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一凡他將昨天弄髒了的衣服提上，打算交給不遠的洗衣店給洗了，剛出宿舍大門，看見了方舒，王一凡問：“你在這幹啥？”
“等你啊，給，你的早餐。”一筒豆奶，一個麪包，接著問“夠了嗎？”
“夠了夠了，怎麼想起給我買早餐了啊？”
“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幫了我這麼多忙，昨天晚上真的很感謝你，我是爲專門來謝謝你的。”
“方舒，你不用客氣，趕快去忙你的論文吧，昨晚我也是一副狼狽相，別提了。”
方舒一笑，說道：“可對我來說你是英雄啊。”
“算了，哪有這樣狼狽的英雄，還是不當的好，方舒，還有事嗎？”
“我還想問一下，你桌上的那張紙上，爲什麼會有我昨天下午給你說關於夢的論文內容啊，你記性真好，幾乎一字不差。”
這女孩居然如此細心，王一凡不由一驚，“是啊，我不是說夢到和你以前認識嗎？於是想用你的理念解釋一下，結果不知道怎樣考慮，就把你論文上的東西寫在紙上了。至於記性嗎，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方舒點點頭，“這樣吧，我把論文完稿後，給你做個測試，我幫你分析分析。”
“行啊，那你趕快去弄論文。”
“王老師再見。”方舒揮揮手離開。
王一凡暗暗覺得，方舒應該是信任自己了，這樣最大的好處是能夠進一步地瞭解她，可能也只有這樣，才能將李玉玲的話弄清楚。
下午兩點半，王一凡來到機房，查看了上午值班老師的記錄，情況正常，有一位上機械設計的老師安排45個學生進行CAD軟件教學，其他使用量仍然較少。
王一凡沒有老師的專題課程，也樂得輕鬆，他將電閘打開，開啓管理室空調，他最怕冷，所以一進辦公室，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取暖。
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下午看來還不錯，才過幾分鐘就有十來個學生來到微機室。
方舒又來了，遠遠地衝著王一凡笑，快步過來，說道：“王老師好。”
王一凡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弄論文吧。”
方舒拿出U盤，遞給王一凡，說道：“我去找個位置，你幫我傳過來。”
看著方舒坐在十二號位置，這裡離王一凡的辦公室僅十多米，如果將頭略偏，能看見王一凡坐在辦公室的身影，打開計算機，方舒進入操作系統，對王一凡點了點頭，王一凡將U盤插入服務端計算機。
突然，服務端計算機上的一個報警軟件閃出紅燈，王一凡一驚，馬上拔出U盤。
王一凡想想，應該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對方舒招了招手，他似乎相信方舒不可能是有意要將這一木馬傳到自己的計算機上，雖然覺得這個決定有點冒險，但心中的好感卻讓他作出此決定，而此時方舒已走到了門口。
“方舒，你的計算機只是你一個人用嗎？”
“是啊，怎麼了？”
“我上次不是說過你的U盤上有病毒嗎，你回去沒檢查嗎？”雖然知道肯定檢查不出所以然，但他還是得問問。
“我回去查了的，真的沒有，你看，我打印的稿子也是在學校文印室打的，他們也沒查出病毒。怎麼你這裡就會查出？”
“方舒，你上次回去給誰說過你的U盤上有病毒嗎？”
“說過，我回去後曉梅聽我說過，她讓周波幫忙查，都沒有啊。”
“那你的計算機，其他人用過嗎？”
“沒有，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用，怎麼啦？”
“你的U盤上有病毒，我是用專門的木馬查殺軟件查到的，一般的殺毒軟件可能查不到，所以我得弄明白病毒來源，你再想想。”
“想起來了，剛到校時，周波在寢室說要下載一個軟件，宋曉梅佔著機子打遊戲，周波就借我的計算機用了十多分鐘，是不是他下載的東西帶毒？”
“有可能，方舒，這個U盤我得帶到我寢室的計算機上進行殺毒，學校的計算機是殺不了這種毒的，你的論文咋辦？”
方舒想了想，“論文也只是檢查了，我打印了一份，我先改在紙上，回去時再改電子文檔吧，王老師，那我的計算機肯定染上毒了，我還能用嗎？”
“方舒，如果你的計算機上有了這種病毒，那宋曉梅的計算機上肯定也有這種病毒了，至少你們兩人的計算機應該進行清理殺毒。”
“今天她和周波去參加一個學術報告會去了，她的計算機不知道帶去沒。”
王一凡沉思了一會，“方舒，你先改論文吧，我下班後再想法處理。”
“嗯，那我還是到那邊去改。”
“就坐這吧，這裡空間小，要暖和些。”外面的計算機房雖然安裝有空調，但空間太大，加上人不多，也不可能全部開完，所以比起王一凡的管理室，外面冷多了。
方舒似乎正想聽這句話，說道：“那謝謝老師哦。”自覺地坐在靠裡面的一張桌子，拿出筆修改論文。
王一凡不知道爲何會信任方舒，從方舒的對話中，問題的指向是在周波，而瞭解周波，還得從方舒和宋曉梅想辦法。
王一凡似乎相信，方舒、宋曉梅是清白的，而周波應該例外，因爲他有在國外的經歷，而且一年的病假似乎沒有有力的證據。
周波想幹啥？是個人目的還是有其他背景，如果是個人目的，無非是找個好工作，和宋曉梅在一起，而如果是其他背景，來找學生有什麼用，似乎解釋不通。
王一凡爲了不影響方舒，來到教室巡視，今天有四十多個學生，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每到春季，無論是即將畢業的本科生還是研究生，都得面對就業問題，所以很多學生正在寫簡歷和求職信，或許都想借用一些專業方面的東西，學校的電子圖書查閱的人很多。
在外面走了一會，王一凡感覺冷了起來，輕輕開門走進管理室，坐在計算機旁上網，他點擊著四川的新聞信息，自己作爲四川人，“5.12”地震後也沒有機會回家看看，現在已經過了一年多，各種災後的信息時常還令人側目，點開新華網的專題圖庫，一頁一頁地翻看，只能這樣混時間了，方舒在裡面，自己想寫點程序也沒有機會。
剛纔的病毒可以肯定是有意植入的，按理如果能植入這個病毒的人，應該能解決方舒文章丟失的問題，但周波爲啥當時不解決，難道是怕暴露或者周波所帶的病毒也是現學現用。
僅一個多小時，方舒就把論文修改好了，她笑著對王一凡說道：“王老師，我已修改好了。”
“可我還得等會才下班，要不我拜讀一下你的文章。” 王一凡說道。
“你別客氣行不，你幫看看，有沒有啥錯別字，還有你不是說邏輯關係嗎，也幫我看看。”
“找錯別字我可能還是可以，其他的肯定就不行了，我來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