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站用自己的折磨報復著夏婉柔,他痛恨她,他恨不得她死在自己身體下面,他瘋狂,他肆虐,他無視她的哀求,直到自己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夏婉柔赤著身體,痛哭到天亮,身下血汪汪的一片,自己何嘗不是付出了血的代價。
夏小北護住還在好奇的兒子,她只是看了一眼那熱烈的場面,就再也難以忘記。
和前世同樣的情景,我是不是很蠢。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結果,我在同一個地方,同樣的方式,跌倒了兩次。
我爲什麼就不長記性?
我爲什麼就這麼輕易的相信愛情?
我爲什麼不能吸取教訓?
我爲什麼永遠是這麼天真?
夏小北捂著兒子的眼睛:“兒子,我們走。。”
“可是爸爸在裡面呢。”
“爸爸喜歡的阿姨,不是媽媽。”
“那爸爸不喜歡希希媽?”
“或許是喜歡你,但是你選擇和媽媽在一起生活,還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你是媽媽一手帶大的,你只屬於媽媽一個人。”
小北一邊牽扯孩子退出去,一邊理智的做著解釋。
“嗚嗚。”希希因爲媽媽的出爾反爾痛哭了起來。
小北彎下腰,用自己的臉貼上兒子的臉,不覺淚流滿面。
她哽咽著,抽泣著,顫抖著。
小北從來沒有這樣過,特別是在孩子面前。她在孩子眼睛裡,永遠是快樂的媽咪,堅強的媽咪,永遠天不怕地不怕的媽咪,沒有眼淚的媽咪。
然而,今天,希希看到了媽媽的眼淚,其實,媽媽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和所有的愛哭愛笑愛叫孃的女人一樣平凡。
以前都是媽媽在保護自己,現在媽媽哭成了淚人,該輪到自己保護媽媽了。
希希停止了哭聲,用自己的小胖手給小北擦眼淚,雖然一遍遍的反覆擦拭,希希一直口中唸唸有詞:“媽媽,別哭了,媽媽別哭了,希希保護媽媽。”
小北更是哭的劇烈,直到身邊擁滿了看熱鬧的路人。
希希終於拖著媽媽的臉蛋,左右轉了轉,不明原因的小北看到了許多雙好奇的目光。
小北的哭聲嘎然停止。
她擦擦眼淚,對著希希擠擠眼睛,然後,希希順從的拉著媽媽,並且稚嫩的說:“請讓一讓,請讓一讓。”
“媽媽我們還去哪?”
“回家。”
“哪個家?”
“有外公外婆的地方,咱們再回去,永遠不想他進這裡一步。”
再也沒有心思去看什麼老屋,夏小北帶著孩子馬上折返回到飛機場,冷靜的等到今天返程的航班。
沉澱自己的心,靜觀事態變遷。
有些事,需忍,勿怒;
有些人,需讓,勿究。
有些情,需棄,勿念。
學會淡下性子,學會忍住怒氣面對不滿。
昏昏沉睡在半空,飄飄欲仙。
“希希,我們到家了。”飛機剛落地,小北就抱起兒子,飛快的旋轉起來。
希希緊張的查看媽媽的神色,見到媽媽笑的歡樂開懷的樣子,自己也纔敢小心翼翼的陪著假笑起來。
“媽媽,你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和人家生什麼氣,那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我從決定生下你的那一刻起,就抱定了你屬於我一個人,和別人無關,還有希希,他不珍惜我們,我們不需要留戀他,我們有自尊,明白嗎?”
小北意味深長的話語,說給五歲的兒子聽,兒子即便是天才萌寶,也是懵懂懂的。
希希點點頭,口頭回答:“我懂。”
“好兒子,爲了今後我們獨立的生活,加油!”
小北的拳頭充滿了信心,希希只是瞪著眼看著,心裡在想獨立是什麼意思,孩子長大了獨立,就是要離開媽媽,那麼我們現在獨立,是不是就要離開英站爸爸了。
又要搬家啊。
希希跟隨著媽媽,心裡在想,媽媽這次要搬到哪裡去呢,遙遠的,永遠見不到爸爸的地方?
回到家,希希聽話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小北感覺到了勞累,和衣躺倒牀上,再次昏昏入睡。
希希在自己的小房間內,忙活的不亦樂乎,自己的玩具,搬家一樣不能丟,我趕緊的找個保險的箱子隱藏起來,還有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捲成卷,然後收進自己的小行李箱。
希希在給自己打包,唯恐落下物品。
最後,他睏乏的倒在捲起來的鋪蓋上,呼呼大睡,直到天明。
“希希,起牀了。”
這是媽媽一貫的作風,肯定是到了時間啦。
媽媽納入正軌了?
“老媽,早。”
“兒子早。”
希希愣愣的看著媽媽,小北上下左右掃視一下自己,問:“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希希搖搖頭。
“那你還不趕快的收拾去,非要看到媽媽頭上冒火嗎?”小北候腔裡冒出來變調的聲音。希希意識到,再不快在媽媽面前消失,媽媽要發威了,所以,他一本正經的打了個立正,行個軍禮,風一樣的跑進衛生間,一切秩序井然迴歸過去。
瞿英站睡到第二天早上,看到自己跑光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痛欲裂。
自己
這樣狼狽的在這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詭異事件,仔細想來,本來自己是要和夏婉柔攤牌的,可是,怎麼說著說著就攪合在一起了。
頭疼欲裂,因爲那就白蘭地嗎?
哎喲,自己麻痹了,夏婉柔會下毒,難道就不會下藥嗎?
瞿英站牙齒咯咯的響個不停。
夏婉柔已經平躺進了臥室,見到瞿英站來拿衣服,她目光轉了轉,沒有說話。
“裝什麼裝,咱們去辦離婚手續。”瞿英站瞥了她一眼,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可以,馬上,你以爲馬上和我離婚,小北就會回到你身邊嗎?”
“不掛你的事!”
“小北不會再搭理你了。”
“我說了不掛你的事。”
“這個關不關我的事?”
夏婉柔從枕頭底下拿出一份白紙。
“看看吧,轉讓股份的合同。”
“我要求你馬上去辦手續,別打岔。”
“這是你老爸寫給我的轉讓書。”
“我老爸寫的?”
“當然,你老爸的親筆授權書,看看是不是他老人家的親筆字體,不信你可以去堅定。”
“我纔不信呢,你這個陰謀家。”
“過獎,我算不上什麼家,最多算個自私的人而已。”
“呸,你簡直不是人,你敢給我爸爸下毒,真是糟天打五雷轟。”
“親,你以爲什麼不需要付出代價,有得就有失,你想什麼都得的到嗎?”
“誰是你的親,我是你的仇恨,還想霸佔我爹媽的財產,休想。”
“別再喊口號了,我和你一樣,在這個家庭中,都沒有血緣關係,給你和給我結果是一樣的。”
“大言不慚,離了婚,你還是什麼有關係的貓人。”
“離婚,我不同意,我要永遠的耗著你,夏小北,我要讓你等一輩子。”
夏婉柔是貼了心不離婚,一個巴掌拍響了是需要時間和辦法的,瞿英站推推搡搡把夏婉柔弄到了民政局,可是打不成協議,就成了和解。
一個說願意和解,堅決不分,另一個堅決分開,拒絕臺下商議。
瞿英站還是不能馬上離婚,而且,他還不知道夏小北已經回來過一次了。
瞿爸爸這次,突然就喜歡上了旅遊,家裡鬧得底朝天,他們玩的暢快淋漓。
夏婉柔抓住了不能離婚,還有一張轉讓股份的合同,只有爸爸一個人簽名,而且當時就沒有第三者在場,所以,這個轉讓股份還有待考證,執行也需要等下去。特別是需要等到瞿爸爸的到來。
雙方陷入了僵局。
既然不能馬上辦理,那就再等半年,拖吧,不服氣你拖我也拖,看最後誰沉得住氣。
瞿英站拖不起,他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就查出個輕微中毒來,其他的夏婉柔已經變本加厲了。
瞿爸爸走的時候還交代了夏婉柔,繼續管理公司,現在自己想要攆走夏婉柔都需要時間來持久戰。然而,自己怎麼能頂得住持久戰呢。
“我要對你提出公訴,你給我老爸下毒?”
“那純屬意外,到哪我也是這樣說。”
瞿英站是服了有,夏婉柔已經早就做了防備公事,事實就是如此,想要馬上定罪,過程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瞿英站問問老爸,先不回來。
“你放心走吧,公司我會照例盡心盡力的,因爲我勢在必得。”
夏婉柔說的是實話,我早晚要繼承你家的財產,我看你還出去不?
“別拿這些身外之物來要挾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不會被這些束縛了手腳,你的意思不想讓我走,我偏偏就離開你。”
“瞿英站,你會後悔的。”
“不離開你,我纔會後悔的。”
瞿英站和夏婉柔再次談崩了,他們正式的分局開始了。
瞿英站開始光明正大的住書房,夏婉柔就是不搬走,還是主臥室。
瞿爸爸被安排到了醫院去排毒,瞿媽媽陪同,公司再次陷入了夏婉柔的經營管理之中。
“英站,不要離開我們了,我們老了,身邊需要你。”瞿爸爸聽夏婉柔說瞿英站又要離開,還吵著要離婚,他當然要壓迫瞿英站放棄。
“爸爸,是夏婉柔讓你中毒的?”
“那也不一定,誰都知道假冒僞略本身就有毒,咱不能誣賴好人,你要真的走,我早晚要把公司給她。”
“爸爸,這是你辛苦了一生才經營成大氣候的,你現在拱手相讓,爲什麼?”
“爲了阻止她自己害人,她滿足了,就不會再去騷擾別人,她就可以安分守己了,誰都不想變壞,變壞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站到她的角度,她也是無可挑剔的好女子。”
農夫和蛇的故事,農婦在怎呢可憐她,蛇都不會放過他的。
瞿英站在一個月後,再次出國,他要去和小北母子團圓。
他在離家之前,就告訴樂瞿爸爸媽媽,小北的兒子上幼稚園了。
瞿爸爸萬分高興,被著夏婉柔,被孫子買了許多的禮品,讓英站給孩子帶回去。
瞿爸爸知道,夏婉柔若曉得了,一定再會去打擾夏小北的,夏婉柔的性格,一時間難以改變,夏婉柔的心理,也不是一天,一兩件事能感化的。
縱容包容都是一種無形的綁帶,
這樣夏婉柔纔不會離開去害人。
瞿英站高高興興的來到小北家門前,敲門的聲音裡都帶了喜悅的節奏。
夏小北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看了看希希,她已經給希希講了許多次,不要和瞿英站走得太近,他愛的不是你。
希希領會了,獨自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想爸爸,可是不能見爸爸,他首先要聽媽媽的話,否則媽媽會傷心死的。
瞿英站看到了站到門口夏小北,夏小北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和。
“小北,我回來了,這是爺爺送給希希的。”瞿英站兩手都是滿滿的。
本以爲小北會熱情的邀請他進去,然後,人情的和自己講述這些天的故事,然後,等待自己的求婚。
然而,一切都非常的奇怪,夏小北冷冷的說:“把東西拿走,我們不稀罕。”
小北生我的氣了,我說一週給你結果,一週的時間沒有回來。
“小北,家裡有事情耽擱了,我不是說我爸爸病了嗎,我忙著護理爸爸了。”
小北非常平靜,高擴內心,已經平靜如流水,絲毫無凌亂。
“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說了,我不感興趣,我打開門,就是告訴你,以後不要來我們家了,如果你想見孩子,就遠遠的看一眼,不要試圖做無用功,孩子是我生的我養的,和你沒關係。”
“我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完整的家庭,什麼完整,國外一個,國內一家,這樣你來來回回都有家人,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瞿英站孩子是微笑,並不生氣,拎著東西站到門口,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沒有什麼事情,就該出去吧。”本想說滾得,感覺不合適,趕快改啦。
夏小北現在可不會給瞿英站客氣了。
客氣,我們之間就是陌生人,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瞿英站看著小北冷酷無情的樣子,沒有放在心上,誰讓自己說回來沒有回來呢,說有結果都還沒有結果呢,真是辦事效率低下。
小北說完這些,徑自關閉了防盜門。
我沒有搬家,不是因爲還在留戀你,是因爲,我已經不需要躲避你,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你,徹底把你趕盡殺絕了。
瞿英站還雙手滿載呢,夏小北你就關上門了,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什麼,還是故意的和我賭氣呢。
和我賭氣,說明我有讓你生氣的地方,哪裡呢?
瞿英站陪著笑臉,把東西全都放到了小北家門口。
‘嗨,這麼多禮物,是給誰的。”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小北是個單身女子,所以備受大家關注。也別說瞿英站長相也算優秀,肯定自己就會發展。
夏小北等瞿英站下了兩層樓梯,她才放心的收拾玩具,然後把玩具扔進了垃圾桶。
玩具就是垃圾。
瞿英站還是不明白,算了,小北你要生我的氣,就生吧,長路漫漫,其修遠兮,我比上下而求索之。
瞿英站沒有生氣,沒有灰心,大早晨就來喊去跑步。
“你以後不要總往這裡跑了,你再跑我就喊警察,告你擾民。”夏小北沒有搬家,根本就沒有搬家的心理,只是小孩子瞎猜疑。
但是,她已經無視了瞿英站。
恨在心裡,不用搬家,只有冷淡,不如一般朋友的冷漠。
瞿英站依然是笑容可掬,甚至比原來更加我愛我家,他現在已經明確表示,帶了孩子回家,瞿家雙手歡迎。
“孩子,孩子是你家的嗎,孩子是我自己帶大的,你只是給了她生命的那個人,其他的和你無關,無關懂不懂?”
夏小北著急了,說話也變得不溫和。
而且,夏小北仍掉了瞿英站帶回來的所有東西,心境,就要靜的利索,不要拖泥帶水的。
“小北,你費什麼跟我不說話了嫩?”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說話是正常的,再說,我也不喜歡和你交流,我的事情和你無,我的兒子和你無關,只你安排吧。”
小北的態度堅持了一週兩週了。
瞿英站這些天的熱情,根本就沒有轉移,他早上來送早點,被小北哄了出去,晚上來看孩子,被小被拒之門外。
就是希希在學校裡,也再也不去打擾園長爸爸了,瞿英站故意的去約希希,希希也是搖著頭,不敢去。
爲什麼呢?
這天,小北接孩子遲到了十分鐘。瞿英站遠遠的觀看著,然後賣人情的說:“希希,和爸爸一起走吧,爸爸送你回家找媽媽。”
“不,希希要聽媽媽的話,媽媽說了,爸爸之愛阿姨,不愛我們倆。”
“不是的,希希,爸爸回來就是爲了找你們的,還是爸爸到你回家吧?”
“不,媽媽不會同意的。”希希也和瞿英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發生了什麼問題?
瞿英站的熱臉一直撲在了夏小北的冷麪上。
小北,我不會放棄的,你就是石頭,我也會把你融化的!
男追女隔層山,英站不知道小北已經下了決心,斷絕和你的一切來往,最痛莫過於心死。
世界上沒有對與錯,只是因和果,當我們輔助百分百的真誠去對待身邊的人,不用去考慮他會以何種方式來回報你,瞿英站靜靜地等耐,一切都會被吸引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