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王一凡,他來到這裡觀察了一天,將自己所還的東西埋在一個安全位置,此時,他來攔車,通過這種方式,他想進入監獄。
汽車經過十多分鐘就來到監獄,緩緩停下後,一名戰士快步跑向正大門的辦公室,不一會,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帶著四個戰士走了過來,他們一示意,四名戰士一下子將王一凡拖下車,一名領導將手一指,其中兩個人一左一右將王一凡拖向右側的一排四層樓房。
將王一凡拖進一間審訊室,兩名戰士不由分說,先將王一凡痛打一頓,直打得王一凡口中了血,才停住手。
一個領導此時才走進房間,他示意兩人將王一凡拉起來,坐在對面的審訊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一凡口中流著血,嘴裡小聲嘀咕著,但說的什麼誰也聽不見。
“你叫什麼名字,再不說,你還想捱打嗎?”
王一凡兩眼驚恐,口中加大了聲音,“啊,啊”叫過不停,看大家不知啥意思,又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啊,啊”不停。
“他媽的,是個啞巴。”領導說道。
兩名戰士也點著頭,“獄長,真的是個啞巴。”
“摸摸他身上,有沒有啥東西,等位押車的兩個人讓他們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問問情況。”
“那這個人咱辦?”
“先讓他在這裡,等情況瞭解清楚了再說。”
領導剛要出門,王一凡突然向一名戰士衝了過付出,頭撞在戰士的身上,戰士一下子絆倒在地,另外一名戰士一把抓住王一凡,拳頭直接擊中要害,王一凡一下子倒在地上,另外一名戰士站了起來,一陣拳打腳踢,直到王一凡再也趴不起身。
沒人管他,直到晚上,上午的那個領導和另外兩名戰士來到王一凡旁邊,一名醫生模樣的人對王一凡檢查了一遍,小聲對領導模樣的人說道:“受傷嚴重,需要治療,先讓他吃點飯吧。”
領導點點頭,“給他開點藥,吃了藥後,把他先關進囚房,按囚犯對待。”
一名戰士說道:“獄長,要不把他送到那個人的牢房,要是有事了,我們也能說得過去。”
“這個主意不錯,就把他送過去,反正汪少良也沒幾天日子了,再讓他背一個人命也沒關係。”
一名男醫生不一會就將藥拿過來,用水給捆往雙手的王一凡喂下去,又看了看王一凡的雙眼,測了測心跳,對那位領導點了點頭,兩名戰士拉起王一凡,緩步走向一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王一凡頭也有點暈,只聽到“咣噹”幾聲,門開了,他被扔到一身牀上。
他在恍惚中睡著了,半夜,他覺得應該是半夜,他醒了,一天沒吃飯,身體感覺很虛了,他想找一點水喝,看了半天,卻看不見任何盛水的東西,更不用說水了,外面的光線通過一個小孔照射進來,他看了看房間,只有兩個鋪位,一個是他,對面還有一身鋪,這間屋原來只住著兩個人,對面那人,此時已經睡著了,背向著他。
王一凡找不到任何東西,坐了一會,他又睡去,憑著記憶,他在努力回憶,向天華是怎樣說道這間死刑犯的房間的。
第二天一早,一名醫生和一名戰士七點多不過來了,他們在吃飯前進來,醫生檢查了王一凡的生命體徵,一切基本正常,又將藥給王一凡,倒了一杯水遞給王一凡,因這怕他襲擊,戰士的槍一直指著他。
王一凡將藥服了,幾口將水喝光,對著杯子“啊,啊”地喊著,讓他們倒水,醫生估計王一凡的情況,馬上又倒一杯水,王一凡瞬間就喝光了。
“馬上吃飯了。”醫生離開的時候對王一凡說道,而王一凡似乎聽得懂,只是說不出而已。
對面的人一直坐著沒有說話,他的腳上和手上都帶著鐐銬,頭了很長,兩眼藏在頭髮裡面,王一凡看不出是誰,也看不見對方的面孔。
連續兩天,王一凡均處於重傷治療之中,放風的時候,那人跟著獄警出門,大約半小時之後進來,王一凡無法走動,只得呆在牀上。
第三天,王一同再次被提出審訊室,一名醫生和兩名領導模樣的人,站在裡面,無論他們怎麼問,王一凡始終以“啊,啊”的聲音回答。
其中一人問道:“你家是哪裡的啊?”
王一凡似乎聽得懂話,他搖搖頭,手在面前直晃,另外一人說道:“是不是他不知道住哪裡了?”
“是啊,這可咋辦?”
“暫時當囚犯關著吧,他不是有暴力傾向嗎,先關他十天半個月,看看情況。”
“上不上鐐銬?”
“算了吧,暫時不上,畢竟不是真正的囚犯。過一段時間他的傷好了,我們再向上服,現在上報,要是上面清理下來,他的傷會影響我們的工作的。”
幾個人理解地點點頭,醫生對王一凡說道:“每天記著吃藥,不然你的傷是不容易好的。”
王一凡眼中有點感激,對醫生點點頭,那醫生說道:“要不是那天親眼所見,真看不出他有暴力傾向。”
回到囚室,王一凡剛坐下不久,對方一個聲音傳來,“別費心思了,我不會說的。”
王一凡眼光看向那人,沒有說話,他走到門口,靜靜地呆了幾分鐘,轉身平靜地說道:“汪少良,我用生命將自己賭進來,是想救你出去的,我不需要你的秘密,我只來救你。”
對方身體明顯地顫抖一下,他輕輕將長長的頭髮向後理了理,這是他拼命保住的頭髮,他想用頭髮來掩飾自己的一切。
王一凡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眼睛,而對方,也清楚的看向了他。
“你救我,先不說你有這個能力沒有,你爲啥來救我,我們是兩個幫是對頭,你不希望我馬上死嗎?”
“汪少良,我們都上了你老婆的當,她現在過得過好了,你以前的業務渠道現在都在她手裡,流海幫也再也沒有了,你我都是受害者。”
“上她的當,她不是在國外嗎,我們是上了中國警方的當。”
“是她告的密,現在她就在中國做生意,取名叫何玉梅,你讓人去打聽一下吧。”
汪少良陷入久久的沉思,王一凡一直站在門口,一個獄警的腳步聲響起,王一凡沒有穿鞋,直接快步回到牀上。
半小時之扣,巡邏結束,汪少良問:“你還在,流海幫怎麼會沒了?”
“我受了重傷,失憶了,很多都記不清了,對你的感覺都很淡,不過我記得你和李玉玲與我和林曉雅的關係很好,我也想弄清一些事情,我想找回一些記憶,在我的頭腦中,現在只有你了,我就來了。”
“她們呢?李玉玲和林曉雅呢?”汪少良明顯緊張起來。
“李玉玲和林曉雅我至今沒找到人,所以我只能找你了,在我的頭腦中,現在只有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