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輪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三十二
白月兒就這樣強迫性的說服自己,她已然忘卻,曾經盛極一時的白家早已沒落。
她一面在心底看不起暴君,更多的時候,做夢都想要巴上莫氏那條沒有風險大船,她曾爲把這個以鐵血著名的暴君耍得團團轉,而洋洋得意,那時善良的心軟,只不是一時的興致,就像是把吃不完涼了的包子扔給流浪狗。
她沒想到小男孩是如此的好騙,只是給了他一碗白米飯就感動成那樣,那他可知,那碗白米飯之所以夾雜著肉末,是因爲那飯本來就是給狗吃的,狗都不吃的東西,她拿來作弄他,看著男孩感動的模樣,白月兒只覺得有趣極了,爲了看到更多這樣有趣的表情,她下有生以來,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她把他當供她取樂的奴隸供養著,試問高貴的貴族女子怎麼會愛上一個奴隸,即便這個奴隸後來如何的出息,但那種刻進骨子裡的烙印是無法去除的。
妄想和曾經自以爲是的高高在上,在這一瞬間打破,白月兒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她仍舊不死心的質問道:“你是騙我的對吧?我們的婚禮是那樣的隆重!”
“騙你?”暴君嗤笑,用看螻蟻的目光看著白月兒,冷冷的說道:“騙你?你配麼?賤人。”女子的美麗。女子的哀求,女子最能打動人心的仙氣,對他完全無效。
暴君目空一切,用無比眷戀的語氣說道:“我們的婚禮啊!屬於我和行之的,在那天,他終於成了我名正言順的妻。”
“啊……!!!那個賤人,死了也不安生。”白月兒氣得發狂,她目光陰狠,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紅本子,恨不得吞進肚裡。
“你不會這麼對我的,你……”她突然露出驚恐的神色:“你……你都知道了!”
男人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白月兒張狂的大笑著:“哈哈哈……你知道了又怎樣?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那個死去的廢物永遠都見不得光,你和他領證又如何,你以爲國家會認同你和那賤人背德的孽情?”
“國家?國家已經同意了,你還不瞭解莫氏的勢力,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一張小小的的結婚證算得了什麼。”暴君古怪的看著白月兒:“你難道不知道麼?上個月,國家已經立定了關於同性婚姻合法的法令,我和行之的結合是被認可的。”
左右國家法令要付出多少的代價,白月兒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個代價一定很高,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暴君:“值得麼?他都已經死了。”她的手無力垂下,徐徐生輝的眸子變得黯淡,答案已經很明顯,她輸得何其徹底,她白月兒居然輸給了一個空有外表的廢物,好不甘心,白月兒氣急,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
暴君的眼裡閃過一絲快意,白月兒的痛苦是他止痛的良劑,只有讓她更加的痛苦,他才能好受一些。
爲了達到這一目的,他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特意爲了行之而和國家作了一筆交易……”他支著下巴,似乎是在沉思,說話之時,卻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筆交易,莫氏付出的代價還是挺大的。”
“你……你……”白月兒擡起手,用食指指著暴君,意圖質問他,可她卻發現,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再大的代價,和我的行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爲了讓他有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那羣老頑固反對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妥協了。”
暴君涼涼的說道:“人啊!都是惜命的,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總會有在乎的東西。”
白月兒的雙眸猛然瞪大,暴君的話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想要開口,卻再次被那種噩夢般存在的紅蓮煉獄的氣場威懾,這樣的氣場之下,就是要她死,她也興不起逃跑的念頭,不是不想逃,而是她的身體已經被禁錮住,如何也動彈不了。
“呵……你是在心痛麼?不用心痛,這次所付出的代價都會從白氏討回來,白氏雖然已經沒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可以填補一下這次的損失。”
“不,你不能這麼做。”白月兒慌了,她怎麼忍心寵愛了她二十餘年的親人落到惡魔的手中。
這時,她已經顧及不了女神的尊嚴:“求你,求你放過白氏,就當看在小時候我對你多加照料的份上。”她眼神閃爍,不確定暴君是否將陳年的就是也翻了出來,除了這個,她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籌碼,她只能冒險的賭上一把。
“呵,小時候的恩情?你確定?”
暴君的表情分明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白月兒真的慌了,兒時的恩情,是她能接近暴君最大的籌碼,她曾經是多少女子豔羨的存在,這個男人強大到不可思議,而她們,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嫁給他,成爲她的妻。
“你愛我麼?”
白月兒一時反應不及,她迫不及待的應聲:“我愛你,我愛你可以奉獻一切,就算是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多麼甜蜜的諾言啊,他曾經爲了白月兒這份動聽的諾言而遊移,那時白月兒反反覆覆的念著,念著兒時的溫暖,他不能辜負這個唯一對他好,願意爲他付出生命的女子。
那他,也只能拋棄最喜愛的玩具了,他說服自己,方行之只是一個玩具罷了,他從來不曾在他的身上付出過一絲的感情。
那時,他尚未找到他最愛的人兒,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被漂亮的話語蠱惑了最真摯的本心,白月兒很早就發現了吧,發現了他對行之不一樣的感情,所以纔會那麼迫不及待的下手。
他是多麼的想一把掐死她,只要白月兒死了,他的世界也會變得乾淨,但他怎麼可能讓他痛苦的罪魁禍首那麼容易的解脫。
既然他無法從痛苦中逃離出來,那就製造一個比他還要痛苦的人,那樣,也許能稍微的緩解他心底的疼痛。
“你不是愛我麼?愛我可以獻出一切,現在就是你表達你的愛的時候了,怎麼,連一個小小的白氏你也捨不得?”暴君鄙夷的看著一副楚楚動人的白月兒,只是一朵帶毒的美人花,帶給他的只有厭惡,即便他想親手殺死她,完美的軀殼之下,是腐爛到骨子裡的內在,他也不想再碰觸到那具骯髒的身體。
他戲謔的對白月而說道:“你的愛就是這種膚淺的玩意兒?”他嗤笑了一聲:“把你的愛留給別人吧,我不稀罕,我有他就足夠了。”他一臉的將結婚證貼在臉頰,飄無聲息的喃喃自語:“至於什麼見鬼的白月兒,都只是多餘的東西,他們都是騙你的,我愛的只有你啊,行之。”徹查之後,他才知道,他的地盤居然有那麼多白月兒的眼線,那些該死的東西在他的少年耳邊散佈謠言,使得他徹底的失去了他愛戀著的少年,他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
“行之……,害你的人,我已經給你送了下來,你所承受過的痛苦,他們一樣都不會少。”
“你根本就是鐵了心要對付白氏,別忘了比起方行之那已經死去的賤人,外界的人都知道我白月兒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對白氏下狠手,外界的人會怎樣看你?”
白月兒搖搖晃晃的站起了,抹掉了嘴角的血絲,她挺了挺胸脯,試圖通過這樣的動作找到幾分底氣,直勾勾的與暴君對視著。
“妻子?虛無的名頭,你要就拿去好了,不過……”暴君笑得詭異:“嫁出去的女兒爲了夫家下狠手,很正常吧?你就好好的,好好的當你的女主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將這個女人拖出去,我和行之的新房也是白月兒這種賤人能踏進的?別讓我質疑你們的專業能力。”
以往白月兒仗著女主人的身份,又有暴君的寵愛作爲依仗,自然沒有人敢阻止她,今時不同往日,面前的不過美豔無恥的劇毒花,來人應了一聲,乾脆利落的將白月兒拖了下去,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
外界傳聞莫氏總裁與新婚的妻子,白氏的千金白月兒十分的相愛,白月兒爲了表達對莫氏總裁深沉的愛意,不惜將白氏親手奉上。
莫氏那麼大的財團又怎麼會看上一個小小的的白氏,白氏是在白月兒的刻意堅持之下,莫氏總裁才勉強收下的。
莫氏總裁雖然不願,但是愛妻如命的他,怎麼會辜負最心愛的妻子的一片苦心,自那以後,莫氏總裁更加的寵愛白月兒,也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白月兒,據說是因爲莫氏總裁不能容忍其他任何的看到妻子的花容玉貌。
這個圈子真的有所謂的真愛?這裡面沒什麼貓膩,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有不少的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白月兒失寵。
只是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即便已經確定白月兒無法孕育子嗣,那個男人也笑得一臉柔和,信誓旦旦的宣稱,絕對不會娶其他的人,而他也不會有子嗣。
時間能證明一切,當初那個匪夷所思的傳聞,也真的不能再真,質疑有貓膩的人開始相信,白氏真的是經由白月兒的手親手交到莫氏總裁的手上的,對於這樣不孝的子女,在整個社會都是遭人敵視的。
虐死單身狗的示愛宣言,感動了無數廣大的人民羣衆,人們紛紛表示:“我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人們鄙夷白月兒無情的同時,也暗暗嫉妒她的好運。
時光荏苒,很多年以後,莫氏總裁和白氏千金的愛情被譽爲最動人的愛情故事,廣爲流傳。
傳說,那位暴君坐擁無數家產,只爲紅顏,斷絕了子嗣;傳說,那位鐵血的暴君,愛妻如命,把妻子護得嚴嚴實實,生怕被別人看到;傳說……
無數女性幻想能嫁給像暴君那樣優秀且癡情的男子,對於最幸運的暴君的妻子,終其一聲,都被冠上了紅顏禍水的名號,直到她死後,也成爲上流家族告誡族中子孫的反面教材,他們可不想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