕。他再擡眼望去,只見門楣上巨大的匾額書著“龍行客棧”四個字。
看來該不會是一家黑店。
李恪點點頭,對侍衛(wèi)道:“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下得車來,一行人來到驛站內(nèi)部,早有店夥計迎了上來,見到李恪就道:“這位公子是要住宿嗎?“
李恪淡淡笑道:“我們一行六人,是否還有三個房間?“
店夥計面露難色:“現(xiàn)在夜已深了,餘下的就只有兩間空房……”
李恪星眸一動,道:“出門在外,就請夥計多擔(dān)待一些,請你爲(wèi)我們再找一間房。與人爲(wèi)善也就是替自己積德啊!”
店夥計聽了,聲音高了起來:“想當(dāng)初先皇太宗皇帝也曾在我們‘龍行客棧’留宿,臨行前還爲(wèi)我們提了匾額,這在方圓百里一直廣爲(wèi)流傳!你這一個無名小卒,今日竟敢威脅我們!說什麼積德不積德,要住你就住,不願意住你就另選寶地!”
“哎,你個小子胡言亂語什麼!你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人嗎?”李恪貼身侍女絃歌道。
李恪制止住絃歌,示意左右拿出一錠銀子來,那小二見了頓時眉開眼笑,就引他們往裡走。
徐婉芷道:“我最恨這種見錢眼開欺軟怕硬之徒,婉兒記得恪兒一向也是嫉惡如仇的,今日爲(wèi)何不趁此機會好好懲戒他?”
李恪道:“對於此等小人恪兒也是十分看不上眼,但婉兒可不要忘了我們來此地是有要事在身,斷斷不可因爲(wèi)這個小人壞了我等大事!這個小人是要懲罰,但是懲罰卻是不在今日。”
婉兒聽了連連點頭。
這就是父皇當(dāng)年曾經(jīng)住過的客棧嗎?想到父親,李恪在胸中暗暗嘆息了一聲。
“店掌櫃的,還有沒有空房?”門口有個洪亮的男聲傳來。
聽到這聲音,李恪禁不住回頭望去。
只見面前站立著一位身材高大健壯的青年,他穿了一件淺藍色隱有銀線的長衣,本白的內(nèi)衣裡顯露出健康的膚色,箭袖、長靴、背後還揹著一把寶劍。再往上看,他那一頭不甚直的長用一條飾帶鬆鬆的系在腦後,這樣自由奔瀉的絡(luò)中襯托出一張生氣勃勃的臉。那男人見了李恪,先是一怔,但緊接著就朝他笑了笑。
“好帥啊!”徐婉芷禁不住低呼了一聲,但緊接著就又把頭靠在李恪肩頭,朝他笑道:“但和我們恪兒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李恪正要和徐婉芷往樓上去,聽得那青年和店夥計聲音都高了起來,原來那青年要住宿卻被店夥計一口回絕了,他心裡氣惱就要拔劍出來。
李恪對那青年道:“這位兄弟如若不嫌,在下的房裡還可再住一人。”
那青年聽了笑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徐婉芷嘟了嘴道:“看來本姑娘今天只好和絃歌住一塊了。”
絃歌臉紅道:“奴婢要煩擾徐小姐了!”
徐婉芷忙道:“我可沒說不喜歡和你住啊,只是這樣一來恪兒和那男人住一塊兒,我們晚上就不能到他那裡玩了。”
二人正說著,就見那名男子“蹬蹬蹬”上了樓梯。
回到客房,李恪問那青年,知道他也沒有吃飯,就叫店小二上了一桌酒菜。
青年看到女兒紅,驚喜道:“原來你也愛飲女兒紅啊!”
二人萍水相逢,卻都深感相見恨晚!
言談中李恪得知此人名叫薛仁貴,是南北朝時期名將薛安都的後代,屬於河?xùn)|薛氏家族,但是到他的一輩已經(jīng)沒落,雖自幼家貧,但是習(xí)文練武,刻苦努力,天生臂力過人.曾跟隨太宗皇帝爲(wèi)大唐基業(yè)立下赫赫戰(zhàn)功。後來新皇登基,薛仁貴就統(tǒng)領(lǐng)宮廷禁衛(wèi)軍被派駐紮玄武門。他此次到雍州去,是要去辦一件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