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小初兒不會離開我的,她不會的!”鸞則羽瘋了一樣繼續將自己的真氣輸給喬蕓初。
就在衆人沉浸在悲痛與驚恐中時,一道黑色,從院外的樹上直接飛走了,那夜雕拼命的飛著,生怕遲了會被宰了吃肉。
喬蕓初的臉色漸漸的變成了白紙,脈搏也隨之消失,鸞則羽抱著喬蕓初的身體,泣不成聲。
而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裡的龍天諾,此刻如同被掏空靈魂的屍體,一動不動的盯著喬蕓初的身體。
“讓開!”一個聲音,驚了衆人的魂。
“恩人?!”陌離驚訝的看清了閃到自己身邊的白色。
陌離趕緊起身,衆人紛紛閃開,將喬蕓初的身體讓了出來。
“帶上她,你跟我走!”南海怪人朝著龍天諾下了一道命令。
龍天諾即刻從鸞則羽手中搶過喬蕓初,兩道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
“不要去……恩人他一定有辦法!”陌離伸手拉住了圓蔥的胳膊,他深深的知道南海怪人的脾氣,若是圓蔥和鸞則羽此刻追去,那老傢伙,定將喬蕓初扔出來。
雖然陌離只是拉住了圓蔥,可他的話卻也讓鸞則羽也停住了腳步。
鸞則羽雙眸突變,一轉頭,將寒光伸向冷幻雲。
一道金色突閃,鸞則羽一把掐住了冷幻雲的脖子。
“爲何要害她?”鸞則羽眼中的憤怒已經染紅了他所有的理智。
“羽皇太子認爲我會害自己的妹妹嗎?”冷幻雲沒有反抗,但他也絕不害怕。
陌離趕緊過來勸阻鸞則羽。
“幻雲太子說的對,他沒有必要害自己的妹妹!”陌離趕緊將事情分析了一下。
鸞則羽緩緩的鬆開了手,他雖然懷疑冷幻雲,卻沒有真憑實據,根本不能靠懷疑殺了他。
冷幻雲帶著還在哭泣的冷凝香,在龍逸風的陪同下離開了。
就在他們的影子消失的那一瞬間,陌離感覺到了一種危險。
似乎那危險來自冷幻雲一行三人。
陌離疑惑了,難道真的是冷凝香所謂,她的演技真的那麼高嗎?她真的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喬蕓初殺掉嗎?不對,若是那樣,她早就暗地裡下手了。
而暗地裡下手人,除了冷幻雲還真想不出是誰做的。
陌離第一次覺得那個藏在背後的人,實在是太過陰險了。
“老師,我想跟你說句話!”一直沒出聲的雲影,走到陌離身邊,低聲的叫走了他。
陌離帶著雲影出了皇宮,一路上,他都一言未發。
直到四周無人之處,雲影纔跟陌離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老師,你覺得會不會是皇后她們做的?畢竟那些首飾都是皇宮裡的?而且皇后和太后,視乎對秦王妃並不是很喜歡,雖然他們表面上總是在說讓她嫁給羽皇太子,可是若真是事成了,豈不也是大周的一個笑話嗎?老師,你說,這下毒之人會不會是她們?”雲影小心的問著。
“不排除這點,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若真是皇宮的人下的毒,那這件事一定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後面,定然還會有其他動作?!蹦半x不太相信是皇宮裡的人做的,畢竟,他感覺到的,是另外一種危險。
而這危險,視乎是針對秦王而來的,那個十幾年一直隱藏在秦王身邊的刺客,雖然最近都沒有了動作,可不代表他不會暗地裡做什麼,這次下毒,也難保是他做的。
說道龍天諾身邊的那個刺客,這麼多年了,龍天諾一直都沒能抓到他,每一次,都讓他輕鬆的逃掉,那人視乎對龍天諾瞭如指掌。
不過陌離還有另外的一個疑問,那刺客每一次都只是差一點殺了龍天諾,可每每被刺客襲擊的龍天諾,都會因禍得福的得到些他想要的東西。
有時龍天諾還會開玩笑的說,那刺客是自己的福星。
陌離將這件事情算在那個刺客身上一份,算在冷幻雲身上一份,算在了皇宮的人身上一份,可他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景玉軒客棧。
南海怪人命龍天諾將喬蕓初放在了一張牀上,隨即讓人搬來了另一張牀。
“秦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救她,你死,第二,救你,她死!”南海怪人陰陽怪氣的拿著手裡的一把小刀。
“救我?”龍天諾愣了,自己好好的爲什麼樣救呢?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救誰?”南海怪人舉起小刀,對著龍天諾喝到。
龍天諾不知道南海怪人此話是何用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可卻也不能讓喬蕓初就這麼死了。
“她必須活,也肯請高人讓本王也活著!”龍天諾此刻雖是在請求,可他那陰冷的雙眸裡,子啊看向喬蕓初的時候,卻是那樣的不捨。
南海怪人什麼都沒說,直接點了龍天諾的穴道,將他放在了另一張牀上,然後開始了對喬蕓初的搶救。
南海怪人將喬蕓初的動脈切開,讓她一身的黑血慢慢的流淌下去。
看著那黑血流的比較順暢,他又切開了龍天諾的動脈。
伸手將龍天諾的那隻流血的手,對上喬蕓初的手,然後再喬蕓初的手上又切開了動脈,就這樣,喬蕓初一隻手在向外流淌毒血,而另一隻手,在往裡輸送新鮮的血液。
就在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時,一道白影閃了進來。
“怎麼?信不過老夫,親自過來監督了?”南海怪人眉毛都不擡一下,繼續做著他該做的事情。
“還請先生恕罪,本尊只是改變主意了,那秦王暫時還殺不得!”白衣女人帶著面紗,看不見臉面,可她肩上的那隻夜雕,卻和監視喬蕓初的那隻,一模一樣。
“現在才改變主意,會不會太晚了?”南海怪人停了手中的救治,轉過身來,一臉的冷笑。
“胎靈在這兒了,七七四十九個,還請先生留他一命!”白衣女人掏出一個盒子,然後深深的給南海怪人鞠了一躬。
“你這又是何必呢?”淡淡的無奈中夾著一絲心疼,夾著一絲溫柔,南海怪人接過盒子,將裡面的胎靈取出一些來。
“本尊只是想要認回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了,那份仇恨已經淡漠了!”白衣女子淒冷的目光射向牀上的人,隨即轉身,風一樣的消失了。
目送了那道影子離開,南海怪人將手裡的胎靈注入進了龍天諾的體內,隨即,龍天諾那張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漸漸的有了血色。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南海怪人將那剩餘的胎靈分配給了龍天諾和喬蕓初,然後又從龍天諾和喬蕓初的手臂上,分別取了鮮血,放入了盒子裡,最後將他們的手臂包紮好,走到桌子前,將自己的信鴿放了出去。
不一會陌離帶著鸞則羽就趕到了客棧,一人一個,將喬蕓初和龍天諾接走了。
與此同時,陌離還得到了南海怪人送給他的一顆續命丹,這丹藥,能修復他之前被鸞則羽打傷的身體,確保陌離不用在從新找一副新的身體。
鸞則羽將喬蕓初帶回了自己的寢宮,圓蔥已經在這裡著急的等候著。
一見到主人平安的回來了,圓蔥突然淚如雨下,她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喬蕓初了。
“噓!”鸞則羽輕手一擡,警告圓蔥的哭聲不能吵到喬蕓初。
十日後,喬蕓初終於在陌離的一丸藥喂下後,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而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足足讓衆人紛紛想要吐血。
“你們都誰啊,拍戲那?古裝的?演的哪個朝代?”喬蕓初的問話,讓鸞則羽嚇了一跳。
“小初兒,你……這是開玩笑呢?還是……”鸞則羽小心的想要去拉喬蕓初的手。
“卡!卡!卡!”喬蕓初趕緊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然後一連坐了三個停止的動作。
衆人皆驚,這喬蕓初該不會是傻了吧?
“小初兒,你別嚇羽哥哥?。 丙[則羽慌了,看喬蕓初這眼神,根本就是不認識自己啊。
“小初兒也是你叫的!住嘴,趕緊告訴小爺,這是哪兒?你們怎麼回事?”喬蕓初即刻下了牀,晃晃悠悠的面對著大家。
圓蔥和鸞則羽想要靠近,又不敢,可不靠近又怕她摔倒了。
“額喲,疼死我了!”喬蕓初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處。
用手摸了摸,發現自己受傷了,再看看四周,在看看衆人,她拼命的回想著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記憶的底片翻了出來,喬蕓初記起了自己已經穿越的事情了。
“主人……”
圓蔥著急的站在那裡,生怕喬蕓初一不小心跌倒了。
“圓蔥?!”喬蕓初記得圓蔥,她是自己的貼身侍女。
“主人……”圓蔥趕緊過去扶著喬蕓初,那淚水頃刻間就流了出來。
“小爺還沒死呢,你這給誰哭喪呢?”喬蕓初一臉的不樂意。
見喬蕓初終於恢復了以往的神態,衆人這才鬆了 一口氣。
鸞則羽趕緊上前,想要扶著喬蕓初點,卻被她一下子打掉了手。
“你誰???小爺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喬蕓初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想要扶著自己的男人了。
“啊?小初兒……你,你不認識羽哥哥了?”鸞則羽驚訝而恐慌的看著喬蕓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