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金陵機械設備公司匯給德爾公司200萬歐元預付款,過後兩天,北方海洋設備公司匯給金陵公司一仟萬人民幣預付款。
第六天,漢克緊急約見宋曉梅,產品在出口簽單時被認定爲高科技產品限制目錄,產品不允許出口。
第七天,宋曉軍、宋曉梅與德爾公司高層聯繫,對方表示無力,而且說道,這不是他們的原因,因爲目錄裡本來就沒有這個設備的限制,之所以限制,是採用了相似產品出口依據中的核污染處理技術限制出口條例。
產品無法出口,只得運到附近的港口倉庫暫時放置,每天租金相當於人民幣10萬元。
宋曉軍動用各種關係,並找到我國駐該國大使出面,仍然沒有直接解決,而對方只說了一句話,中方可以將報告上交該國貿易部,等待國會研究同意。
但這樣的話,至少會有兩個月以上的時間,而結果卻極有可能還是不能被通過,此時光倉庫租金也會花掉近千萬元。
但如果不進口此產品的話,按照協議,公司將損失一億五仟萬左右。
當宋曉梅說完這單生意之後,王一凡和方舒才知道原來做生意竟然充滿著這樣多的風險,兩人都沉默了,方舒坐在宋曉梅身邊,扶著宋曉梅的肩,說道:“曉梅,總會有辦法的,你別急。”
此時宋曉梅已哭成淚人,是啊,公司遭受如此大的損失,還不傾家蕩產,現在可以維繫的可能還是宋曉軍長期建立起來的信譽,不然資金鍊一斷,所謂牆倒衆人推,宋曉軍依靠父輩的扶持軍方的資助,十多年才建立起來的基業就會遭到後果創。
宋曉梅的電話響了,她拿起看了看,說道:“我哥的,”她邊聽邊說道,“嗯,哥,你快點過來吧,對了,把你那瓶珍藏了十多年的五糧液帶上……你來了就知道了,反正你也可以喝……對,讓司機送你,好了,別說了,來了再說。”
“曉梅,你真不錯,我今天可以喝上好酒了。”
“我現在想開了,如果不喝,要是你哪天真有事了,想喝也喝不成了。”
“呸,曉梅,你咋成烏鴉嘴了呢,又咒我,看我不把那一瓶全部喝光。”王一凡笑著說道。
“一凡,別和曉梅開玩笑,曉梅心裡難受著呢。”方舒提醒道。
“哎,曉梅不是說了嗎,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曉梅,別難受,我不是回來了嗎?”
“你有辦法了?”方舒和宋曉梅同時急切地問,因爲她們相信,王一凡是可以創造奇蹟的人。
“對不起,沒有。”王一凡搖搖頭。
兩人嘆了一口氣,方舒小聲說道:“一凡,別這樣,弄得大家心裡更不好受。”
王一凡不再說話,這是方舒少有的責怪,在以前從來沒有的,是啊,自己不應該這樣不重視這件事,不然宋家兩兄妹還不把自己看成仇人。
宋曉梅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她只答應了一聲,就對王一凡兩人說道:“我哥在樓下等我們,下去吧。”
三個人來到房間,服務生敲門,裡面一聲“請進”,是宋曉軍的聲音。
宋曉梅走在最前面,她伸進頭,說道:“哥,快來看看,誰來了。”
宋曉軍詫異地看著妹妹,十多天來,妹妹從來沒有今天這樣高興,於是快步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最後的王一凡,“一凡,是你!”
沒有猶豫,兩個男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良久,宋曉軍鬆開手,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說道:“曉梅,我就說嘛,一凡哪有那麼容易死的,怎麼樣,我說準了吧,方舒,你也回來了,今天真高興,真高興啊,這麼久了,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一凡,來,喝酒,這瓶不夠,家裡還有兩瓶,我叫人去拿。”
“宋哥,我也想你和曉梅,所以事情一完,我就馬上趕過來,我和方舒都怕你們爲我擔心。”
酒過三巡,宋曉軍才問:“一凡,你當時是怎樣逃出來的?”
“曉軍哥,我以前不得已有很多事情沒和你說,我進入公司和以後的工作是受國安局一個下屬機構的派遣,當時去上海是爲了完成任務,當時沒死也算運氣,後來我進入了一個破壞我國海軍設備的組織,完成任務後我和方舒就趕緊回來了。”
“當時一凡是爲了我才受重傷的,我內疚了一個多月,直到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才鬆了一口氣。”方舒補充道。
“一凡,方舒,你們都是國安局的人?”
“我以前是,但早就退伍了。”王一凡說道。
“哥,搶你車的人就是一凡。”
大家都笑了,王一凡趕緊端起酒,“對不起宋哥,曉梅,當時的確有很重要的事。”
“沒關係,要不是那事,我們可能不會有這樣好的關係,這是緣分,來,喝酒、喝酒。”
王一凡看敘舊情也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宋哥,我和方舒剛纔聽曉梅把公司的事說了,你可得挺住。”
“沒事,曉梅,你也別想那麼多,大不了推倒重來。”宋曉軍神色一下子黯淡。
“哥,對不起。”
“宋哥,情況有多嚴重,你別瞞我們。”王一凡說道。
“現在還在掙扎,估計再過十多天,資金鍊就會出現問題,如果我們的客戶知道了,只消十分鐘,公司的損失就會近一半。”
“不會吧,公司少說也有幾十億的資產啊。”方舒說道。
“方舒,你不知道,貿易之間在於誠信和週轉,幾年由於金融危機我們的資金流動速度放緩,庫存積壓增加,東西不賣出去,你就是再多的資產,也沒用啊。”
看著兩人擔心的目光,宋曉軍說道:“一凡,你也別擔心,公司雖然損失巨大,但不會垮的,你回來吧,和我一起,我們再創一翻輝煌。”
王一凡搖搖頭,說道:“曉軍哥、曉梅,這件事情不像你們說的那樣簡單,你們讓我想想。”
大家不再多說,方舒和宋曉梅知道,只要王一凡說要自己想事情,誰影響了他,他會發火的,所以大家不管王一凡,三個人之間小聲聊著天。
十多分鐘過去,王一凡說道:“曉梅,你明天幫忙替我做幾件事。”
“一凡哥,你說吧。”宋曉梅最近除了痛苦,真的無事可做。
“你幫我把上次曉軍哥送的房子整理出來,我和方舒暫時得住在裡面,另外我不回公司,我打算成立一家公司,這樣吧,就叫毛豆商務公司,你幫我把相關手續辦下來。”
“毛豆商務公司?你咋想起經營毛豆了?”宋曉梅不解地問。
方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臉一紅,說道:“一凡,重新起一個名字吧,別人一定會和曉梅一樣的想法。”
“不,就這個名字,我喜歡。”王一凡不改口。
他對宋曉軍說道:“宋哥,你安排一個機會,讓我和方舒都參加,最好讓胡志國和漢克兩人也參加,我想和這兩人交流一下。另外我和方舒的身份得重新編一個,就用我和方舒在東海科技大學的身份吧。”
“沒問題,一凡,你是懷疑胡志國和漢克他們在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