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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師妹……”
“巫行雲,何必強人所難……天山童姥?!你封自己的?……名牌呢,都係可以冒充的啦……”
“李秋水,你想打就出手!”
……
“巫行雲,別來無恙啊……天山童姥只得一個……這裡係天山,當然喺天上打啦……”
“……天山鳥飛絕,故人兩相忘。今日,又有邊個同我一齊漫舞輕歌呢?”
“……滄海!”
“師兄,玉玲瓏我已經幫你拿到喇……但係我以後不可以再喺你身邊……”
“玉玲瓏!”
“……人生如霧亦如電,緣生緣滅還自在……”
“……由今日開始,我就係靈鷲宮的新主人!以後你們不準日日食齋,要有舞跳,要有歌聽!你們知不知道?!”
……
希彥承認當年她很喜歡看林青霞和鞏俐演的《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可是也沒有必要悲催地讓她一晚上連續重複著夢個百八十回吧?!
還是粵語的!!
靠!再這麼下去,她連巫行雲和李秋水有幾根頭髮都能數出來啦!
“相傳武林中,武功最高爲天山派,……”
噗——又開始了!
希彥要吐血了!實在忍不住,她咬牙切齒,大叫一聲“啊————”
猛地一睜眼睛,醒了過來!
入目所見,一席的古色古香,木質雕花的牀榻,滑軟精緻的刺繡,沉香木的八仙桌,桌上還擺著一套精緻的茶具,另有古董、書畫等等若干……
牀邊還站著一個正瞪大了眼睛、震驚又滿臉委屈地看著她的小丫鬟……
哦……原來……還沒醒啊……
希彥茫然地想著……
“二……二小姐,你……沒事吧?”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看著希彥,問道。
嗯?小姐?!不是“賤人”嗎?
希彥的思緒還停留在溫習了百八十遍的彪悍稱呼上,腦中滿是“乜嘢系喺唔嚟搵”,脫口而出,“呢係邊個?”
“啊?二……二小姐……”小丫鬟張口結舌,旋即嘴一癟,哇得一聲哭了出來,一扭頭衝了出去,帶著哭腔邊跑邊喊,“老爺!老爺!您快來看看吧!二小姐魔癥啦……”
不一會兒功夫,一羣人就涌了進來,男男女女,穿著五花八門,其中以一個電視裡員外模樣的老人爲中心,圍著希彥,七嘴八舌起來。
希彥被又吵又晃,弄得暈頭轉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裡面的場景,至於是不是另一個夢境……
希彥狠狠地掐了一把在她牀邊笑得很假的那個女人,換來對方“哎喲”一聲慘叫。
哦!原來會痛啊?!
難道不是夢?!
終於,被吵鬧了半天,希彥也從茫然中勉強清醒過來,只是鬧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索性藉口累了,將這羣嗡嗡叫的蒼蠅全趕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希彥一人。
看了眼縮小了幾倍的小手、小腳,希彥從牀上跳了下來,爬到梳妝檯前,踮著腳尖,才勉強在鏡子裡看到一個七八歲小女童的梳著兩個髻的小腦袋。
嗯,是個美人胚子,不過,絕不是她原本的樣子。
思緒回到睡覺,呃,不,應該說是昏迷前。
對了,那株水仙花!
她記起來了,在那個花店前,她原本覺得那株水仙花長勢很奇怪,應該是花開正豔,卻很奇異地出現了衰敗的跡象,就把它買了下來,想要拿回家研究。
結果回到家,自家爺爺精力過剩,和對門老四家同樣精力過剩的老頭又吵起來了(這傢伙完全忘記了這場架正是某人自己挑起的),然後,自家爺爺突然冒出了幾句很“前衛”、很讓人吐血的經典話語。
於是,她恍惚了,於是,花盆打碎了,於是,碎片迸到了她腦門……咦?不對!不是碎片!
那是……一道白光!
是什麼東西?!
希彥突然感覺腦子裡一暈,無數的信息涌了進來。
“相傳武林中,武功最高爲天山派,天山派有玉玲瓏同北冥神功……”
不會吧?又是這句讓她吐血的開頭語?!
咦?不對!
天山派?逍遙子?李滄海?……
巫行雲……李秋水……
……玉玲瓏!!
希彥猛地睜開眼睛,那東西,竟是玉玲瓏!《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裡連巫行雲和李秋水都爭奪不休的寶物!
還附帶著讓她溫習到肝疼的電影情節和一大堆天山派的武功!!
唉……
還真是“人生如霧亦如電”啊!
她都搞不清這到底是不是迷霧濛濛的夢境了!一部電影裡的東西,把她帶到了古代,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還有一大堆穿著……咦?他們的衣服是……清朝!
希彥突然想起,之前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中間,夾雜了幾個半禿的腦袋,包括那位老人,沒錯,腦袋是半禿的!
也就是說,她回到了愛新覺羅家族稱王稱霸的年代了?!
希彥眼睛一亮,揚起稚嫩的嗓音,把門口的小丫鬟喊了進來。
她隱約記得之前有人叫這個小丫頭是……
“煙兒,”希彥露出個不屑地表情,“你膽子也太小了吧,至於嘛,我不就是做了個噩夢,用得著嚇成那樣嗎?”
套話的關鍵就在於一定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在套她的話。
其實,希彥挺中意穿越小說裡經常用的“失憶”藉口的,無奈她附身的這位二小姐,一沒病二沒傷,好生生地睡了一覺就把自己睡沒了,害得她大好的藉口缺了使用的引子。
“二小姐,你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啊?在牀上又翻又滾,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賤人,你走哪邊’‘我是天上的神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腔調還怪怪的,嗚嗚……那不是魔怔了是什麼啊?還有啊,二小姐,你怎麼可以說什麼‘賤……賤……’,煙兒還以爲二小姐在罵煙兒呢……還有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不可以說的啦,二小姐,會被拉去午門砍頭的啦……”
煙兒嘟著小嘴,眼裡還噙著一泡眼淚,哀怨地念唸叨叨。
希彥囧了!
她有說夢話的習慣嗎?有嗎有嗎?還是這麼彪悍的話!這小丫頭算是不錯的,只說她是魔癥了,沒把她當妖孽送去午門火燒(喂,午門是幹這事兒的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希彥仗著自己七八歲的小身板裡藏了個勉強算作大人的靈魂,以大欺小,哄騙著一樣只有七八歲的小丫頭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出來,包括偷攢了兩個銅板的私房錢藏哪兒了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然後,希彥滿意了——一半!悲催了另一半!
滿意的是,這裡果然是清朝,愛新覺羅家族稱王稱霸的年代!
悲催的是,她不姓愛新覺羅了!而是姓夏,這裡是濟南大明湖畔(話說,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
至於這是清朝的什麼時間,何人當朝,不好意思,七八歲的小丫鬟只知道“皇帝”這種東西不是指姓皇名帝,是代表著至高無上。
其他的,抱歉,一律用可愛又茫然的大眼睛回答你。
不過,在聽到煙兒小丫頭最後一句體貼的囑咐時,這所有的疑問,頃刻間,徹底終結了!
“二小姐,磐緯閣那邊,雨荷小姐又在教紫薇小小姐彈琴唱歌了,夫人說那些曲子都是不好的,叫二小姐千萬不要過去聽。本來夏家的女兒就不好嫁,聽了就更沒人要了。”
雨荷!紫薇!
姓“夏”?!
不好嫁?!!沒人要?!!!
希彥白眼一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