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紹鐸走過來，捏住她的手。
兩人一塊看著炕上的孩子，心情是同樣的。
這天晚上，付紹鐸依然去單身宿舍睡，姜沁把吳丹留下來在自己家睡，讓她三十晚上不那麼孤單。
她跟吳丹睡在炕梢，詹玉敏和付母帶著孩子睡在炕頭，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聽聽聲音，那邊兩個老太太的已經睡了，姜沁輕聲喊吳丹。
“你睡了嗎？”
吳丹很快給了迴應，“還沒。”
“那咱倆說說話吧。”
付紹鐸走過來，捏住她的手。
兩人一塊看著炕上的孩子，心情是同樣的。
這天晚上，付紹鐸依然去單身宿舍睡，姜沁把吳丹留下來在自己家睡，讓她三十晚上不那麼孤單。
她跟吳丹睡在炕梢，詹玉敏和付母帶著孩子睡在炕頭，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聽聽聲音，那邊兩個老太太的已經睡了，姜沁輕聲喊吳丹。
“你睡了嗎？”
吳丹很快給了迴應，“還沒。”
“那咱倆說說話吧，你和羅保民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沒留下來陪你和孩子呢？”
姜沁問完，吳丹半晌才說話。
“他說必須得回家過節，不然他媽會不高興，會惦記他。他還想讓我帶孩子回去，四五天的火車，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受得了。
我說沒法帶孩子一起回，他沒說啥，但我知道他心裡不高興了，覺得我們娘倆嬌慣。”
吳丹說完，姜沁驚住了。
“他還想讓你和孩子回南方？那麼遠，孩子在路上生病怎麼辦？”
這個年代醫療條件不好，一點小病都可能是致命的。
大人尚且要注意，更何況是幾個月大的小嬰兒。
“是啊，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說到這裡吳丹哽咽了，“沁姐，你說爲什麼生完孩子以後啥都變了呢？以前我和保民感情挺好的，因爲我身體弱，他還特意攢錢買了自行車，就爲了載著我。可是現在……”
眼淚從吳丹眼角滑落下來，她抖著肩膀無聲地哭。
不敢出聲，怕吵醒詹玉敏和付母她們。
姜沁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有孩子，你們過得是二人世界，矛盾自然就少。有了孩子以後，那就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了，好比說你婆婆藉著照顧你非要過來，結果攪得你們兩口子不安生。”
聽到她的話，吳丹哭得更厲害，淚水糊了一臉。
姜沁爬起來，輕手輕腳地下牀，拿了條手絹給她。
“擦擦吧。”
吳丹接過手絹，把眼淚擦乾。
“我真羨慕你，有了孩子，你和付隊長感情還是那麼好。”
姜沁先是怔住，然後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沒有對比還沒覺出什麼，這會兒有了羅保民做比較，瞬間顯出付紹鐸的好來。
姜沁心裡想著，嘴上什麼都沒說。
咋說呀，現下要是實話實說，那不是更刺激吳丹麼。
“你……以後怎麼打算？”
過了會兒，姜沁輕聲問。
哭過後，吳丹反而冷靜下來。
“我現在有孩子了，肯定不能輕易做決定。邊走邊看吧，看以後保民能不能有轉變，到時候再說吧。”
似乎也只能這樣。
姜沁扒拉了一遍空間裡的東西，好像也沒啥能幫到吳丹的。
她空間裡有的都是物資，而現在害吳丹難過的，是人心。
很多事情，別人是幫不了的，還得需要自己強大起來度過難關。
後面兩人沒再說話，姜沁閉上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都頂著一雙黑眼圈。
姜沁不知道吳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她黑眼圈比自己要重得多，估計很晚才睡。
吳丹抱著孩子要回去，姜沁想留她在家裡吃早飯，她指了指眼睛，姜沁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再強留。
付紹鐸回家吃早飯，看到姜沁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把她拉到一邊。
“失眠了？”
姜沁搖搖頭，接著打了個哈欠。
她用手拍拍嘴，然後說：“我和吳丹聊天，聊太晚了。”
聽到是這個原因，付紹鐸就沒再接著問。
但姜沁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說會去找羅保民談談，找了嗎？”
付紹鐸道：“找了，不過好像沒太大效果。”
“怎麼？他不聽你說話？”
“那倒沒有。只是一種感覺吧。”
“你感覺的還挺對。”
姜沁小聲嘀咕一句。
“嗯？”
付紹鐸看著她。
“沒什麼，走吧吃飯去。”
她昨晚和吳丹說得都是姐妹間的私房話，並不適合講給他聽。
過完年，東安農場召開全體職工大會，總結去年一年的工作，同時表彰這一年的先進人員。
這一年評選先進人員，姜沁又是以全票當選。
要說其他先進人員多多少少都會有人不服氣，姜沁是絕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
包括一直看姜沁不順眼的孫小妮在內，這次都沒有話說了。
拯救整個東安農場，讓大家不必餓一年的肚子，這貢獻大的即便給姜沁發十個先進個人，都不會有人有意見。
所有人對她感激都來不及。
開表彰大會那天，劉場長滿面春風地站在臺上。
表彰大會本來要在年前開的，可是他一直被市裡安排去各個地方做報告，忙的腳打後腦勺，因此表彰大會推遲到年後纔開。
東安農場是去年唯一一個大豐收的農場。
把小麥改種玉米後，產量竟然平時的玉米產量多出三倍。
東安七隊的小麥產量也創造了最高，也比普通小麥多出來三倍。
簡直就是個奇蹟！
東安農場成爲奇蹟，劉場長也就成了香餑餑，被邀請去黑省各地做報告，給大家講如何使東安農場沒有受到暴雨影響，反而增產的事蹟。
本來上面是想讓姜沁去的，不過姜沁並不想去。
看著是拋頭露臉的事，可各地跑多累呀，她纔不想受那個累。
再說奔波在外，她就沒法給孩子餵奶了，也沒法陪著她家寶寶，姜沁可捨不得。
最後，上面才改爲由劉場長接替姜沁去作報告。
劉場長在全省大大露臉，大小成了個知名人物，受到各地熱烈歡迎，心裡美的不得了。
當然，他知道這都是借姜沁的光。
沒有姜沁跟她二哥弄來種子，這會兒他肯定頭髮都要愁光了，想著怎麼解決大傢伙吃飯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