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爲什麼要做這個生意?”沈清微問。
“來錢快。”
方天啓沒有撒謊,這個生意確實來錢比任何生意都要來得快,甚至,交易成功一次,就抵得上普通打工人一年的工資了。
“可一旦被抓,這輩子就完了,又或者碰上黑吃黑,可能連命也沒了。”
“你在擔心我?”方天啓試探的詢問著。
“我不想你出事。”
沈清微說得是真心話,她不喜歡方天啓,但是,方天啓也確確實實的幫過她,救過她,她很珍惜這個朋友,所以,她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方天啓心頭一暖,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了。”
“真的?”沈清微有些驚訝。
“嗯!”方天啓心情愉悅的道:“以前沒有牽掛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我想給你安穩的生活。”
“安穩的生活。”沈清微呢喃著。
她也想要安穩的生活,她也想跟愛的人平平淡淡,白首偕老,可當她拿到醫院的化驗單的時候,她知道,她的生活再也不會有安寧,除非,阿公死了,否則,她的命就不是自己的,只不過是暫時寄存著而已。
見沈清微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方天啓以爲她是想到了顧北城,便出聲安慰道:“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傷心的。”
“啊!”沈清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
“你還喜歡他吧!”方天啓有些吃味的詢問著。
沈清微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苦澀的笑著道:“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是,我再試著放下,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完全忘記這個人。”
“嗯!一定會的。”方天啓說。
沈清微笑了笑,沒再說話。
將沈清微送回公寓後,方天啓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站在樓下,一直盯著沈清微房間的窗戶,直到裡面的燈關閉,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而此時的沈清微站在窗簾後,透過縫隙一直目送著方天啓離開,這才轉身坐到牀上,準備躺一會兒,可剛揭起一個被角,電話就響了。
看著鳳姐的電話,沈清微將電話按暗了放在牀頭,等著那頭自己掛斷,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卻異常的執著,一個又一個,不耐其煩的打著,第八次,沈清微才慢悠悠的按了接通健。
“喂!鳳姐。”
“微微,在忙什麼呢!打這麼幾個電話都不接。”
“不好意思,鳳姐,我剛剛在洗澡沒有聽見。”沈清微言語懇切,還帶著一絲抱歉和慌亂。
“沒事。”鳳姐笑了笑道:“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心煩,想找個人喝點酒,可又沒有合適的,這就想到你了。”
“不了。”沈清微語氣有些哀傷的道:“改天吧!改天我請你。”
“怎麼了?”鳳姐問,“聽你情緒不佳,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顧北城跟我離婚了。”沈清微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的道:“他要娶別人了,鳳姐,我好難受。”
“出來吧!”鳳姐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兩杯,直到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爲止。”
沈清微有氣無力的道:“我不想動。”
鳳姐嘆息一聲道:“行吧!我的公主殿下,那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來。”
“火鍋。”沈清微不客氣的道:“特麻特辣的那種。”
“這大晚上的我哪兒給你弄火鍋去。”鳳姐笑了笑道:“給我發地址,我過來接你,帶你吃燒烤去。”
“不能買回來嗎?”沈清微問。
“燒烤就是要一邊烤一邊吃才爽,買回來就沒靈魂了,快,給我地址。”
在鳳姐的催促下,沈清微將地址發了過去後,從牀上起來,找了身衣服換了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按了門鈴。
沈清微上前看也沒看的就把門打了開,鳳姐提醒道:“這就開門了,也不怕我是壞人。”
這點沈清微還真是不擔心,因爲,自從她們回到A市後,阿公的人就一直跟著她,所以,要想有人對她動手,或許得有點本事才行。
“不怕。”
沈清微淡淡的回了句後,鳳姐心賞的點頭,誇讚道:“不愧是阿公的女兒,有膽量,不過,以後還是得多注意。”
“好。”
鳳姐笑了笑道:“走吧!非你吃好吃的去。”
沈清微真的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可人來都來了,她不去也不合適,所以,還是跟著鳳姐走了。
鳳姐騎的摩托,比男人還要帥氣瀟灑,帶著她一路飛奔,將她心頭的陰霾吹散了不少。
以鳳姐的身份,就算是吃燒烤,沈清微也以爲她會帶她去個高級的地方,卻將她帶到了露天燒烤攤上。
“就在這裡吃?”沈清微問。
“怎麼?在這裡吃不慣。”
沈清微搖頭跟著鳳姐坐了下,鳳姐解釋道:“這家燒烤一絕,而且,他們還有自己泡的梅子酒,很好喝,你一會兒試試。”
沈清微點了點頭道:“聞著味道就很香。”
“饞了吧!”
“嗯!”沈清微點頭道:“我原本不餓的,可現在卻覺得特別餓。”
鳳姐笑笑著,起身去讓老闆先給她弄了些熟食,“燒烤還有一會兒,先吃這個吧!”
“好。”
除了鳳姐救了她這一點,兩人其實不算熟,也沒有那麼多話聊,相互沉默著,有些許的尷尬。
突然,隔壁桌的醉鬼走到了她們桌子邊,用手撐著桌子,眼神赤裸的盯著兩人道:“美女,一起喝一杯吧!”
鳳姐冷了來人一眼,不爽的道:“滾。”
男人冷笑一聲,一拍桌子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大晚上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勾引男人嗎?”
男人說著摸出了錢包放桌子上道:“說吧!要多少才能陪我們哥幾個高興高興。”
鳳姐不屑的笑了笑,轉動著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握著筷子,向著他的手背,用力所有力氣的插了下去。
並不尖銳和鋒利的筷子此刻插進了男人手背中,疼得男人嗷嗷直叫,跟他同桌的幾人男人,這時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