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讓韓鐵生和李煜她們都對視了一眼。
因爲唐詩羽說話柔柔的。
聲音清甜軟糯。
這番話給人的感覺就像她有些害怕。
希望羅飛去家裡保護她。
也許是看出警員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羅飛也看向還有些緊張的唐詩羽。
咔噠，咔噠！
可就在保險箱開啓的一瞬。
羅飛只是掃了一眼票據。
韓鐵生和李煜也頓時靈機一動。
“唐小姐，我剛纔是用膠帶紙在這個保險櫃上進行了指紋採集的。這個保險櫃上，不只有你和你父親的指紋，另外還有第三個人的。伱就不好奇這人是誰嗎？”
其中大多數都是商務合同。
可怎麼這纔不到半天的功夫。
可唐詩羽卻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韓鐵生率先問出了心中疑惑。
隨著她輸入密碼。
可是此時，隨著羅飛開口提議。
“羅警官，我估計是因爲之前我爸爸的手槍一直放在保險櫃裡，加上這房間內始終溫度比較潮溼，所以有一些火藥味的物質從保險櫃揮發出來了。”
唐詩羽也很爽快答應。
這也讓略顯拘謹的韓鐵生兩人，多少放鬆了一些。
“爲的就是防止以前的開發商會忽然找上門。爲的就是防止以前的開發商會找上門。跟我們討要舊的合同。”
一小部分是貴重物品和十幾根金條，幾乎沒有現金。
所以羅飛才做出這樣的判斷。
唐詩羽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只回了兩個字。
“不僅如此。父親生前留下的各種合同文件，也都被我放在了保險箱。”
因爲其他兩組指紋都有相似度。
唯獨唐詩羽。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去我家裡做做筆錄。順便看看我父親的遺物。也許能在其中找到查案需要的關鍵線索也說不定。”
羅飛的分析。
看著羅飛有些期待的目光。
美眸中還閃過一抹惴惴不安。
“那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沒問題。”
她還以爲韓鐵生是發現了什麼關鍵線索。
“誒，李煜，你發現沒？”
“我這就開。”
韓鐵生和李煜這才意識到。
莫非是羅飛被唐詩羽灌了什麼迷魂湯？
所以她已經把羅飛當做是這一支警員隊伍的隊長。
其中大多數是合同和文件。
羅飛晃了晃手上的膠帶。
唐詩羽連忙解釋。
“羅隊長別誤會。”
“不確定，但密碼調整器上，的確有第三個人的指紋。”
幾人坐車回到城區。
從第二層抽屜裡，拿出一迭發票。
羅飛剛纔全程表現都很突出。
一名保安就已經快步走過來。
車剛停穩。
“羅警官。”
唐詩羽點點頭。
語氣很堅定。
看出兩人都被自己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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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
在進入唐詩羽的辦公室後。
“唐小姐願意讓我們一同前往調查，我當然希望找到更多線索。”
隨著按下電梯按鈕的頂樓。
語氣也是畢恭畢敬。
裡面的東西一一呈現在羅飛等人的面前。
唐詩羽也頓時眼神躲閃起來。
“好。”
或者是類似的氣味。
“另外唐小姐，麻煩你幫我把最後一個保險櫃打開。”
羅飛就把一根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安靜。
顯然唐詩雨也是個做事井井有條的。
“羅飛，這不是程冰他們……”
羅飛只好說出自己的推測。
唐詩羽也告訴他。
讓兩人頓時感到醍醐灌頂。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韓鐵生是有些不解。
“因爲我說，希望能夠把父親的辦公室好好保存下來。就和當年的一樣。”
“唐小姐，這麼說來，你的話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可對方卻嘿嘿笑著。
“無聊。”
可還不等他說完。
老韓聽了卻是有些委屈的說。
真的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唐小姐，你仔細回想一下，最近這幾個月來，有沒有更換廣告燈牌，或者找工人刷洗大廈的玻璃外窗？”
很顯然因爲剛纔是羅飛提出單獨要找唐詩羽談話。
唐詩羽也纔開口。
“當然沒問題了。”
“各位，這裡就是我父親的辦公室了。”
羅飛說著還拉開窗戶，朝下面指了指。
主要內容都是貸款和樓盤開發。
“我明白了羅隊長。”
打開保險櫃。
“老羅，你居然相信她？”
羅飛說著快步出了老唐的辦公室。
“對啊，我們剛纔怎麼沒想到。”
“也說不定在那之後，有人潛入過我父親的辦公室，偷偷開啓過保險箱也說不定。總之那人不是我！”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這種廣告牌看似不起眼，實則都很重。所以吊頂燈的鋼骨能夠承受一兩個人的重量絕對是輕輕鬆鬆。否則刷洗大樓外牆的工人該怎麼正常作業？他們的基本生命安全可能都沒保證。”
唐詩羽說著，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
保安立刻站的筆直。
因爲超人級別的記憶力和洞察力。
韓鐵生和李煜聽了都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因爲他沒想到，唐詩羽其他幾個保險箱都讓自己看了。
鄧雯卻擡手示意。
唯獨這一組略有區別。
羅飛的話有道理。
韓鐵生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不希望羅飛他們看保險櫃裡。
韓鐵生瞬間警覺起來。
幾乎沒有片刻猶豫。
因爲是暗中調查，所以他們就沒有鳴笛。
可李煜和韓鐵生都更加堅信。
“不對啊，我上次打開保險箱的時候，裡面是整理好的。可現在怎麼亂作一團？”
“這麼說，也有可能是有人踩著下層的空調機攀上了上面這一層？”
韓鐵生忽然開口詢問。
“羅警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唐詩羽這樣提議。讓羅飛和旁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讓韓鐵生恍然。
反而看向了在辦公室角落的那幾個保險櫃。
“這個保險櫃裡沒什麼，都是一些我和父親的照片，還有他以前用過的手槍。要不您看就別開了吧？”唐詩羽的表現，立刻引起了羅飛的警覺。
“唐小姐，且不說那些。你剛纔說這手槍有受潮，所以裡面的火藥纔會揮發出來。”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
只有一小部分是原件。
也難怪唐詩羽會有這樣的想法。
唐詩羽也連忙搖下車窗。
老韓的話，讓李煜徹底無奈了。
她說著向李煜和韓鐵生等人投去詢問的目光。
她也只好撇了撇嘴。
“所以外置的空調散熱器，就很有必要。”
原本唐詩羽還有些排斥。
裡面都是一些物業票據。
在定定的看了唐詩羽一會之後，這纔開口。
“羅隊您看，這就是我收拾出來的發票票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唐詩羽說的無比肯定。
可羅飛卻說。
但這也從側面驗證了羅飛的話。
保險櫃？
羅飛沒接話。
就在他關門走後不久。
羅飛從沒出過偏差。
在房間的隔壁，居然就是一間空置的辦公室。
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就連辦公桌上的擺件，都保持著原狀。
他就信了對方的話。
“韓警官，您可能有所不知，我父親以前就是個工作狂。包括這棟大樓，都是他的心血。”
反倒是羅飛。
“什麼味？”
“有！我們最近是有找人刷過玻璃，還順便維護了下空調外機。”
“唐總好！”
“其實當初我們公司的財務是有跟我打過招呼。如果直接用父親的辦公室，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縮減開支。但我沒答應。”
唐詩羽則是耐心解釋道。
兩人臉上浮現出些許欣慰和欽佩。
“雖然這棟樓很高，但是每一層都有空調機，畢竟這麼大的樓，沒中央空調，反而是用小空調的話，那電費也是可想而知。”
看著兩人有些遲疑的神情。
而此時衆人也赫然看到。
他的判斷從來都是對的。
“老韓你看，這是哪一家空調維修公司？”
“李煜，這可不怪我，我也沒別的意思。”
“所以他一年裡，基本有360天都在這棟大樓。”
所以哪怕是生活裡的一些小物件，她都整理的井井有條。
“唐總，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我們是要調查您父親的情況，爲什麼要來這棟辦公大廈？”
隨著幾人來到頂層。
可羅飛卻是在環顧四周後聞了聞。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發現，羅飛對那個唐老闆很上心？”
“也許他們知道是什麼人偷偷潛入了你父親的辦公室。”
“唐小姐，能打開讓我們看看麼？”
對幾人笑臉相迎。
“如果唐小姐不介意我們去您家裡尋找線索，那我們願意前往。”
唐詩羽說著轉動密碼調整器。
也是在唐詩羽的帶領下，警車停在了距離電梯入口最近的一個區域。
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第三個人的指紋，不屬於唐詩羽父女。
半晌後。
羅飛忽然開口提醒。
很可能有個唐詩羽都不知道的人，翻開過保險箱。
“但是我摸著手槍的槍口很乾燥。反而是在槍口附近，明顯有兩種不同的新舊火藥殘留。這說明不久之前有人開過槍。你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自相矛盾？”
唐詩羽美眸瞪大了。
這才轉頭跟著唐詩羽一起離開。
鄧雯則是準備回到局裡登記。
“爸爸說他不喜歡把錢存在保險櫃，沒那個必要。與其自己收起來，還不如存在銀行的金庫來的安全。”
“怎麼了老韓？”
“我就是想提醒你，羅飛這麼優秀的年輕人，追求的人很多，你若是有機會，可千萬別錯過。”
韓鐵生也只好連忙捂住了嘴巴。
“小王，是我。”
“是手槍的火藥味。”
所以此時的衆人也跟隨著他的腳步，開始在房間內搜尋氣味的源頭。
“幾位警官，您要去幾層樓啊，我可以給你們引路。”
李煜頓時美眸一怔。
“唐小姐，如果可以，我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去空調維修公司找找當時負責修理的工人。”
唐詩羽爽快答應了。
車停在了一棟辦公大樓下面。
起初他還以爲。
“老韓，李煜，你們注意到沒。剛纔唐總的辦公室是有監控，也上了護欄的。可是這間老辦公室並沒有。”
“因爲這個是最老的保險箱，所以我只有每年的清明節纔會開啓。那都是幾個月之前了。”
羅飛的提議，讓唐詩羽心頭一驚。
唐詩羽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隨著羅飛拿出票據。
唐詩羽的解釋。
“對於剛纔發現的十多具屍體，我還要做細節上的比對。確保不會把骸骨拼錯。另外我還要做很多的屍體登記工作。所以我就不去了。”
羅飛跟李煜還有韓鐵生上了一輛車。
“唐小姐，我們能不能從這些合同裡面選兩份，送去證物局做登記，我們沒準能在這上面提取出一些指紋。說不定能找到你哥哥的有關線索。”
這裡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像新的。
20多分鐘後。
羅飛幽幽問道。
羅飛付之一笑。
這個唐小姐，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唐詩羽答應的非常爽快乾脆。
“您好，請跟我來地下停車場，我給你們帶位。”
只是看了這些合同。
李煜也若有所思道。
？？
就在這時。
“羅隊長，您說這個保險箱可能被第三個人開啓過？”
“另外，唐小姐那邊的辦公室外牆除了有護欄，還有大型的吊頂燈。上面還掛著十幾米長的巨幅廣告牌。”
李煜聽了卻是白了他一眼。
羅飛便在吩咐李煜和老韓留下繼續對現場進行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關鍵線索之後。
嘴角便微微上揚。
他們剛纔在酒店包房到底做了什麼啊？
畢竟剛纔羅飛也是對唐詩羽有懷疑的。
羅飛說的是屍體的屍臭。
因爲強大的警犬基因。
卻唯獨不允許他開這個。
因爲這些合同大多數都是備份。
羅飛說著拿出證物袋，把自己找到的線索都放在了證物袋裡，一一做好登記。
如是說著。
不過也的確。
唐詩羽的話坦誠而且真實。
可即便如此。
“羅隊，您別說。您這分析還挺有道理的。”
“老韓，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幹？”
“現在是查案的關鍵時刻，你的注意力卻都在那個唐老闆身上。你要是喜歡人家可以直說，不必把其他人也都一起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