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寧側妃掙脫了侍衛發了瘋的站起來往外頭衝,嘴裡還不停的喊著:“不會的,沒有王爺的命令,花顏夕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我——就敢!”冰冷徹骨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傾城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披風下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寧側妃的身形頓在門口,只聽得咔嚓一聲,她的脖子一歪便沒有了聲息,花顏夕緩緩鬆開她,她便跌落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啊……”廳堂內尖叫聲此起彼伏,大多數人捂住頭,一臉的驚恐,彷彿見到來自地獄的惡鬼。
花顏夕走進大堂,尖叫聲更大,她皺了皺眉頭,目光橫掃過每一個人,霎時所有人都噤住了聲,縮著身子往後退去。
“記住你們自己的身份,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人若犯我這就是後果。”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誰也沒有看到在轉身的一剎那,那清澈明清的眸底被濃濃的憂傷和疲憊所代替。
念妖堂
墨寒澈聽著白凝飛的話,眉頭不免緊緊的皺起,幽深如灘的眸底蕩起一絲波瀾,手裡的茶杯被他有一下沒一下晃盪著,他轉過身坐到椅子上,“還有呢?”
“王妃殺了寧側妃,還要將如水夫人升爲側妃。”
“她……殺了寧側妃?”墨寒澈的聲音有些提高,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手裡的茶杯啪的一下被放到桌子上。
花顏夕,你還真的是大膽,竟然在王府裡動手殺人!
白凝飛低嘆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語氣清淡:“大師兄,要怎麼做?畢竟不是多受寵的公主,而且她還……”
“不行。”墨寒澈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繼續說道:“她畢竟是公主,若是他知道了,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大師兄不覺的她和一個人很像嗎?”白凝飛站起身來走到窗子前,將窗子推開,屋外燥熱的氣息忽的撲面而來,狠狠的嗆了人一口。
墨寒澈妖冶的瞳眸忽的一縮,胸口彷彿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頓了一下才冷冷的說道:“白凝飛,你想說什麼?”
白凝飛脣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底是難言的溫柔,眼前出現了那個他永遠忘不了的畫面,“大師兄,她不是她,所以不要不忍心。”
只聽得“砰”的一聲,桌子連同茶杯在墨寒澈的掌下瞬間粉碎,隱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起,像是在極力的剋制著什麼。
白凝飛彷彿沒有聽到這一切一般,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妖兒的死是我的錯,可是這不能成爲你縱容花顏夕的理由。”
“若不是妖兒,你早就死了。”冰凌玄寒的聲音從牙齒裡一個一個的蹦出,墨寒澈站起身來朝外走去,身下的椅子便瞬間化爲灰燼。
墨寒澈走後,白凝飛的身子彷彿失了重心一般不停的顫抖著,他雙手緊緊的扶著門框,剛纔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難過和愧疚。“妖兒,對不起……”
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穿著鵝黃色裙衫女子靠在碗口粗的梨花樹下睡覺。
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清透透白的臉頰上帶著絲絲溫暖的笑意,有的落到她的臉上,她微微一撇,花瓣便隨之滑落,一瞬間便將他的胸口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