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是夏小北,但是瞿英站又不能找出這個人是誰來,瞿英站和我夏婉柔剛剛緩和的關係,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夏婉柔當然會堅持說就是夏小北,都是夏小北一手操控的,自己就是和夏小北聯繫,那麼你現在當著我再次聯繫夏小北吧。
夏婉柔拿出了一個標註是夏小北的電話,然而這個電話已經不存在了。
“前兩天我還打電話了呢,怎麼會不存在了?”
夏婉柔極力的掩飾內心的驚慌。
“把電話給我,我查查是誰假冒了夏小北。”
查查,傻帽,這是個假冒的電話號,所有的電話信息都是假的,裡面只有兩個聯繫人,黑大漢,和夏婉柔,而且幾乎就一兩個電話,符合推理的時間。
這是個早就計劃周全的預謀,簡直是天衣無縫。
瞿英站無法與夏婉柔茍同,但是,他要時刻監視她的動靜,晚上,夏婉柔猜想,瞿英站肯定會去書房了,然而,瞿英站整個晚上就死死的盯著她,害得她每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瞿英站恐怖的眼睛,她們倆在較量內心的極限。
夏婉柔當然會保持無所謂的平靜,你喜歡咋樣就咋樣,我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第二天早晨,瞿英站走出臥室,居然看到老爸又對新的保健品感興趣,買回來不是放著,而是準備消化掉。
“爸爸,不許在和這些東西了,我需要專門的檢測,這裡面也是不合格的產品,甚至有毒。”
夏婉柔也從臥室裡出來,他聽到了瞿英站的尾聲。連忙走過去:“英站,你胡說什麼呢,質量會有問題,也不會有毒啊,你想讓爸爸喝,可以找個別的理由嗎,你這一說爸爸信以爲真了,說出去這是製造混亂。”
“什麼叫製造混亂,爸爸明明是中毒了,你說,他是那裡中毒而,爲什你們都不中毒,就阿爸爸一個人中毒呢,你說,爲什麼呢?”
“身體接觸的東西不同,當然會有不同的反應,同樣的東西,不同體質的人還有不同的反應呢,抗病毒能力差,所以才生病,這就是人生老病死的理由。”
瞿英站撇開和自己胡攪蠻纏的夏婉柔,拉著瞿爸爸:”走,咱們上醫院,回來咱倆在較量。”
瞿英站要先把老爸送進醫院解毒,同時,他伸手拿了一瓶新的保健茶。
夏婉柔伸手就去奪下來:“不喝酒不喝,你別拿著出去瞎造謠,不想和咱扔了就可以了。”
“這叫社會公德,如果驗證這裡面有毒,必須制止,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瞿英站奪下茶飲,故意的蜜蜂了眼睛打量茶飲瓶子,然後再把眼神流連在夏婉柔的眼睛上:“假冒僞略真可怕!”
然後,在夏婉柔不解的目光中,瞿英站一顛一顛的故意扔起落下飲料瓶子,看的驚心動魄,每次落入掌心卻很精準。
瞿英站前面走,夏婉柔就去小區內,找了保潔員來:“幾位師傅們,幫我家把這些飲料處理掉,你們拿去賣瓶子吧,其中的飲品全部扔掉,全都過期了,假冒僞略,喝了會中毒的。”
“這麼大批瓶子呢,你錢都不要了?’
“不要了,你們把裡面的倒進污水道,瓶子就算做你們的勞務費了。”
沒費吹灰之力,這些保潔員們就非常痛快的幫助打掃乾淨了。
大大的儲藏間空空如也了。
夏婉柔心裡敞亮了,一切都銷燬了。
瞿英站拉著老爸,剛出門把車子開出停車場,奇怪,車子竟然爆胎了,嘭的巨響之後,瞿英站還算冷靜,使勁摁住方向盤,保持了車子的正確方向,然後才緩慢地把車子停下來。
老瞿被聲音驚嚇的捂住耳朵,有些不鎮定了。
“爸爸,車子爆胎,你原來開車的時候,經常遇到的,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嚇唬自己。”
“對,不可怕。”
瞿爸爸下了車子,對著遠處的公交車指了指:“咱們做公交車去吧。”
“什麼擠公交車去。”
瞿英站是不喜歡擠公交車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有車一族,已經不喜歡擠公交車這種慢節奏了。瞿爸爸堅持做公交車,好了就當過父親節了,爸爸喜歡什麼,兒子就成全老爸了。
上了公交車,車上的人還真多,嘰嘰呀呀的人頭攢動。
等到了下一站,突然之間就下去很多人,瞿爸爸這時候才混上了個座位,瞿英站當然不好意思坐下了,就站在老爸身邊。
一站接一站,人們上上下下的流動著,瞿英站開始低著頭玩手機,一會覺得沒意思,就慢慢得欣賞來來往往的過客。
他看到一個大肚子上車了,而且就站在自己身邊,肚子大的像懷了十五個月,瞿爸爸看著有些好笑。
人更多了,孕婦左右移動,然後大聲的喊:“躲開,躲開,別擠著我的肚子。”
可是人多,沒有人給他讓位子。
大肚子站在那裡喊了一陣子,就對著瞿爸爸說:“這位先生,您可以把座位讓給我做嗎,我懷孕了。”
瞿爸爸上車之後,微閉著眼睛,已經處於半睡眠狀態。
這位孕婦大叫,瞿爸爸睜開眼睛,看了看現眼的大肚皮,又要把眼睛閉上。
瞿英站看著老爸,再看看大肚子,心想老爸一直是喜歡助人爲樂的大善人,今天則麼不願意學雷鋒做好事了嗎?
瞿英站側臉看著別處,唯恐別人看透他們是父子。
大肚子見瞿爸爸還不讓做,就在人縫隙中擠過來,更高聲調的大叫:“這位先生,你能不能給我讓著作爲,我馬上就要生了。”
這樣一來,引起了許多人的同情,都把嫌棄的目光投給瞿爸爸。
瞿英站見狀,不能在僞裝了,就幹啊,你趕忙說:“各位,我這是我父親,我要帶他去醫院的,他有毛病。”瞿英站指指瞿爸爸的頭,再指指瞿爸爸的心。
衆人懷疑的看向瞿英站,瞿英站搖著頭說:”我沒病!”
那女人立刻咆哮了:“沒病還不讓做,算什麼男人。”
瞿爸爸還是坐在原位置上不動,又有另一個人來指責瞿爸爸,再有另一個人指著自己的位子說讓那大肚子女人去坐。
“不能讓做!”瞿爸爸這時候威嚴的說話了。
所有人都驚愕的同時運氣,大肚子但更是不得了了:”你們看,不讓做還不讓被人讓座。”瞿英站忙拉了拉瞿爸爸,還陪著笑臉,指著瞿爸爸的腦袋瓜子。
瞿爸爸一把甩開瞿英站的大手,對著大家說:“這個孕婦是假的,大家都不要給她讓座。”
瞿英站這纔有意識的看看孕肚:肚子還有真假嗎?
“哎喲,我肚子疼。“這個婦女弓著腰,這種情況,誰能不同情呢。
“來,坐我的位子吧。”又有人急忙的站立起來。
瞿爸爸嗖的站立起來,大聲斷喝:“不許給她讓座,她是個騙子。”
親人啊,你大腦進水了嗎?
瞿英站慌忙的把老爸摁在座位上,你不想讓做就可以了,親愛的老爸,你就別影響別人的高風亮節了。
瞿爸爸這次可是要引來衆憤了,當時就有人白眼他,更有人說:“你不讓座,你還不讓被人讓座,真差勁。”
“大家記住,以後碰見他,絕對不許給他讓座。……
“她是個騙子,你們信不信,你們看她剛纔比任何人擠得都歡騰,你們說誰家真懷孕敢這麼擁擠,你們說呢?”
瞿爸爸這次就是不讓步,非要弄出個子醜卯酉來。
噓,嗯,有些人開始動腦筋。
雖然人們都有同情心,可是車上人的確是太多了,人們都在主動的退讓,可是,婦女必須還得強擠過去。
正在貼著大肚皮的乘客,聽到瞿爸爸的大喊,留心的感受了一下,肚皮很軟,而且有彈性,擠癟了還能彈回去,這裡面果然與貓膩嗎?
乘客對著另一位中年婦女努努嘴巴,還把那名婦女拽了拽。
目前大家都在關注大肚子的真假,所有的人對這個問題都很好奇。
這名婦女終於嘗試著去揭開秘密。
“你幹嘛?躲開。”大肚子終於惱怒了。
真的是假的哎。
有更多的人們開始懷疑,甚至有人幫著動手了。
大肚子終於招架不住了。
瞿英站今天是大開眼界了,他看到了一張圓鼓鼓的假肚皮,和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假的能做到這麼逼真?
瞿英站可是服了又,在電視上,新聞報道上,手機傳媒上,無處不見的無稽廣告,居然在這裡現身了。
“怎麼樣,我早就看出來,現在的某些人,就是利用大家的同情心,都是行善惹的禍。”
又是新一輪的熱議。
瞿英站非常佩服老爸的眼光,這樣的老爸怎麼會得抑鬱癥呢。
下了公交車,步行還得走幾十米,瞿爸爸的精神又開始衰敗了。
“唉,老爸,你的火眼金睛呢,咋這會又要閉上了。”
“困呀,累呀,不想動呀。”
“爸爸,看來你就得在人多的環境中生存,人多你纔會有精神,安靜下來你就犯困了。”
“或許是吧。”
瞿英站是無奈奈何了。
爲了躲避陽光的照曬,瞿英站拉著老爸走偏門進了兒科大廳,想從這裡再上電梯橫穿過去。
兒科大廳比公交車上更加熱鬧非凡,大呼小叫,還哭娘嚷,一走進來就讓人頭疼。
“喜歡熱鬧,這裡也不是咱呆的地方,快橫穿走廊過去,在這裡把耳膜都給吵破了。”
走進走廊,相對人要少些。
前面一個小孩子拿著一個臉譜在玩耍,一會戴上一會摘下。瞿英站著急,這小孩子也不懂事,故意的在瞿英站前面擋著,瞿英站只好站住,今天不順利,連個小孩子也讓他走不過去。
瞿爸爸倒是喜歡小孩子,他蹲下身子,對小孩子親切的說:“寶寶,過來,爺爺看看你爹玩具好嗎?”
小孩子這才站住,拿下臉上的一個面具遞給瞿爺爺。
手裡的這個面具是塑料的齊天大聖圖,色彩鮮豔,摸上去還卡拉卡拉的有響聲。
瞿英站看著小男孩粉嫩的臉,光滑可愛,嘴脣紅的像塗了胭脂油。
瞿英站望著小男孩,等著自己的老爸站起身來。
瞿爸爸童心未泯,拿著面具還把自己臉上戴了
戴,問小男孩:“好看嗎?”
小男孩子回答說:“好看,咱倆比一比。”
說著,從臉上一劃拉,竟然摘下了一層臉皮。
“哇,大變活人啦!”她口裡喊著,果然剛纔那張那那孩子臉已經高高擎在了她得手中,這也是一張逼真的面具?
瞿英站發現,這孩子的真面目是個面容黑油油的小丫頭。
天呀,天壤之別的兩個人,如果不摘下來,誰會知道這是一個留了齊劉海的小女娃娃呢。
小黑丫頭用手豎立著頭商法亂的頭髮,咯咯的笑著。
瞿英站好奇的去撫摸小丫頭的仿真人面具,面容柔軟細膩,顏色溫潤,如果不摘下來,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張假面具。
連小孩子的玩具都這麼高科技了。
告別小孩子,父子倆走進電梯,直奔內分泌科。
瞿英站再次給老爸做了一個血液尿液檢測,結果不能馬上出來,瞿英站這次很認真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並要求結果出來之後,馬上給記者打電話告之結果,並且自己會親自來取走。
看著瞿爸爸行走自如,大夫說可以回去耐心等待。
等待,就沒有耐心。
“回家多喝水,有什麼情況及時就醫,如果不放心,可以再醫院觀察。”
瞿爸爸要求回家,瞿英站不同意。
“我又沒有病,你要我來住院。”
“你們讓我回國,不就是給您看病嗎,我給您找不出病來不能回去。”
“咱們回家等去吧,這幾天功夫,老爸死不了,就是中毒也會是慢性中毒,睡那麼大膽,一下子把我毒死,那不是他馬上也把自己害死了嗎,別害怕,沒事。”
抵扛不住老爸的強硬,瞿英站只好和老爸再回家去。
這次他們倆再也不擠公交車,而是自己打車回家。
公交車上,瞿英站和司機搭訕:“你說現在的人們道德水準是什麼,剛纔我們坐公交車,一位大姐硬說自己是懷孕了,還弄了個假肚子扣上,就爲了騙個座位,又不是十萬八千里,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啊。”
“小哥,一看你就不是當地人,現在這假的和真的真的難以分得出來,有裝懷孕碰瓷的,有裝肚子賣可憐討錢的,還有人借假肚子倒面的,反正應有盡有,只要你有賣的,就有買的,這都是市場的產物,都是根據人們需求發展出來的。”
“是呀,問得多了,見得可是不多。”
“見怪不怪,前幾天我們家對門打架了,因爲老公拿回來一個仿真面具,這個仿真面具模仿的居然是男人的前妻,所以,女人哭喊著要去找這個前妻拼命,罵這個丈夫吃著盆裡看著碗裡,貪心不改。”
“仿真面具,和真的一樣?”
“可不,你不去商場啊,商場裡給定做,你看商場的模特,站在那裡,全天微笑服務,你以爲是小彩旗呢,可不是,那是仿真人充氣娃娃,傳言,還有人和娃娃結婚呢。”
“定做臉皮生意有市場在哪裡,師傅,你帶我們去吧。”瞿英站對這個有好奇了。
走進寬大的人皮面具市場,瞿英站眼花繚亂,牆上形形色色的面具,有神話故事的裡的人物,還有各種小動物的面具,還有各大明星的仿真秀,還有一類是根據客戶需要定做的,各類仿真面具,各種年齡,各種膚色,各種特色的都有。
瞿英站一個一個的觀看者,像在欣賞琳瑯滿目的商品,看著看著,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風景:夏小北。
前面站著的就是夏小北,是夏小北的面具掛在自己面前。
“先生,你喜歡這位漂亮的小姐嗎?”服務員見瞿英站看呆了,走上前來詢問。
“做這個面具需要多少錢?”
“一千八百八。”
“這麼貴呢,這是替別人做出來的嗎?”
“這裡都是我們的模型,都是我們自己創作的,沒有圓形。”
“呵呵,這些神話人物賀明星也是你們創作的,沒有圓形嗎?”
“哎,我們只是根據想象編織出來的,至於說有的和某某逼真,那也只能說明是我們創意高深,技術絕倫。
如果沒有人提供,那絕對不會有這些凡人逼真的照片的,夏小北的這張簡直就是夏小北的真人照片。
有人冒充夏小北。
“是不是一位女士來定做的?”
“先生,我們這裡有明文規定,不能泄露客戶秘密,另外我們不留任何檔案,所以從這裡出去,我們就是陌生人。”
看看這裡,沒有監控器,沒有檔案紙,有的就是這位手藝人的大鬧。
想要看,就要挖開活人的大腦。
這也真是絕招。
爲此,有更多的人覺得更安全,更可信。
所以市場繁榮,空前紅火。
而這項手藝又不是每個人都隨便做出來的,這是民間藏龍臥虎。
“奧,對了,一位女士讓我來取走這張面具,說是已經付過錢了。”
“先生,這裡都是沒人要的面具,你說的面具早就取走了,我們這裡沒有代取。”
噴了,瞿英站沒有炸出來。
瞿爸爸看著小北的面具,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