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一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病牀上的，周圍站滿了行動隊的人，李正強帶隊的一夥人共七八個，王一凡不說話，現在沒有必要說話，他只關心，方雅是不順利逃脫。

他不說話，守他的人也不說話，就這樣，他在取出身上子彈後的一週，被行動隊的人帶到一個秘密關押地點。

十天後，國安局一名副局長和韓 正文來到病房，他們還帶了書記員。

副局長說道：“王一凡，我今天代表國安局，和韓處長一起向你瞭解情況，希望你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王一凡冷冷靜地看了看兩人，說道：“我沒啥好說的，我做的事你們都看到了。”

“王一凡，你什麼態度？我們現在問你，是想幫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备本珠L冒火了。

“幫我，你們幫我，那我身上的子彈是誰打的，這是在幫我嗎？我老婆是誰把她害死的，是你們這些來幫我的人吧？我想問的是，我幫你們剷除了兩大幫會，你們到底在幫我什麼？”

“王一凡，你還執迷不悟，那女人是毒梟的女兒，是我們的敵人，你卻迷戀女色，還說她是你老婆，這是特別行動隊的恥辱。”

“恥辱，特別行動隊的恥辱可多了，但我這個還算不上，我愛她，她愛我，你們害死了她。”王一凡連續兩次提起他們害死方雅，目的是試探方雅的情況，如此看來，方雅是安全的了。

韓 正文的臉色陰沉，王一凡剛纔說話時，刻意留意了他的眼神，一絲冷意從裡面射出，王一凡知道，那是對他起了殺意。

連續幾天的審問沒有問出王一凡任何東西，國安局的領導是瞭解王一凡的能力的，他們知道，王一凡不想說的，就像當年訓練時一樣，其他人永遠也一會知道。

對王一凡的處理，國安局專門召開過專題會議，期間國務院分管領導還親自過問此事，因爲這次大規模的剷除邊境毒品犯罪的行動中，王一凡起了主導作用，從情報到計劃的制定都是他事先設計好的，這在YN省公安廳的專項彙報中說得很清楚。

但爲什麼王一凡受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指派進行潛伏，最後王一凡卻去聯繫當地省公安廳呢，大家反覆分析，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情況緊急。

而最後王一凡的神秘失蹤，經多方查證，證實王一凡和林曉雅兩人定婚，而且王一凡深愛著林曉雅，所以大家確定，王一凡是想保護林曉雅，王一凡想脫離國安局。

而韓 正文則表現出極大的憤慨，認爲這是特別行動處的恥辱，發誓要將王一凡抓回來受審，接受制裁。

但最終的決定是抓住王一凡，接受審問，但不得對王一凡用刑，並必須保障王一凡的安全，因爲王一凡在幾年的特工工作中，多次立了大功，此次仍然有功，而且經過對林曉雅的調查，她並沒有直接參與殺人和毒品交易，僅對林天華的行政和財務進行管理，即使抓捕判罪，也是輕罪。

二十幾天，基本沒人再過問他，他被帶到國安局專門爲內部人員接受調查的地方，由國安局一名新進的特工與行動處的李正強守候。

張勤及幾個熟悉的同事都過來看過他，勸他，但沒有任何作用，韓 正文每隔一天就過來，從不說一句話，但那眼神，王一凡也可以看出，既有恐懼更有殺意。

或許，自己可能就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死掉，這對於韓 正文來說，他一定會有機會的。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韓 正文、國安局局長，張勤等人一起過來了，大家一一和他握了手，張勤奇怪地小聲說道：“一凡，希望你以後會記得我?！?

上午十時，他被帶到一個沿海某科學實驗基地，幾名醫生將他固定在牀上，全身上下接滿儀器，頭部接上電擊。

原來，在韓 正文的建議下，經上級研究，打算讓我國著名的腦部醫學專家按照美國著名心理學專家的試驗方法，對王一凡進行記憶擦除。

這是一個大膽的試驗，目前在國內僅有十多個有記憶障礙的人接受過治療，的確有效，但卻對人的精神會有很大傷害，導致人易暴怒、出現精神分裂癥狀。

它的作用方法是用催眠方式將病人引入所選擇的記憶段，當病人沉浸在此記憶時段後，醫生啓動電極，通過特殊電波作用，將此段記憶完全清除。

王一凡並不知道是這個作用，不然打死也不會去做的，但一切都已晚了，當他從病牀上起來後，他成了一名精神病人，暴怒的情緒一直威脅著所有人，最後，他被送到部隊精神病醫院。

……

島上的賓館，王一凡、方舒、陳佳麗坐在沙發上，已是中午十二點半，大家都沒有去吃飯的意思，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淚水。

王一凡不可原諒自己，昨晚在記憶中是已經有了方雅的，只是當時沒有想清楚和方雅的關係，還沒有記起與方雅那生死難捨的愛，現在一切都晚了，方舒已成了自己的女人了。

“方舒，對不起，昨晚我雖然知道自己能回憶起很多東西了，但當時我沒多想，沒去梳理，只想著我們的生死之情了，對不起，對不起……”

方舒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淚水滴在地上，看著外面湛藍的海洋，她問：“一凡，姐姐在哪裡？她來看過我，我記起了，那次去咖啡館，有人買單，我看見了兩個美麗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就是姐姐，我見著你的時候，總有一種親切感，原來我們早就見過，只是當時大家都沒注意?！?

陳佳麗扶著方舒，轉向王一凡，問：“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一凡看著方舒，他不知道自己怎樣處理纔好，他無法面對方舒，現在方舒和方雅，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自己深愛著的人，但自己，將如何抉擇？

“一凡，你決定吧，按照你之前想好的做，我也不知道該咋辦?！狈绞娌亮瞬裂壑械臏I水。

“那我們先走吃飯，吃完飯方舒回賓館，我和佳麗去找找汪少良的別墅，他說過裡面有東西的。”

三個人離開房間，來到就近一家餐館，來到一個包間，點了菜，王一凡讓服務員拿來一瓶酒，他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他真的想逃避，他無法面對這樣的現實。

方舒沒有阻止，王一凡心中的難受她何嘗不能體會，而自己，那種痛苦也讓自己心裡陣陣疼痛。

陳佳麗小聲說道：“哥，你手才做了手術，別...少，少喝點。”她看見王一凡的神情，把別喝改成了少喝。

王一凡悶悶不樂地喝著酒，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怎樣勸他，眼看王一凡將一瓶酒喝得還剩一半，方舒突然說道：“一凡，我也想喝，我也喝點行不？”

王一凡似乎有點驚醒，是啊，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怎麼能這樣呢？“方舒，我不喝了，你也別喝，我們吃飯吧，你等會回賓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