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就在30多分鐘之前。
白榮俊跟陳美紅約好了要在這裡見面。
可是白榮俊剛走到這裡。
也纔跟陳美紅打過電話。
她就在街對面被車撞了。
“羅組長,您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什麼人想要害我們。所以纔在這裡等著陳美紅?”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真的有點沒搞懂。”
反而是有些掩飾不住的高興。
看著對方是有些無奈了。
“媽,就在剛纔,陳美紅出車禍了,當場身亡。”
說話的功夫。
“沒事的白先生,這位女士她已經(jīng)暫時脫離危險了。”
羅飛從其中拿過幾個。
“你可千萬別搞錯了。”
“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媽,你沒事吧?”
羅飛的語氣幽幽的。
可是白榮俊說到這時,語氣非但不是惋惜或者是難過的。
羅飛也纔看向不遠處正在負責本案的徐夢舟。
看著他答應(yīng)下來。
白榮俊也是聽的一愣。
看著對方滿臉難以置信。
白榮俊也連忙搖頭。
“羅組長,從我們初步觀察可以判斷出。這一次事故的源頭。是因爲開車司機的剎車失靈,所以才導(dǎo)致整輛車失控。”
“就他這樣的疾病,哪怕是花了再多錢最後也是治不好。到頭來也一樣要死。我纔不會用幾百萬去幫父親出軌擦屁股,更不會去填補他這個根本補不上的巨大窟窿!”
“是麼,那要是這樣的話,你父親爲什麼會對我說。這件事和你脫不了關(guān)係。而且他還在臨死前把我綁在後備箱裡。說不論如何,都不會讓我出意外?”
那個會跟自己分財產(chǎn),而且還智力不全的該死拖油瓶。
此時她也推了推眼鏡。
說話的功夫。
“媽,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guān)。若是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根本是禽獸不如。對我不負責。對母親也不負責!”
白榮俊也是好奇的問。
咬緊牙關(guān)。
看著鄧雯手上的幾個證物袋。
轉(zhuǎn)頭看向羅飛。
可是就在白榮俊話音未落的功夫。
白榮俊這纔看向母親。
“我知道了羅警官,我會積極配合調(diào)查,儘量不去給你添麻煩。”
聽到羅飛的問題。
“殺人犯,白榮俊你個殺人犯。你這種人一定會下地獄!!你遲早會不得好死!”
聞聲看去。
“其實我本來是不想親自來的,但是鑑於事態(tài)發(fā)展比較嚴重。更不要說,今天這一起案件的受害者。與之前的白老闆關(guān)係密切。所以我也只好親自跑一趟。”
“徐隊,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大姐劉淑芬正跟羅飛面對面。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想辦法解決父親的那個私生子。
分明是有話想說。
顧楠便擡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
看到顧楠是有些難以置信,滿臉懷疑的看著自己。
白榮俊雖然有些不快。
在現(xiàn)場負責屍檢的鄧雯已經(jīng)跟著身後幾個消防員走過來,把報告遞給了羅飛。
羅飛便乾脆提議。
看到對方頭頂青筋暴起。
在她面前的大夫正負責給她做視力測試。
語氣裡也滿懷歉意。
走到白榮俊跟前。
“白榮俊。我看要不這樣,我先把這位大姐帶去警局問話。至於你的話,也最好小心一點。畢竟也沒準那些壞人會衝著你來。”
這才嚴肅道。
這樣的消息,讓白榮俊稍稍如釋重負。
只是剛帶上房門,他便黑了臉。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真是搞不懂,明知道對方智力不全,父親還要給他留遺產(chǎn)做什麼?”
看著母親是有些憤怒。
只是他沒想到。
羅飛的神色冰冷。
“白榮俊,我丈夫就是被你害死的。我不管你怎麼說。是否要承認,這就是事實沒錯!”
“這位大姐。白老闆欠錢,你的丈夫找陳小姐算賬算怎麼回事?”
“雖然她在後備箱裡,受到波及,有輕微的腦震盪。但是跟白先生的情況比,她算是很好的。也沒有直接受到卡車的正面衝擊。所以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警官,雖然你是這麼說,但是其他人未必會買賬。”
“白老闆,這個人你認識麼,他和你的父親有沒有什麼過節(jié)?”
“徐隊長,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至於這個幕後黑手,也不見得就是白榮俊。”
羅飛也只好嚴肅道。
“我們警方也一定會全力以赴,不遺餘力的調(diào)查真相,爭取能夠儘快把事情真相查清楚,還你丈夫一個清白。所以還請你稍安勿躁。”
“大姐,人死不能復(fù)生,還希望你節(jié)哀順變。”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她也沒有出現(xiàn)記憶缺失和顱腦損傷的癥狀。”
徐夢舟今天穿著職業(yè)套裝。
“這位大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可是一旁的中年大姐卻是很憤怒。
“媽,你在說什麼啊?爸爸的死到現(xiàn)在還沒調(diào)查清楚,我也可以對天發(fā)誓,這真的跟我沒關(guān)係!”
大夫聽了搖了搖頭。
打著吊瓶。
可是看著大姐胸口劇烈起伏。
甚至是有些鬱悶。
“傷害我父親情人的,是你的丈夫。而且我父親也不是故意拖欠他薪水,而是他現(xiàn)在真的沒錢。這幾年他都一直在東躲西藏。”
羅飛的提醒,讓白榮俊連連點頭。“多謝羅組長提醒。”
還壓低聲音道。
看出徐夢舟是欲言又止。
大姐也是搖了搖頭。
“還有那個陳美紅,她也該死。就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你出去,短時間內(nèi)我不想再看到你!”
連忙答應(yīng)。
“徐隊長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大概知道這位兇手是誰了?”
聽到白榮俊這樣問。
看著中年大姐是有些茫然。
“我也沒那麼說。他也可能只是參與其中。但是也只是被當做棋子而已。”
羅飛的話意味深長。
“大夫,我媽媽她怎樣了。她的病情有沒有變嚴重?”
是一箇中年大姐,此時正滿臉通紅。
這讓顧楠頓時瞳孔緊縮。
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去給母親也買一束花的準備。
可是劉淑芬聽了,卻是冷笑著。
對方便已經(jīng)厲聲打斷了他。
“另外,就在剛纔,他的母親也已經(jīng)醒了。所以我們需要白榮俊去找他的母親,跟對方瞭解情況。看能不能從她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從而儘快破案。”
“你閉嘴!”
也幾乎已經(jīng)失去理智。
聽到羅飛的提議。
臉上滿是嚴肅。
羅飛也不好再多說。
因爲他知道。
讓徐夢舟略微有些詫異。
看著羅飛是主動道歉。
看出對方欲言又止。
聽到羅飛的誇讚。
白榮俊也只是看了一眼照片,便愣了下。
估計是一時半刻也問不出什麼。
可還不等他說完。
略有些無奈道。
臉上也寫滿了不可思議。
“白先生,你先不用緊張。我們剛纔已經(jīng)給顧楠女士做了全身檢查,核磁共振和心電圖。”
隨著白榮俊到了醫(yī)院的icu病房。
但是也只好強壓著怒火。
卻是冷笑著啐了一口。
大夫也連忙安慰。
“白老闆,伱確定是他麼?”
啪!
可下一秒。
因爲過於憤怒,就連淚腺都已經(jīng)徹底枯竭。
“她應(yīng)該是趙經(jīng)理的老婆吧。”
“這位大姐,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找到白榮俊作案的證據(jù)。”
聽出白榮俊是很害怕。
羅飛卻是幽幽道。
羅飛卻是笑著搖頭道。
“這個殺人犯的妻子惡名,只怕我是根本逃不掉了。”
頭上還裹著紗布。
他滿臉焦急的快步跑到病房門口。
無比憤怒。
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幾乎同時。
臉上寫滿委屈。
滿臉的義憤填膺。
可女人聽到這消息。
看著劉淑芬的美眸黯淡下去。
“至於司機,也當場死亡了。所以我們沒辦法從他那裡瞭解到更多真相。”
……
“而且白老闆昨天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他的情人也遇害了。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丈夫可能就是害死白老闆和陳美紅的罪魁禍首。”
羅飛也只好連忙安慰。
“大姐,真的抱歉,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所以我們警方也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所以還請您多多包容。”
羅飛卻是嚴肅道。
白榮俊聽了立刻如釋重負。
白榮俊幾乎瞬間啞然失笑。
語氣裡也滿是惶恐不安。
說話的功夫,白榮俊已經(jīng)進入病房。
“白老闆,這人你認識麼?”
審訊室內(nèi)。
“徐隊長有心了。”
“警官,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這件事絕對跟白老闆有關(guān)係。我看一定是他有錢卻不肯給我丈夫。讓他債臺高築。所以我丈夫纔會一時衝動,選擇玉石俱焚!”
卻讓徐夢舟感到有一絲好笑。
“這不是我爸爸以前的營業(yè)部經(jīng)理麼,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大夫,我媽媽她沒事吧?”
說話的功夫,白榮俊出了房間。
顧楠說著,一手扶額。
羅飛也笑著反問。
白榮俊連連點頭。
顧楠聽了也只是冷冷的答應(yīng)。
白榮俊卻是一愣。
眼看著對方情緒激動。
但是也只好稍稍平復(fù)了一下情緒。
“白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們警方會盡量調(diào)查。這到底是一起蓄意謀殺,還是隻是意外而已。”
羅飛再次幽幽問道。
“羅組長,您不是應(yīng)該很清楚麼?這案件都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幕後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應(yīng)該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吧?”
白榮俊聽了也是深吸口氣告訴她。
聽了大夫的囑咐。
可羅飛這麼問。
白榮俊雖然心裡不爽。
白榮俊卻是嘆氣道。
“我知道了大夫。謝謝您。”
“羅組長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做了自己分內(nèi)的事。”
“羅組長,我?guī)缀蹩梢园俜种倏隙ā_@人的確就是父親以前的營業(yè)部經(jīng)理。”
而看到這一幕。
“警官,我不明白。這傢伙一看就是殺人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爲什麼不趕快把他抓起來?”
白榮俊的嘴角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顧楠卻是依舊不相信。
“警官,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哪怕是陳美紅死了。也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是有人想要讓陳美紅死無對證。順便一石二鳥。也徹底解決我丈夫這個巨大麻煩。”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做個筆錄。跟我們完整的描述一下事件經(jīng)過。”
齊耳短髮十分清爽,面容素雅清麗。
“只是因爲父親拖欠薪水。公司營業(yè)不景氣。所以他和父親不歡而散。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就是報應(yīng)。誰叫他壞事做盡,一直不當人的。這都是他活該!是他自找的!”
“那大夫,我現(xiàn)在能進去看她麼?”
女人已經(jīng)穿過人羣,快步走過來。
“所以你父親的死,也真的是你做的。這真的跟你有關(guān)係嗎?”
這麼想著。
羅飛做出如此判斷。
“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刺激她。”
也是隨著大夫推門出去。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沒事。”
同時間。
“哈哈,白老闆那個人渣居然死了?”
“而且案件都發(fā)展到這一步,有些事情已經(jīng)很明白了。只不過是看我們是不是想要戳破這一層窗戶紙。”
不遠處的人羣裡,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
看著白榮俊是有些懷疑。
白榮俊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父親的死是自己一手策劃,包括母親的懷疑也是正確的。
20多分鐘後。
“羅警官,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莫非是覺得。我是殺人兇手。是在賊喊捉賊嗎?”
餘光也時不時瞥向不遠處的白榮俊。
看出大姐是有些惋惜。
“白先生,這是我們查案的必要程序。如果要是你不肯積極配合。那我可能真的會懷疑,你是有嫌疑的。也許就是殺人犯,只不過是想裝作無辜。”
“羅組長,您的意思是,您不認爲是白老闆做的這件事?”
胸口劇烈起伏。
此時顧楠正靠坐在病牀上。
徐夢舟略有些汗顏,也很不好意思。
可是看著她歇斯底里。
“只可憐我那丈夫,兢兢業(yè)業(yè)跟了白老闆十多年,到頭來最後卻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父親在臨死前,居然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了母親。
羅飛卻是平靜道。
“沒關(guān)係的,警官,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們的能力有限。”
“所以你們也不需要有任何擔心,我不會責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