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內(nèi)心讚歎著,已經(jīng)靠近房門不足五十公分了。此時那兩名黑衣大漢終於有了動靜,他們同時伸出手臂,攔在了門前。
我邊將左手的啤酒伸向房門右邊的大漢,口中邊說著:“喝!幹了!”同時腳下急跨一步,運(yùn)起全身力氣向房門撞去。
在外人眼中看來,此時的景象是:一個醉漢沒有站穩(wěn),向房門倒去,兩名守門的黑衣大漢正伸手?jǐn)v扶醉漢。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我撞開了,我順勢向房內(nèi)衝去,兩名黑衣大漢也被我?guī)е瓜蚍績?nèi)。
外面衆(zhòng)人看到我和兩個黑衣大漢倒向房內(nèi),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許多人都探頭探腦的向房內(nèi)看來。
“有趣!那間房門經(jīng)常有人把守,不讓外人靠近,沒想到被一個醉漢破門而入。”
“是啊!我也早就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一直沒有機(jī)會。”
“沒想到那兩名黑衣大漢看起來挺強(qiáng)壯,卻原來是大山臨產(chǎn)!”
......
外面的喧鬧我沒有聽清,我已經(jīng)如計劃中一般來到了房內(nèi),而房門在掙扎中被不小心掩上了。
兩名黑衣大漢終於抓住了我,他們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我的雙臂。我看到左邊的大漢滿頭滿臉盡是酒水,忍不住內(nèi)心笑翻了天。
“幹了!你們別拉著我啊,繼續(xù)喝啊!喝......”
我口中說著醉言,眼睛卻在仔細(xì)觀察著房內(nèi)的一切。
這是一個十分奢華的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天花板上吊著許多水晶燈,牆壁上也盡是名家畫作。屋內(nèi)擺放著全套真皮沙發(fā),妖豔女子正手持一杯紅酒端坐在沙發(fā)上,她的對面是一位四十許年紀(jì)的陰狠男子,他們面前的茶幾上正立著一瓶天價酒。
此時兩人都在盯著我看,他們的眼中既有怒氣,也有好奇。兩人背後分別站立的兩名黑衣大漢卻沒有那麼多情緒了,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而已,從幾人的眼中我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
陰狠男子對身後的一名黑衣大漢吩咐道:“你去外面守著,不要放一個人進(jìn)來。”
那名黑衣大漢聽了直接向門外走去。
我越來越覺得這些黑衣大漢奇怪了,他們一個個好像沒有靈魂一般,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眼神也始終是那種呆呆的樣子。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妖豔女子看著我問道。
“我是誰?我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我的酒呢?我的酒......啊!我的酒!”我含混的應(yīng)答著,同時雙眼放光的盯著茶幾上的天價酒。爲(wèi)了騙過他們,我甚至故意流出了口水。
“酒!那是我的酒!”我口中呼叫著,同時雙腳蹬著地面,做出一副撲向那瓶酒的姿勢。
“哼!原來是個酒鬼!真是晦氣!把他拖出去,不要影響了我和珍妮談?wù)隆!标幒菽凶诱f道,邊說還邊掏出一隻手帕捂著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難聞的氣味一般。
我對他的無禮十分生氣,於是故意對著他噴了一口氣,氣流夾雜著我的口水,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穩(wěn)穩(wěn)的覆蓋了陰狠男子的頭、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那一抹水汽劃成的弧線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竟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我不禁對自己的神來之筆佩服不已,那道彩虹雖然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卻足以說明了它的存在價值。它成功的使陰狠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陰狠,扭曲,彷彿隨時都能從扭曲的線條中擠出一種叫做“怒”的東西。
陰狠男子何曾受過如此“禮遇”,他渾身戰(zhàn)慄著,指著我聲嘶力竭的吼道:“拖出去,狠狠的教訓(xùn)!往死裡教訓(xùn)!”
妖豔女子急忙打開挎包拿出面巾紙遞給陰狠男子,我隱隱從妖豔女子的臉上看出一絲隱晦的笑意。那些黑衣大漢仍是面無表情。
我的口中仍在叫著:“酒!酒!”就被兩名黑衣大漢拖著向門外走去。眼角的視線發(fā)現(xiàn)那陰狠男子站起了身體,向房間另一面的門走去,妖豔女子緊隨其後。
剛出房門,我就聽到一陣鬨笑聲傳來。擡眼一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在看著這邊,他們面帶譏笑,其中尤以那個在夜總會門口推我的壯漢笑得最歡。我記得有人稱他叫做什麼“泰森”的,倒是和一個著名的拳王同名。
兩名黑衣人把我架出門外,就要向夜總會大門走去。他們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任由他們,不知道會把我拖到哪個偏僻的角落教訓(xùn)。
“哈哈......哈哈......真是一個倒黴鬼,連我泰森都不敢進(jìn)那間房,這小子是吃了大白鯊膽了。”泰森說完又是一陣大笑,旁邊的人也笑得歡喜異常。
我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恰好我現(xiàn)在是個“醉鬼”,不虞被人注意。我暗中使力,掙脫了兩名黑衣大漢的束縛,搖晃著撲向舞池。
衆(zhòng)人見到我搖晃著踏入舞池,笑得更歡了,兩名黑衣大漢從背後跟來,想要抓住我。我運(yùn)起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讓他們抓不住我,而我也在這左閃右躲中接近了那個叫泰森的討厭鬼。
舞池中大多數(shù)人都閃躲開了我的靠近,只有泰森和他身旁的一對濃妝豔抹的女郎仍站在那裡不閃不避。
“要的就是你不閃不避!”我在內(nèi)心說道。
轉(zhuǎn)眼間我就來到了泰森身邊,身後的黑衣大漢仍在努力嘗試著抓我。泰森見我靠近他,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抓向我,邊抓還邊叫囂著:“你們這些保鏢也太沒用了,連一個黃皮膚的小子都抓不住。”
我見泰森伸手抓來,心下暗喜,正愁如何出手你就送上門來了。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我故意讓泰森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後順勢靠近他的身體。運(yùn)起擒拿制穴的功夫,輕鬆制住了泰森的左腿。
泰森哀號一聲向地面倒去,我也一起倒在了地上。十分幸運(yùn)的是泰森給我做了肉墊,爲(wèi)了感謝他,我不經(jīng)意的將手肘撐到了他的鼠蹊部。
隨著“撲通”一聲巨響,泰森跌倒在地上,同時“嗷”一聲慘叫,震驚了全場。這一聲哀嚎之慘烈,真是令聞?wù)邆穆犝哂袦I。
我見泰森也受到了教訓(xùn),就搖晃著站起,左搖右擺的向夜總會大門走去。
衆(zhòng)人只看到泰森抓住我,然後我們就一起倒地,接著就是泰森的慘叫,以爲(wèi)泰森是一時沒站穩(wěn),倒地摔傷了,所以都擠著圍過去查看,一時也沒人注意我了。
於是我在擁擠的人堆中躲過了黑衣大漢的魔爪,順利的離開了夜總會。
出了夜總會的大門,我腳步不停,直接鑽入了旁邊的一個巷子。在我離開不久,那兩名黑衣大漢終於擠出人堆來到了門口,他們左顧右盼,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大約過了三分鐘,他們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我注意到他們的表情仍是沒有變化,他們在門口呆站了三分鐘,也沒有想到四處搜索一下,看起來蠢笨之極。他們身上到底有什麼隱秘?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出小巷,慢慢的向約翰的車子走去。
約翰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我,他打開車門,向我豎著拇指說道:“高!”
約翰應(yīng)該是通過攝像頭看到了我在夜總會教訓(xùn)泰森的經(jīng)過。別人可能會認(rèn)爲(wèi)那是意外,約翰一定能看出是我在故意玩耍。至於那間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肯定不知道了,我注意過,那間房內(nèi)沒有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