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沉聲說道:“思塵小姐,你說的窗戶,確定是這個嗎?”
這件事情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麼久,還是應(yīng)該要確認一下。
儘管這裡只有這麼一個窗戶,可當時都已經(jīng)那麼晚了,還是要讓思塵說清楚。
思塵站了起來,走向了窗戶的方向。
“沒錯,就是這個窗戶?!?
就在這時,羅飛發(fā)現(xiàn)了窗戶外有一個人影。
他快速的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其他的人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當他們追了出去,也沒有找到了那個人。
他們到底對於這個村子並不太熟悉,要是那個人是村子裡的人,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一切就像是羅飛說的那樣,嫌疑人果然就在這裡!
蘇建凡輕輕的皺著眉頭。
“組長,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的,想必他就是衝著那一個曲譜來的?!?
羅飛若有所思。
“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今天晚上我們就都在這個房間裡,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好?!?
天亮了以後,林伯最先醒了過來。
他能看的出來,這幾個警官都會聽羅飛的話,那就應(yīng)該先找他才行。
“羅飛,你醒一醒,現(xiàn)在都快要到了中午了。”
昨天發(fā)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真的又累又困。
再加上快要到了凌晨才休息,纔會到了這個時間。
羅飛看著林伯,問道:“林伯,你是不是已經(jīng)拿到了那一個名單了?”
此時,林伯拿出了幾張紙。
“是啊,今天不是要去問他們那些人一些問題嗎?我肯定要把這些名單給準備好啊,就給你吧?!?
“要是你有什麼不懂的,隨時都可以問我,我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伯非常有耐心,對待羅飛他們,就像是對待自己家裡的晚輩一樣。
接過了那幾張紙,羅飛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頓時感到了大驚。
“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
其他人也醒了過來。
蘇建凡走到了羅飛的身邊,問道:“是多少人呢?”
看到了那個數(shù)字,蘇建凡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五十多個人!組長,你確定我們一下子要問這麼多的人嗎?這可是不小的工作量啊?!?
羅飛也有些無奈,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遇到了什麼樣的問題,要在最快的時間簡單的對這五十多個人都有一個瞭解,可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這裡面不管有多少個嫌疑人,肯定還是會有人爲了隱瞞一些事情而說謊。
最糟糕的是,羅飛他們對於這些人都不熟悉。
要分辨出來這些人是否在說謊,那就更難了。
思塵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羅警官,請問一下,我能不能回去休息呢?當然了,要是一會就到我了,我也會在這裡等著的。”
思塵的確一直都在配合他們的工作,還幫著他們做了很多事情。
羅飛面上帶著笑意,讓氣氛不再那麼緊張。
事情都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就算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畏懼,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可以,你已經(jīng)很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晚一點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等到了那個時間你再過來。”
聽到了這些話,思塵非常感激,很欣喜的說道:“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這就回去,晚一點就會過來?!?
“好。”
其實不要說思塵了,就是其他的人也都沒有休息好,羅飛當然也不會例外。
李煜苦笑了一聲。
“組長,我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在這樣的地方居然也能休息好,現(xiàn)在一點都不累,我就做不到了?!?
對於李煜來說,這可真的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
要不是爲了保護現(xiàn)場,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去做。
老韓在意的卻不是這些。
只有能早一點找出了這個兇手,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才會真正的安心。
而且,他們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老韓走到了旁邊的屋子,看著喬秉陽還是非常畏懼的樣子,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還有那麼多的人都在等待著,卻在喬秉陽這裡什麼都不能問出來。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喬秉陽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纔會讓他變成了這樣呢?
“喬秉陽,你就不要繼續(xù)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還是把你知道的全部都給說出來吧。要不然的話,我們很難不懷疑,你就是兇手的?!?
老韓的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喬秉陽還是坐在了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很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老韓說的話。
李煜有些無奈。
“組長,照這樣來看,喬秉陽這裡還會耽擱很久的時間?!?
羅飛沉聲說道:“那就等一等吧?!?
在這五十多個人裡面,大多數(shù)的人確實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甚至還有些人根本就不是這個村子的,正巧來到了這個地方旅遊。
他們現(xiàn)在還有一些後悔,只希望能早一點離開。
古博濤的態(tài)度不好,厲聲說道:“金羽,我早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千萬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胡說八道,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不管發(fā)生了什麼樣的意外,都和那一架鋼琴是無關(guān)的,你不應(yīng)該要給出別人錯誤的方向?!?
金羽感到了非常的委屈,只希望能把這些都給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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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闆,不是那個樣子的,我只不過就是實話實說,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的確就是那樣的場景?!?
古博濤沒有耐心去聽這些,他只在意最後究竟會是誰能成爲了新的組長。
“行了,不要再跟我說那些廢話了,我現(xiàn)在不願意聽到這些,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
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古博濤就從這個屋子離開了。
很快,就到了古雪夢去問話。
“你們不覺得這樣懷疑我,對我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嗎?你們憑什麼說出這些話?難道你們是有什麼樣的證據(jù)嗎?”
“我都已經(jīng)跟你們解釋過很多遍了,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呢?你們要是這麼說,那就太過分了?!?
“如果最後你們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誰,那就一定要向我道歉。”
到了現(xiàn)在爲止,老韓已經(jīng)問了三十多個人了。
這麼不客氣跟他說話的,古雪夢還是第一個。 蘇建凡低聲說道:“這個古雪夢真的是厲害,連我都不敢這樣說,她這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兇手呢?
尤其是她還這樣的理直氣壯,就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喬秉陽回答了問題,似乎並沒有要離開這裡的意思。
羅飛感到了很奇怪,看到了喬秉陽就這樣走了出去,這纔跟了出去。
“組長,你去哪裡?”
“去廁所?!?
出了門,就不見了喬秉陽的身影。
“奇怪了,喬秉陽到什麼地方去了?”
無奈之下,羅飛就只能去往了廁所的方向。
這要是換成了別的人,沒有了什麼事情,肯定會盡快的回到家裡。
喬秉陽在這裡待了很久,確實是讓人懷疑目的。
江承爍剛剛從這裡離開,金羽正在廁所裡。
羅飛這才問道:“你有看見喬秉陽來到這裡嗎?”
金羽擺了擺手。
“沒有啊,他不是回去了嗎?”
此時,那個房間又傳來了鋼琴的聲音。
衆(zhòng)人感到了大驚,羅飛他們朝著那個屋子的方向跑了過去。
喬秉陽坐在了地上,很是畏懼的指著屋子裡放著鋼琴的方向。
“他……他……”
喬秉陽受到了驚嚇,支支吾吾的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羅飛朝著那個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古博濤已經(jīng)倒在了鋼琴上,沒有了呼吸。
古雪夢微微一愣,等到了反應(yīng)過來,差一點暈倒了過去。
“這到底是誰做的?爸爸,怎麼會這樣呢?”
本來他們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等到了這些棘手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們就可以出去看一看風(fēng)景。
古博濤曾經(jīng)跟女兒提起過,他真的非常羨慕陳老闆。
那個人從年輕的時候就是自由自在的,彷彿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就只是希望能到處去旅遊。
這樣的自由,是古博濤羨慕不來的。
話說回來,陳老闆非常的有能力。
前任村長也找過了他,希望能讓他成爲了新的村長。
陳老闆並沒有這樣的志向,也就給拒絕了。
倘若不然,古博濤根本就不可能會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時隔多年,不管是陳老闆還是古博濤,他們都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人世間,確實是讓人感到了唏噓。
思塵正巧走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更是感到了難以置信。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非常難過,那就讓我來幫他一下吧?!?
“好,請吧。”
羅飛表現(xiàn)的很生氣。
明明他們都在這個地方,怎麼偏偏還是讓這樣的悲劇發(fā)生了呢?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計劃的那麼周到,才能爭取到了最好的時機。
然而,誰也沒有辦法能確定,古博濤的離開究竟會不會是最後一個?
要是對方還有目標,下一個會是誰呢?
還有,兇手真的只是一個人嗎?
關(guān)於林富陽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線索還沒有找到,古博濤又出了這樣的意外,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半個多小時以後,思塵很認真的說道:“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四十分鐘前?!?
林伯點了點頭。
“是這個樣子的?!?
說起來,林伯到底在這裡做了幾十年的警官,這些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在這裡能幫他的人不多,很多時候他就只能依靠自己。
“羅組長,你快點過來看一下,這個還有血跡,好像是死者寫下了什麼東西。”
“什麼?”
羅飛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走了過去。
這些血跡的樣子很像是曲譜,可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蘇建凡也朝著這裡走了過來。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讓我也看一下?!?
就在蘇建凡走到了這裡之時,一不小心直接給滑了一下,直接就給踩了上去。
“快點起來!”
羅飛冷聲呵斥道。
“是,組長?!?
蘇建凡知道這是闖禍了,慌忙站在了羅飛的身邊,什麼話都不敢去說。
奇怪的是,這些曲譜沒有任何變化,並沒有受到了什麼影響。
老韓這才說道:“這真的是死者寫的遺言嗎?怎麼看都不像,他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老韓這是認爲,要是古博濤真的要留下遺言,完全不必寫下了什麼曲譜,這實在是太複雜了。
簡單的寫幾個字,或者是寫一些話,豈不是更好嗎?
羅飛也很認可老韓說的話。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新的線索,也不會是遺言的。這就是一場意外,古博濤最應(yīng)該要做的就是求救。”
“他沒有這樣做,肯定就是有難處,或者就是有難言之隱。還有一種可能,這不是他寫下來的,而是兇手故意寫的。”
真要是後者,那這個兇手就太狡猾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安排好了一切,還能留下了曲譜,真是不可思議。
來到了屋子裡,林伯的表情很嚴肅。
他到底是這裡的警官,很多事情還是要讓他來告訴大家。
“關(guān)於林富陽先生和古博濤先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兩個人都是在鋼琴的聲音響起之後出事的。”
“到了現(xiàn)在爲止,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個兇手都是同一個人。至於古博濤先生的死亡時間,就是在我們發(fā)現(xiàn)的十分鐘之前?!?
“在這個時間裡,出現(xiàn)在這個大樓裡的每個人都是嫌疑人。這裡包括喬秉陽,思塵小姐,金羽,古雪夢還有江承爍。”
“當然了,還有錢文冰先生?!?
古雪夢已經(jīng)很難過了,聽到了這些話就更是怒不可遏。
“林伯,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這可是我的爸爸,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你既然說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有嫌疑的,那麼連你也是一樣的。”
古雪夢的這些話確實是有道理,林伯也不會去反駁。
蘇建凡苦笑了一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