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卑鄙!你居然找美國偵探公司調(diào)查我們?”
沉默半響,她終於站起來,激動的罵出聲來,“溫庭遠,你能不能再陰險一點,???爲了整我們簡直是步步爲營,韜光養(yǎng)晦,忍辱負重,深藏不露!虧鍾以爲你是個好人,簡直是,簡直是,我無法想象的卑鄙!”
他坐到沙發(fā)上,冷笑道,“再陰險再卑鄙也尚不及你,爲了綠卡,寧可跟一個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形婚四年,趙清雅,我總算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你別污衊我!”她怒極,“我不光是爲了綠卡才結(jié)婚的?!?
“原因我不想再多追究,”他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紙張,“把婚離了我們再慢慢談?!?
她不可置信的倒吸了口涼氣,“什麼叫原因你不追究,什麼又叫婚離了再慢慢談,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慢悠悠的望著窗外說,“怕只怕你不知道,若我不出面,他是不可能踏出警察局的,這片土地很寬廣,我量他插翅難飛?!?
“哈哈哈哈,笑話,”趙清雅聳肩誇張的笑,“他飛不飛關(guān)我什麼事,你想報復(fù)對吧,可以啊,你就扣押他好了,直到你消氣爲止,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喔,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他仰起頭自言自語的說,“你的護照還在我手上,看來你這趟浪跡天涯之途真是好事多磨啊?!?
她臉色唰的一下變了,“這不關(guān)你的事,總之,你把護照還給我?!?
他彎下腰撫摸大壯的頭,“我壓根沒打算還給你。”
她詫異的反問,“你拿著我的護照幹什麼?你若是不給我我就去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申報遺失,很快就給我補辦下來的。”
“你要去補辦就補辦吧,”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你要確定你到底能不能補辦下來,別忘了,你只是個拿虛假婚姻騙綠卡的騙子而已,一旦事發(fā),很快就會被驅(qū)逐出境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急忙打斷他的話,怒罵道,“你威脅我?我騙不騙綠卡關(guān)你屁事,你憑什麼沒收我的護照,以此想逼我離婚?溫庭遠,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我本來就是很霸道的人,很可惜你今天才瞭解我,”他充滿遺憾不甘示弱的擡起下巴,“這都是你逼的,趙清雅,這段時間我在你身上所受到的羞辱,會加倍要回來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她被他雷得五雷轟頂,半天沒回過神來,原來男神耍起無賴來,絲毫不遜色街上的地痞****。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帶著無可奈何的聲嘶力竭,“溫庭遠,就算我離了婚,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了?!?
“那我可不管,”他輕描淡寫的說,“我現(xiàn)在只想看到你的離婚協(xié)議?!?
她不知道該哭該笑,眼前的溫庭遠已經(jīng)做好了開戰(zhàn)的準備,隨時隨地都要拉著她一起走向毀滅,這次他幾乎是有備而來,誓要將她和鍾打個措手不及。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僵持不下,趙清雅這才領(lǐng)悟到那天他說的一路平安,是何等的別有深意。
一天前。
我相信幸福不會遺棄你的。
這句話鍾教授也說過,趙清雅動身回國,原本對於他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他甚至想過也跟去美國唸書,在離她稍微近一點的地方,那也是好的,哪怕她在另外一個人身邊歡笑落淚,那時的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和鍾教授抗衡的籌碼,她的救命恩人,是他永遠無法取代和駕馭的角色。
這煎熬萬分的時候,一通電話拯救了他,“你好,是溫先生麼,你所要的資料已經(jīng)傳到你的郵箱,我們公司將竭誠爲你服務(wù),希望你能夠滿意?!?
他這纔想起,在不久前他委託了美國最頂級的偵探公司調(diào)查鍾教授,那時他只想著,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放下電話,他打開郵箱,閱讀郵件,漸漸的,結(jié)了霜的眉眼開始融化,已經(jīng)沉寂的希望忽然之間又冉冉升起,一種無法控制的喜悅,只是短短幾秒鐘,他就明白了自己將會做些什麼。
那天機場的雨,澆得人心涼。
“好難等,什麼時候才放我們進去!”她焦躁的東張西望。
“快了快了,”doctorchong嚷著,“你把護照拿出來,檢查一下行李,我真怕你丟三落四的?!?
她一聽,覺得有點不對勁,愣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說,“壞了,鍾,我的護照在溫庭遠那裡。”
“什麼!”doctorchong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你的護照怎麼在他那裡。”
“上次去泰國………”她一跺腳,“他收走了我的護照,還沒還給我呢。”
“什麼?”doctorchong不可置信的搖頭,“馬上就上飛機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護照在溫在那裡!”
“是啊,”她皺眉埋怨,“那傢伙也不提醒我一下,真是的!”
“得得得,你又開始賴別人了,”doctorchong開玩笑似得說,“不然你留下吧,我一個人走好了,省的別人說我不成人之美。”
“鍾!”她拉了一下的衣角,木木的說,“你看,來了好多警察,機場出什麼事兒了?”
“是嗎?”鍾教授轉(zhuǎn)身,“是啊,出什麼事兒了?!?
兩個人的眼睛同時看向了一個地方,迷離而詫異,那一刻天地都安靜了,只能聽見心跳聲和窗外的白花花的雨,命運似乎在這一刻,開始急轉(zhuǎn)彎。
一羣嚴制服的警察很快走到他們身邊,對鍾教授亮出身上的證件,官方的詢問,“你好,請問是鍾源嗎?”
“是的,”鍾教授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我的中文名字是鍾源來著?!?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本煅杆賹⑺挖w清雅隔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幹嘛!”趙清雅疑惑的問,“爲什麼要跟你們走,他犯什麼事兒了?!?
“就是啊,”鍾教授客氣的笑笑,“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美籍華人,馬上要回國了,你們確定要找的人是我?”
“沒錯,就是你,”其中一個警察低聲說,“我們接到人舉報,說你在華講學(xué)期間剽竊抄襲他的私人資料,未經(jīng)著作權(quán)人許可,侵犯他的著作權(quán),在您的科研項目中,其中很多藥物資料涉及到國家保密配方,所以請您務(wù)必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笑話!”doctorchong動怒,“誰舉報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那些資料我是借鑑了沒錯,但不是剽竊抄襲的,是溫庭遠給我的!不信你們問他!他可以幫我作證!”
警察置若罔聞,“等你跟我們?nèi)チ司炀植胖朗遣皇秦飧`。”
趙清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拉著鍾教授問,“你用了溫庭遠的資料?還讓他當你的槍手,我記得你說過,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有啊,”他疑惑的眨巴眨巴眼,“我的新課題有很多都是他無償提供的私人資料,是他主動給我的,我還想著爲什麼他這麼好心,夙興夜寐幫我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呢。”
“要死了要死了!”趙清雅氣得用手捶他,“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得罪他不要得罪他!這下好了,人家要告你!挖好了陷阱就等著你上鉤呢,完蛋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溫乾的,”doctorchon連連搖頭,驚駭?shù)膯枺盁o冤無仇,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趙清雅氣得跺腳,“你是缺心眼嗎?你以爲他做這些真的是爲了幫你嗎?”
果然,警察撥通電話,溫庭遠的聲音在電話那端異常冷漠,絲毫沒有同志般的友誼了,鍾忽然覺得他十分陌生,陌生到忽然之間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在電話那端不疾不徐的說,某些國外教授十分貪婪,不但要金錢,地位和名譽,甚至靠侵犯別人的著作做研究、拿獎金,帶學(xué)生,發(fā)表文章,愚弄學(xué)生,也愚弄社會,我無法忍受,希望國家職能部門介入,好好調(diào)查一下這個人的所作所爲。
(各位,最近我搬家了,很忙,更新不多,過了會好一點,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