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蛇妖花花被我激怒,她的身體慢慢變成一堆血肉,然後這些血肉開始瘋長,迅速變化成了一條七八米長的花蟒,有小腿那麼粗。
花蟒蟠著身體,頭仰得高高的,猩紅的蛇信一下一下的吐出來,看著就讓人害怕。然而她剛一變身,蛇頭就向我撲咬過來。
幸好我反應(yīng)能力也不錯,她每撲一下,我就用手臂將她擋開,她每次都撲中我的手臂,痛嘶一聲被彈開,便咬不到我。
但這情況實在太危險了,萬一有那麼一下我沒有擋住,被她咬一口那我就給交代在這裡了。於是我大急的說: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別動粗行嗎
蛇妖花花張著巨嘴,口吐人言:呵呵呵,小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嗎看你還敢不敢威脅老孃。說著又向我撲過來。
我給她擋開,行,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她這才罷休,蛇軀慢慢的收縮,變回女人的樣子,一臉媚笑的看著我:還不快滾
沒辦法,我只好拉著煙晚先離開。煙晚剛纔被花花控制,傷害不小,現(xiàn)在十分虛弱,我趕緊讓她回到瓷瓶裡,帶她回去。
到家之後,才把煙晚放出來,她的影子又變得虛淡了,一出來就虛弱的坐在地上,蹙眉說:好強,那個畜生怎麼會招惹到一條蛇妖的
我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你的仇難報了。
煙晚說:紅雪,你不是認識一個道士嗎去把那道士找來對付蛇妖。
我爲難的說:徐清風嗎他連你都奈何不了,能把那蛇精怎麼樣
我全盛狀態(tài)的時候,一樣不把那蛇精放在眼裡。煙晚哀求說:紅雪,我求你了,去把那道長請來好嗎她說著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腿。
我最見不得她這樣,趕緊說:好吧好吧,我試試,你快起來吧。
煙晚便又喜笑顏開,站起來就往我身上靠,嬌羞說:你真好。
儘管她此刻是個虛影,還是讓我臉紅心跳,我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跟徐清風差不多有半年沒聯(lián)繫了,也不知道拿貨換了號沒有,電話打過去,沒想到還是打通了。
喂,哪位徐清風接了電話。
是我,紅雪。
啊是你小子電話那邊明顯很吃驚。
對,是我。
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發(fā)現(xiàn)了個蛇精,你能對付嗎
蛇精我就知道你小子沒事不會找我的,怎麼又遇上桃花劫了是吧
你就說你有沒有空吧
有空,你的事情自然是有空了。
徐清風答應(yīng)明天過來看看。
通話的過程煙晚自然也聽見了,很是高興,說道:那我先走了,紅雪,天亮之前我會回來的。
你這麼虛弱,還在外面亂跑,很危險的。我說:萬一遇到那個蛇精就不好了,還是在家待著吧。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狡猾的轉(zhuǎn)動幾下,說:謝謝你這麼關(guān)心人家,人家很高興呢,只是,我還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在你家裡好無聊啊。
好吧好吧,那你去吧,自己小心點。不過我可提醒你,可不許害人啊。
嗯,知道啦。煙晚答應(yīng)一聲,一陣風般飄走了。
翌日,徐清風來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穿著粗布麻衣,挎著個破布包,隨意的短髮,面貌冷峻。
許久沒見,我們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我從貨架上拿了幾袋鹹乾花生,開了兩瓶小枝江,陪他喝了幾口,算是招待他了。
酒過三巡,徐清風問我:看你的精氣神這麼旺,身體大好了
你還有臉說,那時可瞞得我好苦啊。我笑說。
徐清風笑了笑說: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說說當下的事情吧,你說你惹上了蛇精
是啊,那蛇精變成個漂亮女人呢,我那天喝醉酒,被她騙回家,差點讓她給害了,那個蛇精還跟一個男人同居,估計那個男人很快就會掛的,我怕她再來害我,所以還是趕緊除掉的好。我隨口胡謅。
清風道長說:那蛇精道行高不高若是道行太高,我可收不了。
我說:應(yīng)該道行不高吧她連我手上這佛珠都扛不住。
你用佛珠打她了,她沒受傷
好像沒有,不過她很懼怕這串佛珠啊。
徐清風臉色一變:這串佛珠都傷不了她嗎那她的道行可高了,至少有幾十年道行,我也沒百分的把握能收服她,姑且去試試吧。
我說:老徐,你還能靠點譜嗎上次荷花村,跟你去捉鬼,差點就掛了,這次你居然又跟我說這種沒底氣的話。
我的能力有限,你要是瞧不上眼,那你另請高明吧。徐清風說著就要走。
我趕緊攔下,笑說: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了
飯後,我?guī)е烨屣L去臺北路。徐清風並不知道真相,若是他知道是幫煙晚去報仇的,打死他也不會幹,這次就當是被我坑了吧。
我?guī)е烨屣L擠公車,公車上的人對徐清風這身裝束很好奇,紛紛將眼光投射過來,搞得我渾身不自在,徐清風卻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跟我說話。
到了臺北路,這邊的人流不是很多,今天的風也很清涼,但是心情總有些忐忑,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捉妖啊。我一沒法寶,二沒道術(shù),就手上一串佛珠,也不是什麼逆天神器,竟然來捉妖,說出來都沒人信。
進了小區(qū),我記得好像是第四單元15樓,直接帶徐清風到了朱建軍家裡。他家門自然是關(guān)著的,這個時候一般他應(yīng)該是去上班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蛇精在不在家。
不管怎麼樣,我叫徐清風避開貓眼,我也側(cè)著身,按了門鈴,按了好半天沒人來開門。估計是去上班了,人還沒回來。
於是我們決定晚上再來,回家有點遠,我們也沒打算回去,於是決定到附近的公園去逛一逛,打發(fā)一下時間。
跟一個男人去逛公園,確實挺別留的,不過也沒有辦法了,走了一會,到樹蔭下的長椅上坐了,我去買了兩瓶冰鎮(zhèn)可樂過來,一邊喝一邊聊。
徐清風感慨說:紅雪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二叔可是個行家,你怎麼就一點道術(shù)都不懂呢
我二叔是行家嗎他有沒有你厲害我好奇的問。
你不知道徐清風反問我。
我知道什麼我疑惑。
徐清風打了哈哈說:沒事沒事,我就覺得像你這種命格,應(yīng)該學(xué)點道術(shù)傍身,就算不幫助別人,保護自己也是好的。
我笑說:我這種命格,我命格很差嗎
徐清風說:看來你二叔什麼都沒告訴你啊。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想不想學(xué)點簡單的,我可以教你兩招。徐清風淡淡的說。
行啊,看你能教我些什麼我說。
徐清風道:最簡單的。說著從布包裡拿出一沓符紙,各種顏色的都有,抽出兩張藍色的,其他的放進布包裡,說:這是掌心雷符,看著啊。說著不知道變了個什麼手法,那兩張藍色符紙便生生的貼在他手上了。
這有什麼用我問他。
他說:掌心雷符,對一般的邪物都能照成傷害。當然,也要看使用者本身的道行深淺,如果本身的道行高,就能用之對付更厲害的邪物。比如我,僅憑兩張掌心雷符,這些年來,不知道降服了多少猛鬼厲鬼。
煙晚才十年道行一小鬼,你怎麼連她一片衣角都沾不上我面無表情的問。
嘎……徐清風一愣:誰是煙晚
上次荷花村那女鬼。我說。
清風道長乾乾的一笑說:我指的是隻正面交鋒,逃跑的那種自然不能算在內(nèi)。
我心裡就納悶,這傢伙該不會是吹牛的吧。
接下來,我跟他學(xué)了學(xué)怎麼使用掌心雷符,方法很快就掌握了,只是熟練度還欠佳。學(xué)完了掌心雷符,他又教我認識了幾樣?xùn)|西,比如簡單的定身符驅(qū)邪符羅盤八卦牛眼淚什麼的,別說,他的布包裡裝的東西還真不少。
說多了沒用,我直接每樣符找他要了一沓,牛眼淚也給拿了一瓶,把他給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