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海愣愣地挪了身子,直到安葉她們離開了,屋內連最後一絲氣息也被帶走了,周頌海才衝了出去,他不信媛媛會把孩子打掉,他要問醫生,他不信她那麼狠心。
看著周頌海跑了出去,王嘉惠也急的跟了上去,心裡卻罵咧道:“這個女人真是不省心,白費了周家這段時間的苦心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周頌海找到跟湯媛的主治醫生,得到的答案如一盆寒冬的水直接從他的頭上潑下,整個人都冷了。
她真的打掉了。
怎麼如此狠心啊。
主治醫生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那孩子可是一個健康的男嬰,真是可惜了?!?
跟上來的王嘉惠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感覺頭一陣眩暈,湯媛肚子裡的是一個男孩,男孩啊,胸膛一股氣血上涌,最後王嘉惠還真的氣暈了過去。
安葉剛把湯媛帶回車上,立馬把腰上的束腰帶解開,好一陣湯媛才緩過神來,沒一會,卻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仗用了她全部的精力,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本來安葉還想著走一步看一步,那日她看見了周頌海眼底對媛媛還是有情的,或許最後周頌海能和湯媛走到一起,可今天湯媛的決絕,安葉知道,他們是再也不可能了。
安葉與楊思涵相視一眼,最後皆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們兩見證了他們的愛情從繁華走向盡頭,凋零,不由的感觸,安葉想到了與顧浩的過去,他們也是愛的深,也痛的深,還好,最後她遇到了司亦蕭,是他填補了她心裡的空缺,感覺自己還真實的活著。
楊思涵將頭看向窗外,窗外的景飛逝後退,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一瞬而過,眼眸不由的睜大,可她還來不及去證實,卻又換上了另一場景象。
“思涵姐,怎麼了?”安葉見楊思涵神色不對,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窗外的車流,兩旁林立的商鋪飛速倒退,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沒事。”楊思涵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一定是她眼花了,他此刻應該在京城的,心裡不由的冷笑,她到底還在堅持什麼?一年了,他從未想過找她,她守著一座空城,等著一個不會來的人,有什麼意思?
當天夜裡將湯媛送走之後安葉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叫了一輛車去了蓉城一中,那是她以前讀書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今晚爲什麼突然想去,看看那個闊別五年的地方,那裡承載了她三年的青春,當她下車時,眼前的景象讓她不敢相信,原來這一整條的小吃街已經沒有了,換成了一棟棟的商業樓,林立的商鋪,讓她找不到當年一點的影子。
當年她與顧浩,湯媛與周頌海,小吃街滿滿留下他們的影子,曾經約定做彼此的伴娘,如今她們的愛情,如這小吃街被林立的商鋪代替,找不到過去。
站在大街上,安葉感覺有些彷徨,那個愛笑的女孩,那個深情的男孩,都已經逝去。
對面的校園一片漆黑,化作一團,如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吞噬了所有。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想司亦蕭,很想,唯有他能給自己光亮,驅散這濃濃的迷霧,還好,有他,她的心有所安放,不至於迷茫。
安葉一步步倒退,罷了,罷了,她現在想回到司亦蕭身邊,腦子裡這樣想著,腳下也這樣行動著。
“安葉?!鄙磲嵋坏朗煜さ穆曇魝鱽?,帶著不確定與隱隱的狂喜。
安葉轉過身,再次看到顧浩,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了。
“沒想到真的是你。”顧浩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說好的了斷,說好的不相見,沒想到還能一次次的見到,冥冥之中的見到。
“你怎麼在這?”安葉的聲音很平靜,如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沒有再冷言相對,也沒有激力相向,這讓顧浩心裡隱隱生出一種欣喜。
顧浩看了眼已經物是人非的蓉城一中,“這些年,我經常會來這看看。”看看他們以前走過的路,有時覺得他們還在這裡,每一個攤位都有他們的影子。
她饞嘴的樣子,她吃的大汗淋漓痛快的樣子,她拉著她從街頭吃到街尾,她的每一個瞬間,每一次回眸,每一個神情,這五年,在他的腦海,經過時間的發酵,變得回味又清晰。
他的話在安葉心底掀起一層波浪,但很快的平靜下來,這一刻她纔算真正的釋然了,五年來,他沒有忘記自己,其實她也只是不甘,不甘被欺騙罷了,可如今,知道他沒有忘記,那份不甘也就放下了,那些誤會或者恩怨,她也不想追究過問了。
她舒了一口氣,彷彿把這五年的鬱結都散去,“這裡都變了?!?
顧浩順著她的視線看著學校的方向,“確實變了,外物再怎麼變,只要人心未變,心境未變,一切還都是原來的樣子?!?
安葉轉眸看了他一眼,淺笑道:“今日的你倒有點當年的味道,沒有冷凌,多了分沉靜?!?
“是嗎?可能看多了,也想通了吧。”有多久她沒有這樣對他笑了,這一笑讓他內心的陰霾如注入一縷陽光,層層驅散。
今日的顧浩讓安葉覺得命運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當年如此甜蜜,出獄後言語相傷,今日卻能釋然相談。
“介意找個地方坐下聊會嗎?”顧浩看著她,十分坦然,如多年的老朋友相遇敘舊一般。
安葉片刻遲疑,最終點頭,“好吧?!?
顧浩帶她去了當年他們常去的咖啡廳,位置還是那個位置,店卻不是那個店,店早已換了名字,換了主人。
那夜,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喝著咖啡,祭奠過去,緬懷過去,看著店裡來了又走的客人,透過玻璃看著窗外,馬路對面有對情侶似在吵架,男人生氣的不知道再說什麼教訓著女人,女人委屈的低著頭,男人氣憤的轉身離去,女人站在原地,過了幾分鐘,男人回來了,在女人面前蹲下,然後女人笑了笑,撲了上去,男人揹著女人走了。
她記得上次相親時,也看到過相似的一幕,只不過最後的結局她倒是沒有看,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這麼幸運。
當年她與顧浩吵架時,她記得顧浩沒有走卻也沒有背,而是等她氣消了後繼續回學校。
顧浩自然也看見了對面吵架的情侶,看著男人彎腰背女人的一幕,斜睨了眼安葉,看著她釋然的笑,他心裡只有一片苦笑,當年的他爲什麼沒有將她背起,如果那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至少如今想來,也多一份甜蜜的回憶,不至於只剩下遺憾。
顧浩一直沒說走,安葉也不好開口,畢竟兩人真是難得如此,如果她去京城,或許就真的斷了吧。
兩人這一坐,沒有一句話,卻坐了三個小時,直到十一點店內已經只剩下他們兩人了這才離開。
而安葉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相遇到進入店裡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黑暗中一雙充滿怨恨的眼中,看著他們走了出來,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冰冷的說道:“到你了?!?
說完,脣瓣勾起一抹妖豔的笑,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你住哪?我送你吧?!鳖櫤瓶慈绱送砹耍行┎环判摹?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苯裉焖龥]有讓俊一跟著,送走了湯媛,便讓他回去了,但是她也不好讓顧浩送,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讓司亦蕭知道她與顧浩在一起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安葉覺得有時候愛情真的很奇妙,會讓人在做每一件事時都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顧浩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是他唐突了,心裡泛起一股酸澀。
安葉看見朝這邊駛來一輛出租車,朝出租車招了招手,出租緩緩停在她的身邊。
“我先走了?!卑踩~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報了地點,開車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常年上位者纔有的氣質,一點兒也不像是出租車司機,倒像是一一個領導人。
而且五十多歲還出來跑車,這不由得讓安葉感到奇怪。
“大叔,你這麼大年紀還出來跑車,家裡人不擔心嗎?”安葉平靜的隨口問道。
司機一邊開車,嘆了一口起說道:“這不是爲了討生活嗎?家裡兒子急著結婚,這拿不出錢,就娶不了兒媳婦啊?!?
安葉點了點頭,如今蓉城嫁娶的聘禮逐年增長,以前普通一家只需要幾萬或者幾千的聘禮,現在沒有幾十萬是結不了婚的,還要三金,房子,車子,看司機的著裝應該是個普通家庭,所以安葉也沒有懷疑了。
司機是個話不多的人,只是專心的開著車。
現在已是六月,雖然是深夜,但是天氣還是悶熱,車子裡儘管開著空調,車窗緊閉,安葉還是覺得燥悶,車內一股淡淡的芳香吸入鼻間,剛開始還不覺得,慢慢的,安葉覺得頭昏腦脹,心中陡然間升起警惕,下意識的去打開車窗,卻發現已經被鎖住。
安葉儘量壓制著心中的慌亂,故作鎮定的挪了挪身子,卻在不經意間撇間司機左手上帶的百達翡麗名錶,這下也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個普通的人帶上百萬的名錶,剛纔她是大意了。
“大叔,我有點暈車,你可以停一下嗎?”安葉暗暗地掐了一下大腿,迫使自己清醒,漫不經心的問道。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安葉已經開始失去意識了,眼中掠過一抹暗沉,“小姑娘你再忍忍吧,這裡不好停車。
安葉狀似無意的偏了偏頭,似是忍著多大難受的說道:“大叔,實在不行了,你還是先停一下吧,我怕把你車弄髒了。”
“沒事,沒事,弄髒洗洗就是?!彼緳C說著,腳下油門猛地一踩,加快了速度。
安葉用餘光看了眼窗外,這完全不是通向別墅的路,安葉也知道與司機再多廢話也沒用,她的頭腦越來越昏沉,這車內恐怕放了迷香之類的,她多一次呼吸,便會加快藥力的發作,最後失去意識。
安葉動了動身子,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是一根高爾夫球桿,心下一喜,司機專心的開著車,也沒有注意到安葉,安葉彎下腰迅速的拿起球桿狠狠地朝向司機的頭部擊去。
司機因爲正開在一個大轉彎處,不敢分心,沒有料到安葉的動作,只是憑著危險感覺下意識偏頭,卻還是重重地打在肩上,麻痹的痛讓他瞬間變得暴力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一個急打轉,腳下剎車一踩,車子在空曠的地界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車子的陡然間剎車讓原本渾身無力的安葉一下子撲到了窗門上,沉重的鈍痛像是鑿子打進腦袋,混沌的痛瞬間襲漫全身,也讓剛纔的昏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賤人?!彼緳C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一把揪住安葉的頭髮直接將她撞向車窗,狠狠地砸,血在玻璃上暈開流下,形成一片朦朧的血霧竟然是那樣的詭異。
鮮紅的血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下流,車內的氣味猛地鑽進她的鼻孔,本來痛的有所清醒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接著整個人便沉入了黑暗之中。
昏迷之際,她的腦海中閃過司亦蕭的臉,他肯定還在家裡等著她回去吧。
司亦蕭見安葉遲遲未歸,心裡突然間被什麼堵著似的,悶悶的,心下不安,打安葉的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下讓司亦蕭有些慌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給安父打電話,安父說安葉沒有回安家。
司亦蕭的心隨著安父的話一直下沉,面色凝重起來,洛子寒路過司亦蕭的房間,瞧著裡面燈還亮著,拿著手機定啊、在那裡,面色黑沉,安葉並不在房中,心下疑惑,走進來問道:“老大,嫂子還沒回來嗎?”
“葉兒可能出事了。”司亦蕭擡眸,深邃的眸光劃過一抹幽冷的光,他在思考著安葉能去的地方。
“什麼?”洛子寒聞言大驚失色。
司亦蕭臉色不好,將俊一叫來,才知道安葉送完湯媛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的。
什麼都沒說,司亦蕭直接出了門,俊一與洛子寒自然跟上。
驅車來到俊一與安葉分開的地方,南寧路一段,司亦蕭擡眼看了眼四周,這四周正好有四個監控探頭,司亦蕭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將南寧一段所有的監控錄影在十分鐘給我截取出來,我馬上到你那。”
車子急速的在公路上行駛,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警笛跟了他一路,十分鐘後,司亦蕭的車子在鬼魅門口停下,直接去了頂層,推開一間包間。
走進去後,面色沉重的對著沙發上低頭看著電腦的男人說道:“,少鈞,弄好沒有。”
“可以了?!苯兮x將電腦給司亦蕭,他剛纔接到司亦蕭的電話,那樣冷沉的語氣只有以前出任務時遇到過,讓他心下一緊,暗忖難得出什麼事了?
見司亦蕭盯著錄影面色越來越沉重的樣子,江少鈞拿眼詢問洛子寒這是怎麼回事?他剛纔也沒在錄影上發現什麼不對,實在不明白司亦蕭何意。
洛子寒在進包間時見到江少鈞微微一愣,他怎麼不知道江少鈞何時來了蓉城?
“嫂子出事了?!甭遄雍氲桨踩~出事了,臉色也不太好。
江少鈞自然明白洛子寒口中的嫂子是誰,也就難怪司亦蕭會這樣了。
“少鈞,將這輛車的行車路況全部給我截取?!彼疽嗍捲诳匆姲踩~坐進一輛出租車時,眸色突然一亮,可心裡那種窒息的感覺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江少鈞將司亦蕭指出的車輛放大,當看清正拉著車門的女人時,江少鈞的眸色跳動,怎麼會是她?
江少鈞的愣神只是一瞬,視線轉到車牌號上,看清楚了車牌號,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司亦蕭的臉色在知道安葉可能出事時就沒有好過,全身黑沉的氣息瀰漫,周身的低氣壓讓洛子寒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這邊司亦蕭面色沉冷狀若修羅,而另一邊,醒來時,安葉全身麻軟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手腳都被束縛著,禁錮著的繩子將她的手腕和腳踝勒著生疼。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腦子裡聚攏,她想不出是誰會她下手,在蓉城,除了與莫雲瑤有恩怨,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但是莫雲瑤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她雖然陰狠,可是綁架這種事莫雲瑤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能力。
想起那名司機,安葉腦海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安葉動了動身子,從窗戶間透進來的光將整個石屋照亮,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夜,不知道司亦蕭找不到自己會怎樣,環視了一眼四周,空蕩蕩的石屋,什麼也沒有,連一塊石子也沒有,突然,眼前一亮,牆體堆砌的石屋有好幾處都支出來了,看著支出的石塊,尖尖的還有些鋒利,可這時縷縷寒氣從地面出、鑽進毛孔,又涼又冷,冷的她直打寒顫,剛剛清醒的意識又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安葉強迫自己清醒,不管是誰綁架的她,她現在必須趁沒人時逃出去,蹭著地面挪到牆邊,然後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坐起,此時她已經大汗淋漓。
她又試著活動活動手腕與腳踝,因爲繩子捆著的原因,那裡已經麻木沒有知覺,安葉又憑著感覺將手在支出的石塊上來回磨蹭,希望能將繩子割斷,因爲看不見,還幾次細嫩的手腕被鋒利的石尖給劃傷,血肉模糊。
安葉咬著牙,忍著疼繼續磨著,她必須趁那人還沒有回來時趕緊逃離這裡,大約十分鐘之後,安葉已經筋疲力盡了,繩子終於被割斷,安葉一陣欣喜,甩了甩手腕上的繮繩正準備去解開腳上的繩子時,安葉側耳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安葉心中一緊,絕望的潮水襲來,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逃走、、、、
腳步越來越近,安葉迅速將手背在身後,一不小心硌著石塊上,疼的安葉額頭一陣冷汗,忍著疼痛,安葉將掉了的繩子撿起,裝作還是被綁的樣子。
安葉擡眼,那個司機陰沉的站在她的面前,“這麼快就醒了,看來藥下的不夠重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我,有什麼目的?”安葉的目光冰冷如刀,帶著警惕。
“我是誰?爲什麼綁架你?”安葉的話一下子將司機激怒了,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刻骨的瘋狂恨意,“你男人將我逼得無路可走,還將我唯一的兒子扔到了索馬里,供男人們玩弄,這種奇恥大辱,你竟然還問我爲什麼綁架你?”
當那人查出他兒子被司亦蕭劫走扔進了索馬里,作爲那些男人的玩物,他當時真恨不得將司亦蕭碎屍萬段,可是司亦蕭是誰?他動不了啊,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裡等著,等著那人將自己兒子救出來,可是那人沒有等著,倒是等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告訴他想要報復司亦蕭,只要抓了眼前這個女人就行。
開始時他還半信半疑,沒想到昨晚,就在將安葉抓了一個小時之後,司亦蕭果然動了,哈哈,司亦蕭竟然爲了眼前這個女人將蓉城暗處的勢力都出動了。
看來他真的押對了寶啊,司亦蕭讓他斷子絕孫,那他也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那司機一把揪住安葉的頭髮,高高扯起,疼的安葉腦袋混沌,安葉看著面容扭曲的男人,腦海裡還回響著他的話,是因爲司亦蕭的緣故所以她才被綁架?
安葉忍著疼,臉上綻開絕美的笑,“原來是個孬種,對付不了我男人,就抓我?你也只配被他踩在腳下,你兒子被男人們玩弄也是活該,誰讓他有你這麼個爹,這件事告訴他,下輩子投胎要擦亮眼睛,這投胎也是個技術活,遇到你這樣的爹,不如早死了好,司亦蕭留你兒子一條命,那是他仁慈了。”
“你、、、、”男人被安葉的話氣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臉上,立馬浮起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他是活該,那麼我呢?”一道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帶著冷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