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怕他們嗎?我馬上會開科取士,那些不聽話的老臣,我會一個一個換掉。”
“那也需要時間。慕容乾啊慕容乾,你這個樣子,怎麼配得上柳翩翩?”
慕容乾怒拍桌:“宇文跋,你登基之初,不也被你皇叔欺壓嗎?你此刻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頤指氣使?我告訴你,天下是我的,柳翩翩也是我的,趁還沒有被傷得更深前你還是自動離開東魏滾回你的西楚吧!”
一提到皇叔,宇文跋的臉色也陰沉了下去,那是他最不願回想的陰暗過去。
他站起來:“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告辭了。”
慕容乾攔住他:“等等,你找我幹什麼?是不是翩翩有什麼事?”
“她一直在等你,這麼晚了也不肯入睡。慕容乾,你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對她輕易許諾,不知道前生怎麼修來的福氣,她竟然對你這樣的人一片癡心。”
慕容乾心裡一熱,翩翩,傻丫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想了想,從桌子上端起一壺熱茶:“宇文跋,這壺甘*茶,我每夜入睡前都要飲一杯,我已經飲完一杯了,這剩下的,替我拿給翩翩,雖然我們暫時不能相見,但依然可對月共飲一壺茶,我的心意都在這幹*茶裡,她自然會明白。”
宇文跋接過那滾燙的幹*茶,嘴裡嘟囔一句:“沒有見過這麼婆媽的人。”他轉身而去,身影迅速隱沒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