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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暈血的蕭少白

離開佑王府後,谷明月手心一片溼滑。

在剛得知辛夷被安敏之派人帶往京城時,她腦海中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劃過。只要辛夷死了,一切不安定因素就會消失。

自從成爲谷府嫡小姐之後,谷明月還是持有現代人的觀點,她既不草菅人命,也不會無故責罰下人。

即使一直以來,辛夷就像一把刀在谷明月心上懸著。

她害怕過猶豫過,最後還是選擇儘量避免書中情節出現。在這個過程中,谷明月不是沒想過將辛夷除去一了百了。但在骨子裡,谷明月還改變不了法治社會殘留在她心中的觀念。

但在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王妃之位唾手可得之後,谷明月開始惶恐。這一切就像海市蜃樓,越美好,越讓人驚心動魄。

當辛夷來到平京城之後,兩人的身世會不會曝光。一想到躲回家鄉的親生爹孃,谷明月心中涌起一陣厭惡。爲什麼辛夷要出現,爲什麼就不能讓她安心待在平京城。

谷明月的厭惡顯然是沒有道理可言的,辛夷並非自願來平京城。若不是佑王派了厲遠山將她擄來,恐怕她今生今世不會生出到平京城定居的意思。

辛夷曾經暢想過,有朝一日衣食無憂銀錢足夠時,她要將踏遍青山綠水,到大華國的都城見識一下。但是,辛夷絕沒想過,會在被劫持的情況下,毫無準備的來到平京城。

平京城靠北,氣候比起南方,在夏天更宜人。不太熱的天氣,谷明月想起辛夷來。腦門上沁出了汗珠。

如果沒有她就好了,谷明月不止一次這樣想著。該不該想辦法出手,害了她的性命,谷明月想到這裡,心怦怦直跳。

只是,那個英國公世子似乎喜歡她。在旁人眼中,一個世子怎麼會對一個鄉下丫頭動心。但是谷明月本能的相信。作爲穿越者以及命定的女主。辛夷絕對有這個魅力。

寶藏還沒有到手,安敏之一定不會輕易害了辛夷的性命。想到這一層,谷明月慶幸。她方纔給出了好建議。只要將辛夷關起來,連天日都難見,她就不信她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安敏之因著連日來的谷明月的避讓,氣惱之下。纔派人將她擄走。再說谷明月的丫鬟小廝,失了小姐的蹤跡。幾乎要丟了魂兒,在街上急成了無頭蒼蠅。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消失不見了,讓他們如何向老爺夫人交差。

谷明月驟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她的僕女激動的淚染巾帕,哪還敢在府外亂逛。一行人急匆匆的回了府。

近些日子,東邊鬧了匪患。當今聖上甚是不悅,連帶著朝中大小官員也跟著謹小慎微,每日上朝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多事之秋,谷思玄宿在書房的日子多了,去後院的夜晚少了。

沒人可爭之後,谷家後院難得太平了。谷明月心頭浮現出杜姨娘嬌媚如海棠花的面容,不安之情愈發難捱。

做出貍貓換太子一事的正是杜姨娘,這麼多年來,她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竟沒人看出她對夫人心懷厭惡。想到這裡,谷明月深感抱歉,韋蓉和杜姨娘相比,無疑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

她享受著韋蓉的照顧,卻盤算著謀害她的親生骨肉,谷明月的慚愧一閃而過。爲了緩解負疚感,谷明月告訴自己,女主和她都是穿越的,兩個人都不是韋蓉的親生骨肉。

既然,韋蓉和谷思玄將她撫養長大,以後她得了勢,一定不會忘記照拂他們。谷明月在心裡許下了對谷家夫妻的承諾,又警示自己一定要提防杜姨娘。

在府中待了這麼久,谷明月自認不是一個愚笨之人,也將府中各人的心思看的七七八八。但是她卻看不出,杜姨娘到底懷著什麼目地。

說她恨韋蓉,除了將韋蓉的骨肉與下人孩子調換外,她從未露出其它不敬言行。

以谷思玄的性格,杜姨娘如此受寵,她就算藉著身子不舒服,對夫人慢怠些,他也不會說什麼。

再提韋蓉,在谷明月眼裡,韋蓉大概是她見過的最沒心機的主母了。成親這麼久,她有時行事還像少女一般說風就是雨。

在這種情況下,若谷明月是杜姨娘,便會想辦法架空韋蓉,暗中把持中饋。

所以,谷明月難以明白杜姨娘的目地到底是什麼。等到辛夷出現,杜姨娘又會採取什麼手段。這就像顆定時炸彈,讓谷明月惶恐不安。

過了青州,離平京城愈發進了,七月流火的季節,本該酷熱難擋。辛夷卻發現,比起先前好捱了許多。

作爲曾經的大學生,辛夷回憶了下當初看過的大華國山水志,平京城靠北,夏天比漢陽城好過也是極爲正常的事兒。

她翹著腿坐在車邊,百無聊賴的瞧著車外風景。他們在蕭少白的車後,已經跟了五天了。這五天來,辛夷又見了兩撥尋她的人。

只是結果不容樂觀,讓辛夷胸悶氣短。那些人拿著畫像,一直問到她面前,卻沒人發現畫像上的不是旁人,就是她辛夷。

人世間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旁人問辛夷有沒有見過“辛夷”,她只能違心的說沒見過。

每當想到這裡,辛夷就想拿石頭將厲遠山砸暈,然後大喊一聲:“我是辛夷。”

也不知怎麼回事,蕭少白對厲遠山的態度愈發溫和,讓辛夷更加憤憤不平。雖然她也跟著沾光,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將吃大戶的行爲貫徹到底。

按照辛夷觀察,厲遠山一路跟著蕭少白絕對有陰謀!

坐在馬車上,除了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辛夷沒有更好的事兒做了。

她胡思亂想著,思緒一直飄到了崇州去。辛夷幻想著英國公府的樣子,想到柳元景時又覺得氣苦。他到底接到她失蹤的消息沒。爲什麼還沒有來找她。

辛夷一直不想承認,但是當現實擺到面前,在發現遇到危險時,她已經下意識的依賴上了柳元景。

在她心中,幾乎無所不能的少年,那個眉眼冷峻武功高強的男子,爲什麼還沒有騎著白馬出現。

也許。柳元景已經成了她心中蓋世英雄。

“下車了?!?

厲遠山下了馬車。皺著眉頭看著依然坐在車上發呆的辛夷。沿路上,總有人來打探辛夷下落,厲遠山不敢放鬆。儘量時刻與辛夷在一起。

剛開始,厲遠山還能感覺到辛夷對自己的懼怕。這兩天,她好像已經不把他當回事兒,甚至還敢當著他的面走神。

辛夷點了點頭。跳下了馬車。每隔三天她就要服用一次厲遠山遞來的藥丸,連命都在他手中捏著。辛夷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想出逃的事兒。

萬一逃出去後,因爲沒有解藥,她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毒發身亡。豈不是要遺憾九泉之下。

腳剛落地,辛夷小腹忽然一疼,她眉頭一皺突如其來的不舒服壓了下去。自從被劫持那日。因著拉肚子出了醜後,辛夷與厲遠山培養出了默契。

她挑著固定的時間去方便。厲遠山也會掐算時間,給她暫時的自由。

辛夷先前方便後,這幾日也沒吃壞肚子,所以一閃而過的疼痛沒讓她多想。

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齊腰襦裙,走起路來搖曳身姿,若不看臉的話倒也有一段嬌娜豐韻,引得蕭家僕人紛紛側目。

說起來身上的衣衫,辛夷倒要感謝厲遠山不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她以爲江湖人士趕路時,會一切從簡,將一件衣服從白穿到黑,再穿到發餿發臭。

若是攤上這樣的行走江湖經歷,辛夷大概要主動用帕子將臉擋起來,免得被人指著鼻子罵邋遢。

沒想到,到了青州之後,厲遠山到成衣鋪買了新衣,換過之後將兩人的舊衣服直接丟掉。髒掉了的衣服不洗直接丟掉,辛夷在心底批評這樣鋪張浪費的行爲,但是對於能換新衣服還是很開心的。

旁人的注視,讓辛夷默默低下了頭,也不知厲遠三是不是故意的。她易容之後臉色蠟黃,白色的布料將糟糕的氣色,一顯無餘,與她如今的樣子十分不相稱。

女人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沒了性命威脅,難免會在意一下形象。

待她們隊伍最後,繞到前面時,蕭少白已經在下人的服侍下,閒適坐在驛道上的涼亭之中。

涼亭紅柱上的漆已經凋落,檐角的風鈴也生了鏽。但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到底地方,能有這麼一座涼亭運氣已經很好了。

辛夷和厲遠山不過幾天換次衣裳,但是蕭少白幾乎每兩天便從頭到腳換一遍。

走進涼亭後,辛夷照例將蕭少白身上的裝扮打量一眼。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不假。初遇時,辛夷只覺得蕭少白氣質華貴,模樣平凡面色憔悴一個病秧子。

相處了一段時日後,辛夷漸漸被蕭少白的談吐折服,他所學甚廣見識頗多,每每與厲遠山長談時,比起縱橫江湖多年的厲遠山毫不遜色。

很巧,蕭少白今日身穿米白色直裾,頭上帶著烏木髮簪,坐在涼亭中,身後是碧波盪漾的荷花池。因背光的緣故,蕭少白的臉色顯得不是那麼孱弱,如此看著,竟也有兩分風流之意。

辛夷羨慕的看著他,哀嘆自己這嚇死人的病容,厲遠山爲了不讓旁人認出她來下手也太狠了。

不過,她要是有蕭少白的家當,哪怕蠢笨如豬,也能硬生生穿成小美人了。

“公子好雅興,綠浪紅荷,良辰美景。”

厲遠山笑著感慨,蕭少白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微風襲來,亭中襲來淡淡的荷香,蕭少白意態甚是悠閒,閉目體會著難得的清涼。

片刻後,他半轉身子,回望身後十里荷塘,嬌娜多姿的荷花,在風中輕輕搖擺,映著碧藍的天空曼妙非常。

眼前美景倒引出了蕭少白一段回憶。他坐正了身子,淺笑道:“少白忽然想起,當初在平京城中,一小娥吟誦過的詩句。當時驚才絕豔,便記了下來,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聽一下。”

蕭少白身份尊貴,厲遠山懷著討好他的心思。自然順勢做出好奇的樣子問:“哦?願聽其詳?!?

辛夷在心中爲厲遠山的行爲撇嘴。到底是誰請了這麼一個愛溜鬚拍馬的江湖人劫持了她,傳出去丟了她的面子。

方想到此處,辛夷肚子一痛。這一次不向方纔一閃而過,痛感足足持續了幾分鐘。

在人前,辛夷忍住腹痛,努力維持著面上表情。還在她臉上有著厚厚的易容。臉色的變化,旁人並看不出來。

蕭少白手放在膝上。朗然吟到:“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正在腹痛中的辛夷,聽到這首耳熟能詳爛大街的詩後。忍不住啊了一聲。

厲遠山嫌棄的橫了她一樣,然後朝蕭少白拱手說:“小女無狀,還請公子見諒。厲某是個粗人。不懂風雅不通詩詞歌賦。但是,公子方纔所吟之詩。聽起來朗朗上口,細品竟是將荷花豔豔之景完全描摹出來,實在是妙。”

好當然好,辛夷在心中腹謗,不好怎麼能流傳千古。這首詩可是她上小學時就能背誦的,出自南宋詩人楊萬里之手。辛夷在心中默默吐槽,她不認爲楊萬里會穿越到這個地方來。

但是,這首詩到底出自何人之後。難道有人和她一樣,也穿越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若是如此,爲何前世她竟沒有印象。

“小女子不通文墨,也覺得這詩文極妙。蕭公子,這真的是出自黛眉之手麼?”

辛夷啞著嗓子,強行堆出笑來打聽情況。就在說話的當兒,辛夷的肚子就像抽風了一樣,一陣陣的疼著。

見兩人對此詩評價甚高,蕭少白拿起放在石桌上紫竹骨扇,輕輕打開搖著說:“雲姑問的好,做出此詩的只是京城中一谷姓四品官嫡女。她憑藉著一首詠荷詩,在西湖遊園會上揚名。若非在衆目睽睽之下,大家親眼見她沒有作弊,我也要懷疑一個弱齡女子竟會有此等才情。”

“或許是深閨奇才也未必,可見脂粉堆裡也是有英才的?!?

厲遠山插話,辛夷肚子疼的厲害,蕭少白的話進到腦海後,來不及細想。

下人此時端著飯菜,接連擺在了桌上,辛夷腹中疼痛卻是難忍,爲了不在兩人面前失態,她艱難的說:“妾身身子微恙,想暫別片刻。”

蕭少白看到辛夷劉海因汗水,粘連在一起,體貼的說:“姑娘且去。”

當著蕭少白的面,厲遠山既不敢阻攔也不敢跟隨,除了暗中給辛夷記上一筆,也沒不敢露出過多鬱色。

得了蕭少白的首肯,辛夷飛快起身,轉身離去的瞬間,腹下一陣暖流涌過,讓辛夷僵到了那裡。

做了這麼多年女人,辛夷怎麼會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竟然來初潮,在這種複雜詭異的情況下,身邊還有兩個大男人。

火焰轟的一下衝到了辛夷腦海,她彷彿能感覺到腿間失意。此時辛夷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怕動作太大,會將血跡沾染在衣物上。

想到她今日這一身雪白,辛夷欲哭無淚。

辛夷這些心理活動,發生在極端時間內,很快她就不糾結了。

只聽她身後傳來碰的一聲,又碗碟著落在地,嘩的一聲碎開。

緊接著,厲遠山焦急的喊:“蕭公子,你是怎麼了?”

辛夷回頭一看,方纔還意氣風發的蕭少白,此刻伏在案上,脣色泛白雙目緊閉,十分狼狽。

厲遠山以最快速度起身,伸手探了蕭少白鼻息,見他鼻息平穩這才安下心來。

蕭少白這一暈,驚得四周下人,嘩的一下全擁了上來。

上次爲蕭少白診脈的大夫,瞬息之後,提著藥匣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蕭少白暈過去後,涼亭被他的侍從堵住,方纔和他待在一起的厲遠山和辛夷二人,很自然的被護衛堵在其中。

看他們的模樣,似是懷疑厲遠山和辛夷在其中做了手腳。

百口莫辯的辛夷和厲遠山只能在涼亭中待著。等待大夫做出診斷。

辛夷心中無比懊惱,前世她的初潮十三歲時纔來。所以今生辛夷根本沒在意,以爲初潮會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到來。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辛夷現下羞憤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她待會兒要開心,向厲遠山討要處理葵水的用品。

就算她能腆著臉開口,厲遠山一個江湖人。又是一個男人。又從哪兒給她找來那些東西。

大夫掀起了蕭少白的眼皮,又爲他診了脈,然後朝著環在四周的人問:“方纔發生了什麼。少爺怎麼會忽然暈厥?”

一個纖細的聲音,忽而尖利叫到:“是她,她身上有血跡,少爺每次見血都會昏厥?!?

刷刷。十幾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朝辛夷掃來。她腦袋濛濛的,迴響著她身上有血跡這句話。

迷糊間。辛夷做出了一個悲劇的推斷。她來了初潮,髒了裙子,然後轉身時被蕭少白看到。

最悲劇的不是辛夷在外男面前丟醜,而是蕭少白竟然會暈血。作爲千中難一的暈血患者。蕭少白華麗麗的暈倒了。

理順了過程之後,辛夷連尷尬的力氣都不剩了。在丫鬟的提醒下,所有人都看向了辛夷身上刺眼的紅痕。

女孩子家的私事。暴露在衆人目光下,辛夷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弄明事情真相後。倒沒有人將蕭少白暈厥之事歸咎於辛夷身上。大夫從匣中取出銀針,爲蕭少白施針。

方纔驚叫的丫鬟,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給辛夷帶來了多大的麻煩。爲了賠罪,她自告奮勇的將辛夷帶下去,處理身上污穢。

蕭少白一行人中,帶了不少女眷,所以女子慣用的東西還是有的。

辛夷自欺欺人的隔絕自己與外界的聯繫,渾渾噩噩的跟著陌生侍女,將身上污了的衣服換下,又簡單處理了下初信。

這種時候,厲遠山倒沒再懷疑這一切是辛夷搞出的貓膩。他雖然不曾娶妻生子,但是流連花叢許久,女人家的事兒他還是知道些的。

一盞茶功夫之後,蕭少白終於醒了過來。方纔辛夷起身之後,他猝不及防間,瞧到了她身後的一抹豔紅,腦袋一懞直接暈了過去。

蕭少白有暈血之癥,並非秘密,他身邊僕從往日小心謹慎,怕的就是驚擾他。

每當看到鮮紅的血液時,蕭少白輕微時會頭暈噁心目眩心悸,重的時候變面色蒼白發虛汗,甚至昏厥過去。

也許是許久沒有受到鮮血的刺激,蕭少白今次,竟然毫無徵兆的暈了過去。

甦醒之後,蕭少白十分尷尬。他並非對女子一無所知的愣頭青,自然知曉雲姑方纔是來了月信。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因爲看到女子月信暈倒,蕭少白的臉色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若是流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面。

府中下人畏懼公主的威勢,定不敢隨意外傳,但是厲前輩和雲姑,本是江湖人不拘小雞,或許會將此當做笑談。

想到這裡,蕭少白擡頭瞧著厲遠山,不知該如何主動提及這件事。

雲姑被人帶下去了,兩個大男人,談這種事兒,似乎有些違和。

蕭少白一桌之遙的厲遠山同樣左右爲難,因著辛夷的緣故害的蕭少白暈了過去,他作爲名義上的長輩理應道歉。

但是,這道歉的話該怎麼說,難道說小女不該來月信,污了公子眼睛麼。

兩人心思各異,氣氛變的沉悶。

“咳咳。“

正在此時,蕭少白又是一陣咳嗽,厲遠山如蒙大赦般說到:“天氣炎熱,公子一定要注意身體,免得像方纔一樣著了暑氣,暈厥過去。都怪小人不知體恤公子,讓您受累?!?

左思右想之後,厲遠山靈機一動,巧妙的找到了解決辦法。蕭少白因著女子葵水暈過去,傳出去難免不雅。

既是如此,他何不將他方纔暈厥之事,推到暈厥之上。兩人心知肚明,他這也算變相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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