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過了很久，還是韓 正文打破了沉默。

“應該得得益於郭老的心法和方舒給我制定的疏導方法吧，不過真正發生質變的是我在海上救方舒的時候，當時任明全那想對方舒無禮，我悲憤異常，將全身力量很出，我的手背皮被劃掉一層，我都不知道疼痛，在那一刻，我的記憶突然恢復了，後來我抱著方舒和陳佳麗跑向大海，我覺得自己頭腦越來越清晰，但我還是犯了錯誤，這個錯誤或許會折磨我一輩子?！?

“王一凡，這就是你的最大問題，過不了女人感情關，不過，或許這也是你的魅力所在，當年的陳佳麗、後來的毒梟的女兒林曉雅、方舒，還有其他人吧，他們你照顧得過來嗎？”

“師傅，你說得對，不過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你知道陳佳麗的情況嗎？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對陳佳麗做的，讓她受了多少苦難?！?

“她不受苦難，能有你的優秀嗎？要不是我，你倆早就在一起了，天天過著甜蜜的生活，不有鬥志去工作，去作戰嗎？而且，那樣的話，你能完成複雜的任務嗎？”

“爲什麼不能？”

“因爲你有了她，你心中就會有了牽掛，就不會那樣奮不顧身了，就會影響你的工作。有很多東西，你還是不懂，算了，不給你多說這些了。”

“師傅，人的路不只一條，你不能去起破壞作用的，陳佳麗就是例子，她應該是最優秀的特工的。”

“你們分開了，或許兩人都優秀，她走到那一步，也是她自己的問題，如果你們在一起，都不會有多優秀的?！?

“不可能，你錯了，師傅，真的。”

“王一凡，我不想與你爭，現在聽我說，我有兩件心事，一件是活人的，蘭小玉認你爲師傅，她有你一樣的潛質，以後你好好帶她；第二件事，是死人的事，對面你師孃的墳，孤零零的時間太久了，需要一個人去陪伴了，王一凡，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師傅，你.......”

王一凡聽見話不對頭，剛想說話，韓 正文已舉起了槍，“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徹山間，迴盪不絕，似乎在慢慢地帶著他，帶著韓 正文的靈魂，到達對面他那永遠的愛人，他的妻子，與她團聚。

淚水佈滿王一凡的臉，此時，這位自己的恩師，這位帶自己走進國家最高情報組織的人，被自己一步一步推向死亡.......

幾天後，王一凡捧著韓 正文的骨灰盒，回到了這個地方，回到了這個山頭。

王一凡本想一走了之，遠走高飛的，但現在卻不能了，他打了電話，讓陳局長、讓國安局最重要的人都來到了這裡，給他們講述了韓 正文的故事，講述了所以人並不知道的韓 正文潛伏期間的故事，紀委書記杜書記拖著還沒康復的身體也趕到這裡。

大家沒有有了對韓 正文的憎恨，無不對他悽慘的經歷所感動，大家沒有更多的語言。大家知道，韓 正文，是國安局的優秀特工，永遠都是。

大家都走了，王一凡一個人留了下來，韓 正文是和他的妻子安葬在一起的，王一凡請來最好的石刻師，將兩人的名字刻在了一起，韓 正文名字下面，王一凡刻著英雄兩個字，這是王一凡對他的永遠的敬重。

天已黑，黑得發冷，王一凡還不想走，一個身影來到他面前，說道：“師傅，我們回去吧?！?

是蘭小玉，原來，她靜靜地站在王一凡的後面，一直也沒有離開，王一凡突然想到韓 正文的囑託，他拉著蘭小玉的手，“小玉，記住，那是你師爺，他是我們永遠的英雄?！?

蘭小玉點點頭，“師傅，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