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微笑:“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了。”
花想容一拍手,對於自己很喜歡運用成語,卻又一知半解,瞎七搭八的胡說,很厚臉皮地無視,花想容說:“對,你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佛,宋小飛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僧。我偏不看宋小飛的僧面,就看你蘭姐的佛面。”
蘭姐又再忍不住的笑。
花想容卻開心不起來。
花想容悶悶地問蘭姐:“你爲什麼對我這樣好?我不值得,我是小偷,是不要臉的三隻手,你不害怕我會把宋家所有值錢的東西偷光?”
蘭姐答:“如果你要偷,早就偷光了,怎麼還能等到現在?”
花想容說;“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是小偷。”
蘭姐看著她,眼神慈祥:“你到來後,宋家並沒有丟失過什麼東西,證明你品行是沒有問題。我是不大相信,你會是小偷。不過,誰管呢,畢竟那是你的過??。除了剛出世的嬰兒,誰沒有過去?總得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浪子回頭,金子不換。想容,我相信你,你本質不錯,只不過是命運不濟而已。”
花想容很是感動,上前擁抱了她:“蘭姐,謝謝你。”
蘭姐疼愛地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
宋家的二層,是客廳,客房,書房,鋼琴室。花想容每天去打掃衛生,在鋼琴室的時候,偶爾也會輕輕的撫摸著那些黑白的鋼琴鍵。花想容的潛意識中,她會彈奏鋼琴,就像吃飯穿衣那樣簡單,但在感覺裡,她卻討厭彈奏鋼琴。
有錢人家的家庭,家長有理無理,總是喜歡逼著自己的孩子去學鋼琴。彷彿懂得彈奏鋼琴,是一種高貴身份象徵似的。
花想容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的鋼琴,正如她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打網球一樣,還有,花想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懂得英語。
也許,失憶之前的花想容,就精通這些。
問題是,花想容會彈奏鋼琴,會打得很好的網球,懂得英語,可她爲什麼還會去做小偷?畢竟,如今的社會,已不是羅賓漢時代,不流行俠盜式英雄了,更不需要劫富濟貧,把偷來的錢財用於救助貧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