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帕子,龍天諾眉頭皺的緊緊的,他想不通,爲什麼喬蕓初要故意留下手帕。
衆人離開溫泉,陌離一路上也沒能從圓蔥嘴裡套出些什麼來。
“小初兒的腰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能這麼貪玩?”鸞則羽不解問著龍天諾。
“受傷也是計劃之一!”龍天諾頭疼,這都快一天了,愣是沒找到喬蕓初。
“那她最終的計劃是什麼?”鸞則羽不解的問著。
“恐怕她要將你的太子妃藏起來!”陌離微微一笑,他突然想到了喬蕓初之前說過的話。
鸞則羽頓時驚了,他實在不明白,太子妃不是小初兒推給他的嗎,爲什麼現在又將她藏起來。
不想給自己了?那要回去不就完了,犯得著藏起來嗎?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太子妃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藏了起來,心裡怪怪的。
“這條絲帕不像是秦王妃的!”陌離拿著龍天諾放在桌子上的絲帕看著。
“嗯?”圓蔥趕緊也過來觀看。
“這的確不是她的,所以本王才疑惑!”龍天諾的疑慮裡帶著擔憂。
圓蔥拿過帕子,仔細的看著 。
“這帕子是太子妃的!”鸞則羽伸手將帕子拿在手裡。
“你怎麼知道?”陌離好奇的問著,眼睛裡閃出一道精光。
“這上面有太子妃獨特的香氣!我識得!”鸞則羽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聞的出來,總之他肯定這是太子妃的帕子。
就在幾個人找不到喬蕓初的時候,她老人家的身影卻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了進來。
看著喬蕓初搖晃著肩膀,手裡還拿著根小草根在玩弄。
龍天諾氣不打一處來。
可鸞則羽則是看見喬蕓初好好的,身體一點事都沒有,心裡不由的放下擔心。
“你的腰沒事了?”鸞則羽驚奇的問著。
“師傅的藥好,我的腰沒事了!”喬蕓初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該坐著,坐著,該喝茶喝茶!
鸞則羽看了一眼門口,卻不見太子妃的影子,腦海裡剛剛龍天諾的話,讓他再次驚訝。
難道這丫頭真的把太子妃給藏起來了?
“小初兒,你太子妃嫂子呢?”鸞則羽忍不住問了一句。
“太子妃嫂子?”喬蕓初驚訝的不知所措。
“你這是什麼表情?”鸞則羽看著喬蕓初瞪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什麼太子妃嫂子?你成親了嗎?”喬蕓初眼睛瞪的溜圓。
衆人聽喬蕓初這麼一問,頓時滿頭黑線。
“小初兒別鬧,你太子妃嫂子呢?天都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鸞則羽真是頭疼喬蕓初的模樣。
“我不記得你有娶老婆啊!”喬蕓初捂著頭,一臉的驚訝。
龍天諾生氣的盯著喬蕓初。
“王妃,玩一下就可以了,天色真的不早了!”龍天諾開始要下驅逐令了。
他不喜歡鸞則羽老是圍著喬蕓初轉悠。
“我說了我不記得她有老婆!”喬蕓初一臉認真的說著。
圓蔥此刻趕緊走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喬蕓初的頭。
“沒發燒啊,呀!該不會主人你又失憶了吧?”圓蔥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衆人皆因圓蔥這句話驚顫了。
“什麼?失憶?”鸞則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陌離趕緊將喬蕓初 的手拿來起來,給她把脈。
待了好半天,陌離重要淡淡的開口。
“哎,秦王妃恐怕真的是失憶了!”陌離搖頭,一臉無奈的嘆息著。
“什麼?”鸞則羽和龍天諾頓時皺起了眉頭。
鸞則羽被騙了這是正常的,可鸞則羽此刻居然也被騙了。
不是因爲喬蕓初的演技,而是因爲陌離的證詞。
龍天諾實在看不出來陌離是在說假話,而且說的還那麼真實。
喬蕓初一臉無辜的看著龍天諾和鸞則羽,那種小眼神,是個人都不會懷疑她是假裝失憶的。
“那,小初兒,你真的不記得將太子妃藏哪了嗎?”鸞則羽趕緊追問了起來。
“我沒有藏什麼人啊!”仍舊一臉的無辜,喬蕓初的表情真是讓龍天諾和鸞則羽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有辦法繼續詢問喬蕓初,鸞則羽只好走人。
他希望回到宮中,太子妃可以好好的呆在那裡。
結果鸞則羽回去,卻不見太子妃的影子。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仍舊沒有發現太子妃出現,於是他又來到了客棧裡。
“羽哥哥我都說了,小爺不記得你娶了媳婦!”喬蕓初繼續裝傻。
鸞則羽沒有辦法只好回去。
回到宮中,他不由的想起了太子妃,平時她總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平時她總是恰到好處的出現。
不多言不多於,什麼事情都會想在自己前頭爲自己打算好。
三天過去了,鸞則羽發現,他牀頭的花不對,他用的東西不對,他所有已經習慣了的事情,通通都開始不習慣了。
明明就不喜歡哪個女人,可爲什麼她走了,卻是如此的不舒服?
鸞則羽將自己對含香的那種感覺定爲習慣。
他想著,只要自己再習慣回來就好。
此刻他手裡拿著龍天諾給他的那方手帕,冷冷的呆在太子殿裡。
“羽兒!”周後小心的走進太子殿裡,輕聲的叫著他。
“母后!”鸞則羽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本宮聽說太子妃回孃家了?”周後看著鸞則羽不悅的表情,仍舊小心的問著。
“嗯!”沒有過多的說辭,鸞則羽淡淡的應著。
周後見鸞則羽不開心,便想著找個樂子讓他心情好一點。
“三日後便是大賽開始的日期,今晚衆選手在常來居小聚,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周後微笑的問著。
“好!”鸞則羽想著所有選手都回去,那麼他的小初兒也定然回去的,自己去看看她也好。
周後一臉的微笑,趕緊叫人去備好馬車,自己也跟著鸞則羽去了常來居。
鸞則羽的馬車剛一出宮,一個小宮女便從樹後面露出了頭來。
看著那馬車走遠,一伸手,將一條紅色的絲帶飛上了樹梢。
見絲帶好好的掛在樹下,小宮女又消失在大樹後。
常來居上,鸞則羽和皇后的駕臨讓聚會更顯熱鬧。
“羽皇太子,聽說太子妃回孃家了,那今晚本王給你安排個美人可好?”一個番邦的王子跟進給鸞則羽獻映情。
“本太子可沒那個福分,還是王爺你自己留著吧!”鸞則羽轉身離開那番邦的王爺。
聚會已經開始,衆人紛紛落座。
一場歌舞過後,一臺魔術開始。
周後閒累,吩咐了左丞相家的小姐來陪著鸞則羽,然後自己先行離開了常來居。
“民女敬羽皇太子一杯!”左如霜大方的舉起酒杯,敬向鸞則羽。
鸞則羽回敬,兩人便喝起酒來。
臺上,魔術演到高潮,那變魔術的大師,眼睛裡充滿了神秘。
“秦王妃還真是多才多藝啊!”陌離一臉欣賞的看著臺上的魔術師。
“本王怎麼覺得她又要惹事呢?”龍天諾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多了!”陌離微微一笑,提醒龍天諾觀看錶演。
喬蕓初在臺上,拿出一件衣服來。
當看見喬蕓初手上的衣服時,鸞則羽的心瞬間緊了一下。
那件衣服,怎麼好像是太子妃的呢。
顧不得一旁的左如霜和他說話,鸞則羽整顆心,全在喬蕓初的表演上。
見到鸞則羽已經被含香的衣服吸引過來,喬蕓初的心裡浮上喜悅。
“大家請看,我現在要用這件衣服,變出一個人來!”喬蕓初伸手一樣,一道金粉落下。
將氣氛拉到高潮。
“變!”喬蕓初又是一片金粉落下,衆人即刻覺得眼花繚亂。
伴著金粉落下,一位美人呈現在衆人眼底。
“好美啊……”衆人紛紛以爲喬蕓初變出了仙女,個個驚訝的等著眼睛。
龍天諾雖然知道喬蕓初會各種本事,卻不像她頃刻間,就將含香給變出來了。
“這不是……”鸞則羽驚訝了,這女人不是那日刺傷父皇的含香嗎?
喬蕓初不是把她送到女兒國了嗎,怎麼這麼大膽的讓她表演呢?
“美人,給大家轉一圈如何?”喬蕓初牽著含香的手,讓她在舞臺上走動走動。
含香手裡拿著帕子,在臺上走了一圈,輕身半蹲,將手帕攔在臉上,只露出半點深眸。
“鸞則羽再次驚顫。
剛剛走路的動作,剛剛那回眸一笑後的遮面,這個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太子妃。
鸞則羽起身,險些將左如霜遞過來的酒杯撞翻。
腳尖點地,鸞則羽飛身上臺。
直直的站在含香身邊。他聞到了太子妃的味道,他問道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
伸手去拉太子妃, 卻不想,一道金粉落下。
鸞則羽來不及觸碰到含香的身體。
只是被拂袖滑過手掌,卻不曾抓住。
含香就伴著那道金粉的落下,消失在了舞臺上。
“太子妃……”鸞則羽輕聲的叫了一句,卻是那麼的不確定和迷茫。
剛剛是幻覺嗎?鸞則羽愣在了臺上。
滿意的看著鸞則羽愣住的神情,喬蕓初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羽皇太子,你上臺來,這是要表演節目嗎?”喬蕓初打趣的問著。
鸞則羽這才從剛剛的幻覺中醒了過來。
“人呢?”鸞則羽眼神驟變,直直的問向喬蕓初。
“後臺!”喬蕓初伸手一指,無所謂的告訴了鸞則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