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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刺客

酒酣耳熱之後,太子言談之下放鬆了許多。推杯交盞之間,大有將柳元景引爲知己的意思。

早聽聞東宮之中,美人如雲,驟然得見,還是讓柳元景吃了一驚。

好在太子無男風喜好,沒有用三皇子一樣的目光來打量他。不然,柳元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忍住。

與大華國未來儲君,交惡,可不是柳元景願意看到的場景。

從他入席到現在,底下歌舞換了幾場,連個重樣的都沒有。國色天香美人兒,身穿著琳瑯羽衣,載歌載舞,太子一手舉著酒杯,魂不守舍的看著美人。

柳元景無心眷顧美人,好在他酒量極好,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沒有絲毫醉意。

太子喜歡吃喝玩樂,難得見一個拿起酒杯,不扭扭捏捏,一直喝下去的男子,心情極爲暢快。一國儲君的身份壓著,往日裡太子想和狐朋狗友聚一下,都是樁難事。

但凡出宮,總要經過層層批報,偶爾錯過了宮門落鎖時間,還要被參上一本。

每逢想到這些,太子出宮的熱情打消了一半,再想到東宮裡迂腐的夫子,另一邊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在宴請柳元景之前,太子除了知曉他的身份,以及柳元景文武全才的美名之外,其餘無任何瞭解。

比起衆多兄弟,太子無論是文韜還是武略,都不算出挑。所以,在得知柳元景是文武全才,隱隱的嫉妒,讓他對這個不曾謀面的少年,產生了天然的排斥。

一見之後。當發現柳元景不像想象中那麼呆板,又生著一副好相貌,太子立馬對他進行改觀。

好色之人,哪怕不好男色,對於美麗的人和物,依然具有本能的喜歡。

柳元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平京城,不曾擡出英國公府的名頭。讓人甚是不解。琳瑯宴後。他的身份敗露,表現卻比之前更加低調。

哪怕細心去查的他的行蹤,也查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近年來。太子總覺得父皇對自己沒有以前那麼看重了,衆位兄弟又在身後虎視眈眈。讓他的生出了警惕之心。

面對沒有傳召就貿然進京的英國公世子柳元景,太子忍不住生出了猜忌的心思。他擔心,英國公私下裡和哪位皇子見了面。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纔會派柳元景過來。

太子雖然昏庸酷愛美色。在遇到危及自己龍椅的事兒,還是很慎重的。

“乾杯,元景果然好酒量,吾還從沒見過如此爽快之人。只恨你長年待在崇州。與君相見恨晚,扼腕嘆息。”

酒喝高了,太子興致更加高昂。開始趁興說些擡舉柳元景的話。

柳元景端著酒杯,敬了太子之後道:“承蒙殿下厚愛。元景不過是區區之輩,怎能當得上太子盛讚。”

太子哈哈一聲,沒有將柳元景的話放在心上,正在此時歌舞跳到了最精彩處,鼓聲如雨點般響起。

美人顧盼生姿,腰肢柔軟如扶風擺柳,她們衣帶飄飄,好似燕雀般輕盈動人。

太子眼神迷離的看著繽紛美人,笑容十分詭秘。他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衝著柳元景說:“你年紀比吾要小上許多,本王就託大叫你聲兄弟。不知底下美人,景弟可有看上的,只管帶回府去。”

正在謝幕的美人,聽了太子的話,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柳元景。如此一個豐神俊朗的美男子,要是她們誰真的能被他看上,定然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東宮的美人,蒐羅在民間,除了皇帝之外,也就太子能有這份豔福。

然而,柳元景聽了太子的話,絲毫沒有露出心動的模樣,他甚至瞧都沒瞧底下翹首以盼的舞姬一眼,直接拒絕到:“太子美意,元景心領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加之家規森嚴,妻妾之事元景不敢自專。”

聽他這麼說,太子呵呵一笑,十分不以爲然的揮揮手:“兄弟多慮了,不過是些玩意兒,你喜歡了直接帶走,膩了就打發掉。何須顧及什麼名分,人不風流枉少年,切莫被束了手腳。”

太子喝多了酒,此時已經有些醺醺然,言語之間,將他往日的紈絝作風盡數帶出。

在他看來,這些極盡所能屈意承歡的女子,沒有顯赫的家世,只能供人玩樂,玩意兒而已。

底下等候發落的少女,聞此言,不由在心底悲鳴。她們的命運就像漂浮在水上的浮萍,太子根本沒把她們當成人看待。僥倖能被柳世子看上,也是樁幸事。

錯過了今日,以後不知要等到何時,纔能有這樣的機會。

或許下次歌舞之後,太子會將她們賞賜給品貌皆不堪入目的男子。這種事兒,太子也不是沒做過,他曾經將宮中舞姬,賞給年過六十的老臣做妾。

比起未知的下場,她們更期待能跟著柳元景離開。

奈何柳元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神色淡然不爲所動的說:“謝過太子美意,元景喜好遊山玩水,美人多情反受其累。”

他別具一格的回答,惹得太子哈哈大笑撫著膝蓋說:“景弟此言差矣,你年紀太小,還不知美人蝕骨*的滋味兒。愚兄勸你挑上兩個美人兒,回去暖香溫玉一番,便知其中妙處。”

太子放浪形骸的話,讓周遭女子全都紅了臉,柳元景依然鎮定自若,回絕了他的好意。

面對柳元景的再三推辭,太子也不好強求,揮手讓底衆舞姬退下。

下一場,再登臺的卻是雜耍。

一個紮了沖天辮,穿著紅兜兜的男孩兒,手裡抱著紅繡球,一連翻了數個翻著跟頭上場。

歡鬧的路鑼鼓聲響個不停,身子敏捷的小男孩兒,讓人大開眼界。

太子瞧著底下表揚,指著臺下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景弟果真是有福之人。這春和園戲班子,在京城中十分有名,專門爲達官貴人獻藝。本王喜歡看這些民間把戲,故而他們召集到宮裡來。他們這可是準備了兩個月後,頭一場在宮中的演出。”

他的話說的十分理所當然,好像看上了雜耍班子,讓他們上門來獻藝。爲此接受兩個月的排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有人問過春和園衆人的想法,他們本來靠著幾十年的口碑,整個班子走南闖北。換了一批又一批人,闖出了名氣,最後待在平京城中。

只因太子一句話,他們就要整個班子進到皇宮之中。不僅身世要接受各種盤查。還要在深宮內院中度日。

作爲民間藝人,這樣枯燥無味的日子。怎能讓他們吃得消。

然而,進了宮好比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怕心中有怨言,也無人敢表露。所有人。只能盡心盡力的排練,早日哄太子高興,將他們放出宮去。

雜耍是個稀罕物。柳元景聽過春和班的大名,還沒有看過。

在太子介紹之後。他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演出。比起方纔*浮浪的樂曲,扭腰擺胯的美人。

民間吐火吞劍,胸口碎大石的戲碼,對柳元景來說更具吸引力。

只是他功夫高深,眼神太少,屢屢看破雜耍人員的小門道後,發現這些都不是難事。

只要手疾眼快,變把戲其實很容易。

想到這裡,柳元景不由更留心。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東西,他要是學個一招半式,當辛夷難過時,也好逗她開心。

“好。”

看到絕妙處,太子不由拍手叫好,兩眼直直盯著口中噴火繼而又團劍的少女。

那少女似乎是爲了映襯火焰的絢麗般,故意穿了一身素白,十五六歲的年紀,盤著黑油油的大辮子,模樣十分俊俏。

再看她動作伶俐,行雲流水,毫無凝滯感,太子看的更加暢快。

不知爲何,少女的眼神,讓柳元景感覺到一絲不妥。他的直覺一直很準,所以在意識到這些後,一直密切觀察著白衣少女的一舉一動。

隨著節目的推進,雜耍班子成員在臺上各司其職,越聚越多。少女人移到了邊緣處,離太子和柳元景兩人距離十分近。

當太子再次擊掌喝彩之時,異變突生,那白衣少女忽然從表演吞劍的道具中,抽出一把匕首,旋身飛去,直直朝著太子飛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閃之間,沒有人反應過來,連太子的護衛的都沒來得及動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太子面上有震驚有懷疑還有一絲恐懼。正在進行雜耍表演的春和班衆人,則是面如死灰,腦海中空白一片。

那少女氣勢如虹的朝太子衝來,手中匕首閃著寒光,柳元景將手中酒杯擲向女子面門。

擲酒杯和行刺幾乎是同時發生,白衣少女用腳尖踢走了酒杯,身子卻因此頓了一下。

就是這片刻遲緩,太子的護衛紛紛衝了上來,雜耍班的衆人手中東西落地,一個個跪地求饒。

柳元景則從一腳踢起一個凳子,朝白衣女子身上砸去。

行刺之事來的太突然,柳元景唯有先將女子擊退再考慮其他。不然,太子與他第一次見面就遭到了刺客襲擊,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柳元景乃怕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護駕。”

太子此時也反應過來,高聲喊著往後退,七八名護衛一擁而上,短短幾招內就將白衣女子制服。

危機解除之後,太子鬆了口氣,厲聲喊道:“來人,將春和班的亂臣賊子盡數關入天牢,一定要審出他們的幕後主使,將其捉拿歸案。“好端端的雜戲班子攤上了這種事兒,臺上衆人哭爹喊娘聲不絕於耳,班主更是苦苦哀求,喊著冤枉。

唯有白衣少女,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太子,好似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太子看著她憤恨的眼神,心中怒火更勝,不由辯駁的將所有人全都壓了下去。

經此一事,太子身上酒意化作冷汗。一下子全被激發出來,腦袋清醒無比。

此刻的他,身上紈絝之氣消失殆盡,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歷次浩劫之後,太子感念柳元景恩德,不由拱手道:“方纔多謝景弟出手相助,不然本王小命休矣。可恨這雜耍班子。不知是受何人支使。竟然通過重重審查,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殿下受驚了,元景只是做了分內之事。當不得殿下嘉獎。今日之事,我看那春和班一干人等也是毫不知情的模樣,殿下若要差,重點理應放在白衣少女身上。”

柳元景的話說的十分中肯。又加上太子現下已經將他當做了救命恩人,焉有不聽從的道理。

“景弟說的極是。待吾查出幕後主使,一定要稟明父皇嚴懲逆賊。今日多虧了景弟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來日某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以後。你若是有事,只管來找我,本王一定會相幫到底。”

太子慷慨陳詞。柳元景隨口附和著,並沒有當真。

特殊情況下許下的承諾。又有幾分可信度,柳元景不會天真到將太子的話當做金科玉律。

也許此時此刻太子的確有報答柳元景的心思,不過等到他真遇到麻煩時,太子首先考慮的還是個人的意見。

除非柳元景能夠完全站到太子的陣營中,不然一切承諾都只是空中樓閣。

春和班衆人,在宮中禁衛的壓送下,面如死灰的往天牢方向走。他們此刻,恨死了名叫小桃的白衣女子。

尤其是春和班班主,他現在恨不得自戳雙目,爲他看上一個心懷不軌的白眼狼後悔。

他們這些走街闖巷賣把戲的藝人,靠的不就是口碑和一個技藝。學雜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兒,臺上一刻鐘臺下十年功,普通人家只要有一點兒餘糧,就不會捨得把孩子送到班子裡來。

所以春和班中許多人連同白衣少女在內,都是班主收養的孤兒,他不知道自己一時好心給她一口飯吃,最後怎麼招來了這麼一隻白眼兒狼。

太子是什麼人,他可是當朝儲君,未來的皇上。行刺這麼一個天一樣的人兒,可想而知他們的下場將會如何。

一想到苦心經營的戲班子,因爲小桃一個人的緣故,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班主五內俱焚。

他惡狠狠的盯著最前方的小桃,恨不得食其骨肉,以解心頭之恨。何止是班主,往日和小桃交好的人,此時心中有了殺她的心思。

他們只是一羣小人物,一羣不理討主子歡心,茍延殘喘的小人物。如今得罪了太子,他們這些無根無蒂相依爲命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人能在死亡的陰影之下,保持著往日的鎮定。春和班衆人心頭被巨大的絕望籠罩,他們憤恨他們不甘,爲何自己要被人連累到這種地步。

他們從小苦練雜技,混一口飯吃,在大華國闖出了名氣,在平京城立足。難道只因爲一個女子的緣故,今日就要將性命全部丟到這裡。

膽子小的人,在去天牢的路上已經失禁,之前開場著抱著繡球的小男孩兒,此刻鼻涕眼淚混成一團。

對於春和班衆人來說,明媚的陽光向是走上刑場的道路,連風聲都讓人心頭打顫。

發生了這樣的事,宴會自然無法再舉行下去,太子遭人行刺,哪怕沒受什麼傷,仍然覺得灰頭土臉。

在對行刺一事進行了暫時的安排後,太子對柳元景說:“今日與景弟一見如故,本想和你交個朋友,留你到晚宴,誰料會發生這種事。唉,本王自認無愧於心,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從太子口中聽到不愧於心四字,柳元景總覺得像是在聽笑話。或許皇家之人生性如此,只要沒有發動戰亂,便覺得自己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

這種莫名其妙的自傲和自信,柳元景唯有一笑置之。

比起太子遭遇知音的狂喜,柳元景對他的並無好感,於是順水推舟到:“太子美意,元景心領了,還請太子顧念好聖體,莫要操勞。”

“好。改日,本王定然請景弟再聚一次,還望到時一定賞臉。”

“元景恭敬不如從命。”

柳元景如是說完之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終於在太監的帶領下,從東宮離開。

宮中除了皇上與皇后,無人能夠乘坐馬車。柳元景徒步跟在引路的太監身後。神色淡然。

豈止半道上,忽而又殺出一個小太監。

只見新來的小公公,身材十分矮小。身子胖墩墩的,也不知他拉過給柳元景引路的太監說了些什麼。

兩人竊竊私語之後,最初帶路的太監,躬身向柳元景行禮告罪道:“世子恕罪。剩下的路由安公公指引,奴才還有宮務在身。得罪了。”

柳元景將新來的公公打量了一遍,點點頭沒有提出發對意見。

新來的公公話並不多,帶著柳元景順著路走著,但是接下來七拐八繞。將柳元景在不知不覺中,帶到了一處宮室外。

柳元景發現不對,停住腳步不肯再走。那小公公掩脣竊笑到:“請世子移步,我家主子想與世子肩上一面。”

聞聽有人要見自己。柳元景立刻拂袖,不肯往前一步,沉聲道:“深宮內院,還請安公公不要拿柳某開玩笑。柳某在宮中並無熟人,還請安公公繼續帶路。”

他正說著話,只見敞開的朱門中,走出一個綠色窈窕身影。

那女子頭戴幕籬,微微頷首喊到:“柳公子,別來無恙。”

陌生的女聲,讓柳元景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安公公則手持拂塵避到一邊,將場地留給了平陽公主和柳元景。

數日不見,柳元景的樣貌依舊如記憶中那般俊美凜冽,平陽公主癡癡地望著他,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柳元景妙齡女子所惑,退後一步到:“不知您是?爲何要見柳某人。”

見他竟然沒有認出自己,平陽公主不由有些幽怨。一面之後,她對他魂牽夢繞,他卻連記都不記得她,這讓她如何甘心。

平陽公主伸出纖纖玉手,將幕籬取下,眉眼盈盈肌膚如玉。

她抿著丹脣,眼波流轉,哀怨的說:“一別之後,柳公子已經將本宮拋在腦後了麼。恐怕是平陽蒲柳之姿,值不得公子留意罷了。”

待綠衣女子摘下幕籬,柳元景才認出,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平陽公主。

那女子頭戴幕籬,微微頷首喊到:“柳公子,別來無恙。”

陌生的女聲,讓柳元景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安公公則手持拂塵避到一邊,將場地留給了平陽公主和柳元景。

數日不見,柳元景的樣貌依舊如記憶中那般俊美凜冽,平陽公主癡癡地望著他,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柳元景妙齡女子所惑,退後一步到:“不知您是?爲何要見柳某人。”

見他竟然沒有認出自己,平陽公主不由有些幽怨。一面之後,她對他魂牽夢繞,他卻連記都不記得她,這讓她如何甘心。

平陽公主伸出纖纖玉手,將幕籬取下,眉眼盈盈肌膚如玉。

她抿著丹脣,眼波流轉,哀怨的說:“一別之後,柳公子已經將本宮拋在腦後了麼。恐怕是平陽蒲柳之姿,值不得公子留意罷了。”

待綠衣女子摘下幕籬,柳元景才認出,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平陽公主。

不過是一場宴會,一次邂逅。

柳元景沒有將宴會上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後來與平陽公主的偶遇,更是沒讓他當回事。

孰料,幾日之後,一道賜婚的聖旨,猶如驚天霹靂,讓柳元景和辛夷,當即石化。

婚嫁乃是人生大事,聖上突如其來的聖旨,兒戲的讓人猝不及防。

柳元景在身份敗露之後,已經做好打算,等辛夷身體康復只好,便帶她離開。

直到來自禁宮的馬車停靠在門前,手捧聖旨的小太監,將聖旨讀完,柳元景手中真切拿到了聖旨,才知他竟然被賜婚了。

來平京城前,柳元景設想過無數次,當英國公世子的身份被人知曉後,該如何決斷。但是真的到了(我就要替換啊替換,大家一定要記得隨後替換,對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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