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凡，別進來，我不習慣。”雖然兩人已有肌膚相親，但這種面對面的身體展現方舒還不會同意的。

兩人躺在牀上後，王一凡問：“豆豆，我想看看你，你爲啥不讓我看。”

“一凡，我不好意思，你要看，現在不也行嗎？我閉上眼。”方舒臉羞著通紅。

王一凡果真手撐開被蓋，藉著牀頭的燈光，細細將方舒看得入迷，不覺手就向雙峰撫上上去，他蓋上被子，手開始遊走，兩人的脣也吻在一起，方舒小聲說道：“一凡，別，我怕你頭痛。”

王一凡停住手中的動作，說道：“豆豆，明天我就去找趙小芳，我要讓她說出到底是咋回事，豆豆，明天你給我用催眠術吧，看我能不能回憶起趙小芳。”

第二天早上兩人八點半才起牀，王一凡看了看時間，打電話給趙小芳，說自己上午不到公司，並讓她轉告蔣文斌，以後公司有事先直接聯繫陳佳麗，如果今天張志強來了，讓陳佳麗安排。

王一凡是想利用上午，讓方舒用催眠術，看能不能找回對趙小芳的記憶。

九點半，方舒將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她再次與王一凡溝通，將記憶中需要得到的東西和可能存在的背景資料一一覈對，她讓王一凡徹底放鬆，開始了催眠。

王一凡和方舒的配合，催眠很快進入狀態，方舒先進行了引導，將時間定位在失憶的最初，沿著記憶的時間段，詢問趙小芳的名字和麪容，約在失憶起點的三個多月，王一凡有了反應。

“一凡，你看看，趙小芳在什麼地方，還有哪些人？”

“我們在...在車上，遠處是山，一條公路，是趙小芳，我下了車，讓趙小芳快跑，我上車，從車內後視鏡能看見一個人，是女人，我看不見臉，但突然對面來了一輛汽車，那人用槍指著我們的車，我衝了上去，那輛車看下懸崖，我被撞暈了......”

方舒再三引導，王一凡仍然沒有回憶，但可以確定，王一凡的確見過趙小芳，而且是三個人離開一個地方。

方舒想引導王一凡回憶那個一直纏繞著他的夢的情況，但每一次都遭到王一凡意識的劇烈抵抗，她不再堅持，打算將王一凡喚醒。

方舒突然想起陳佳麗的情況，憑自己的感覺，陳佳麗對王一凡的愛慕不會比自己少，她不由問了一句：“一凡，你想想陳佳麗，她愛你，你知道不？”

“知道，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啥時候？”

“在特訓隊的時候，她離隊和賭氣復員，都與我有關，我對不起她。”

“現在呢，現在你愛她嗎？”

“我很矛盾，我心裡有她，但我愛方舒。”

方舒很感動，但又疑惑，她想進一步瞭解兩者的關係，於是問：“一凡，你想想，你們之間有親密接觸嗎？”

“有，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對不起方舒......”王一凡喃喃地說道。

方舒目瞪口呆，她沒想到王一凡和陳佳麗真的會有肉體關係，自己這隨意的一問，居然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她強忍著心中的痛，又問道：“還有嗎？還和誰有這種關係嗎？”

“沒有了，我對不起方舒，再也不會了。”王一凡在夢中，陷入深深的自責。

方舒用紙巾擦掉眼中的淚水，引導王一凡醒來，她出了房間的門，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辦，但心中卻有一種痛，王一凡的話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如果王一凡和周小萌的關係還多少是因爲完成任務不得已，但陳佳麗卻是兩廂情願。

王一凡醒來，夢中的情境回憶並不多，他沒看見方舒，很奇怪，來到客廳，看見方舒一個人在客廳沙發上，似乎很傷心。

王一凡意識到肯定是夢中的事讓方舒傷心了，但怎麼想也想不起到底是怎麼回事，按催眠前的計劃，應該是趙小芳的事，難道是趙小芳的事讓方舒傷心？

“豆豆，怎麼啦，是不是我做錯啥事了？”

方舒看了王一凡一眼，心裡難受，卻不知道怎樣說，只得說趙小芳的事：“一凡，你在夢中說，你和趙小芳見過，你讓她往山下跑，有一個女人坐在後座，一輛車從對面過來，你的車衝了過去，那車掉下懸崖，你也撞暈過去了。”

方舒說完後，用紙巾又擦了擦眼睛，王一凡意識到事情不對，問：“豆豆，還有啥，是我做錯了嗎，你給我說，我改。”想將方舒抱在懷裡。

方舒讓了讓，“一凡，我剛纔問了你和陳佳麗，你們......”方舒眼淚又流了出來。

王一凡頓時明白，他也傻了，不知道怎樣面對這件事，頹坐在方舒旁邊，這事他後悔過，但後來他也原諒了自己，因爲當時對陳佳麗，更多的是同情，而陳佳麗誘人的胴體自己的確是抵抗不住的，包括以後幾次，自己也差點就再次發生那樣的事。

“豆豆，對不起，這事全怪我，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但豆豆，我只愛你，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方舒閉上眼，靠在沙發上，想了很久，似乎在做決定，王一凡靜靜地看著她，他不想對方舒有任何隱瞞，他期待著方舒能原諒他。

時間過得如此之久，方舒再一次流出眼淚之後，她也睜開了眼，說道：“一凡，我還有點適應不了，你給我時間。”

吃過午飯，方舒讓王一凡到公司上班去，自己去找宋曉梅玩，王一凡想想，或許方舒和宋曉梅聊聊，即便宋曉梅罵自己一翻，但方舒也不會將傷心悶在心裡，心情或許會調整過來。

王一凡來到公司，坐在辦公室，蔣文斌剛好回來，他想給王一凡彙報調查的情況，王一凡對他說道：“你先給陳佳麗說吧，我在想其他事。”

蔣文斌詫異地看著王一凡，來到陳佳麗辦公室，小聲問王一凡是啥情況，陳佳麗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而且看見王一凡的神情，自己也不敢問。

王一凡一直沒接到方舒或者宋曉梅的電話，覺得心裡很忐忑，又不好打電話過去，沒到下班時間，他就快速回家，但最令他傷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方舒的拉桿箱已不在了，再看衣櫃，方舒的衣服也全部沒有了，方舒走了？

電話馬上打過去，只聽見服務檯機械的迴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王一凡打電話給宋曉梅：“曉梅，下午方舒到你那裡來過嗎？”

“沒有啊，不過她打了個電話，說有任務要回去了，還讓我平時多關心關心你，我還和她開玩笑呢？怎麼，你不知道她回去了？”

王一凡掛斷電話， 無言地坐在沙發上，方舒如此，只能怪自己，方舒是很注重情感專一，這點王一凡是知道的，因爲方舒唯一愛過的和談過戀愛的人就是他，現在方舒當然不能接受他與陳佳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