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鐵門,外面是高大寬敞的走廊。只見珍妮·漢森正站在幾米開外,她手持雙槍,當然這次不是***了,而是能夠一擊斃命的****。珍妮·漢森身邊圍著四個黑衣大漢,他們都手持***。
同時被這麼多威力強大的手槍指著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人在屋檐下,我和小喜只好舉起雙手,示意不做抵抗。
“順著走廊向前走!”珍妮·漢森命令我們。
於是我和小喜只能沿走廊向前走去,畢竟人家拿槍指著呢。行進中,我發(fā)現(xiàn)小喜的呼吸有些紊亂,看來心情十分不平靜。其實我也只是表面看起來好一些而已,我內(nèi)心也對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擔憂。
“不知道被控制了思想之後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心中想到。
走廊盤旋著上升,很快就到了盡頭,一個寬廣的大廳。大廳高達三十餘米,南北寬四十餘米,東西長也達四十米左右。大廳頂棚是穹窿頂、大跨度、無立柱結(jié)構(gòu),與四周的牆壁圓曲相接,宛然一個超大號頭盔。整個大廳的牆壁都是光滑閃亮的金屬構(gòu)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光源,照耀的大廳十分明亮。
大廳中十分空曠,只有大衛(wèi)·漢森正站在大廳中央的一個約一米高的圓臺上,他的周圍也有四個黑衣大漢,而劉弓則正躺在大衛(wèi)·漢森面前的水晶平臺上。
“歡迎來到我的思維世界!”大衛(wèi)·漢森看到我們,張開雙手做出歡迎的姿勢。
隨著大衛(wèi)·漢森的話語,整個大廳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根根粉色的光影組成的絲帶從大廳四周和頂面飛舞盤旋而出,這些光帶集中飛向大衛(wèi)·漢森的頭頂,開始了糾纏、縈繞。光帶越來越多,幾乎充斥了整個大廳,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大衛(wèi)·漢森的頭頂編織起了一個人類最最重要的東西:大腦。
這些光帶編織出的大腦足有人類大腦的上百萬倍大,它在大衛(wèi)·漢森的頭頂緩緩轉(zhuǎn)動,隱約可見上面有東西在穿梭流動。
眼前的景象把我和小喜都看呆了。我們呆呆的望著飄在空中的大腦,它是那麼的鮮活靈動,彷彿散發(fā)著無盡的思想光輝,令人迷醉。
“T......H......”
突然,一聲長長的大叫驚醒了迷醉中的我。我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大衛(wèi)·漢森正擡頭仰面,高舉雙手。他的口脣張開,那聲大叫正是他發(fā)出的。
只見大衛(wèi)·漢森和劉弓的身體周圍都升起了一圈透明的防護罩,大衛(wèi)·漢森的雙目還噴出一道光帶連接著空中的大腦,而空中的大腦則又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它開始慢慢放大、擴散,很快就穿過我的身體,然後繼續(xù)向外擴散......
我感覺到腦子開始有些迷糊,意識好像在慢慢地離我而去。我努力集中精神想要抵抗那種意識被剝離的痛苦,卻發(fā)現(xiàn)無能爲力。
難道我就要這樣失去自我了?
“漆雕龍!醒醒,我是劉弓,你不要說話,趕快做出一副被控制了的樣子。我現(xiàn)在是通過思想在對你說話,你不要東張西望。現(xiàn)在你聽好我的話,我的時間不多?!?
腦中突然傳來的話語令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我悄悄的四面一掃,發(fā)現(xiàn)小喜正呆呆的站在我身邊,而大衛(wèi)·漢森仍然仰面舉手站在高臺上,珍妮·漢森站在他腳下面帶微笑的盯著他。至於那些黑衣人,他們則仍是老樣子。
描寫起來是這麼一段,其實只是發(fā)生在我的一掃眼之間而已。
劉弓的聲音又在腦海想起:“大衛(wèi)·漢森這次動用了終極方案。他通過這裡的終端儀器,以我爲載體,想要一舉控制以這裡爲中心的方圓一百公里內(nèi)的所有人類。他下達的命令是‘一切都聽我的’,所以被剛纔那個‘大腦’穿過的人類都會變成他的俘虜。這些俘虜其實還和原來一樣什麼都沒變,只是思想中多了一個以大衛(wèi)·漢森爲信仰的意識。簡單的形容,大衛(wèi)·漢森成了蟻后,那些俘虜都是他的手下?!?
“我知道你想問爲什麼我能聯(lián)繫到你,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只是感到你的精神能量非常強大,所以就試著刺激你的大腦,讓它暫時清醒。你聽我說,現(xiàn)在大衛(wèi)·漢森不知道你沒被控制,你要抓住機會阻止他的行動?!?
“你注意看一下我身下的水晶平臺,這其實正是終端儀器的一部分,而且是核心部分。你要想辦法把它破壞,這樣整個儀器就會完全毀掉了。你的動作要快,我感到‘大腦’已經(jīng)擴散到六十公里了,等到它擴散完成,我可能就會陷入昏迷,到時候你的大腦沒有我的刺激,很可能就會陷入被控制的深淵?!?
我“聽了”劉弓的話,知道時間不等人了。一旦這次計劃完成,整個紐約都會被大衛(wèi)·漢森掌握。
我慢慢向大廳中央靠近。
此時大衛(wèi)·漢森正仰頭注視著空中,他雙目中的光帶不斷閃動,似乎和空中的大腦在傳遞著什麼。珍妮·漢森則背對著我,站在那裡盯著大衛(wèi)·漢森。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靠近。而那些黑衣大漢,他們彷彿呆子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和小喜差不多。我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大腦”穿過的人都會呆立不動,但大廳中的被控制者卻都是如此。
我悄悄來到珍妮·漢森的背後,正準備出手偷襲,卻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危險的徵兆!
“小心!”腦中也傳來劉弓的提醒。
我馬上彎下身子,然後順勢一個翻滾,躲到了大衛(wèi)·漢森腳下高臺的後面。
我在剛彎下身子的時候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當我躲到高臺後面的時候,面前傳來“噗通”一聲響,珍妮·漢森倒在了我的面前。
“哈哈....沒想到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沒被控制,你就是漆雕龍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和韓果警官一起來的,他正在下面看管那些黑衣傀儡?!币粋€男聲用中文說道。他邊說邊向大廳中央走來。
和韓果一起來的?韓果正在下面看管黑衣傀儡,還不會傷害我?我信你纔怪!剛纔那一槍如果不是我躲得快,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珍妮·漢森了。
果然,腦中又傳來劉弓的聲音:“是肖致遠。”
原來是他!他肯定是爲了取締大衛(wèi)·漢森而來。
我看著兩米外躺在地板上的****,心中有了計劃。
“喂,肖致遠,發(fā)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大衛(wèi)·漢森怎麼沒有絲毫反應?”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麼,因爲他正在進行思想的延伸,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像道家所說的‘神遊’?!毙ぶ逻h說著話已經(jīng)距離我不足十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