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以前被拋棄過嗎?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還是我太兇了。
楚鈺自我懷疑一番,清了清嗓子道:“放心吧!你楚哥不會不要你的。”
白沫安心的重重點頭,隨即又微微蹙眉,擔憂的道:“可是,我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他們?”楚鈺疑惑的道:“他們是誰?”
白沫搖頭,“不能告訴你,會有危險的。”
白沫將頭轉向了窗外,楚鈺看不見他眼中的恐懼,只當是他得罪的那些人,於是,神經大條的安慰道:“沒事,有哥呢!保證幫你擺平一切。”
白沫眼底再度泛起淚花,笑著閉上了眼睛道:“謝謝楚哥。”
楚鈺滿意的笑了笑,心裡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楓江別墅。
顧北城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別墅裡沒有傢俱,只有無數的畫像。
顧北城將燈打了開,一張一張的看過去,發現上面畫的都是他,每一張旁邊都有一排字。
“遇見顧北城的第一天,我不僅一夜鍾情了,還結了個婚。”
上面的畫像是顧北城和沈清微失憶重逢時,顧北城站在人羣中的畫像。
“跟顧先生在一起的第二天,好像撿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一切都美得像場夢。”
“跟顧先生的蜜月旅行,雖然被折騰得有些慘,可滿滿的都是愛。”
……
每張畫像都是他們在一起開心的日子,直到最後幾幅,顧北城的心才被一刀扎得生疼。
“夢醒了,可我還是放心不下,顧先生,我該拿你怎麼辦。”
“知道你可能害死了爸媽時,我好想殺了你,可是,我下不去手,竟然,連一幅畫也下不去手。”
這張畫像上有淡淡的血跡,顧北城不敢想沈清微一筆一劃畫下他的畫像時,心裡是怎樣的感受,因爲,那是他無法承受得。
這一夜,顧北城與一屋子的畫像做伴,枯坐到了天明,直到電話響起,纔將他拉回現實。
“北城,有時間嗎?見一面。”
“好。”顧北城不捨的看了眼屋子裡的畫像,這才轉身離開,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我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顧北城這才上車,在車上等了他一夜的王青只看了他一眼,就識趣的沒有開口詢問他這一夜在裡面幹嘛了,只管聽從吩咐。
出賣了沈清微,將人帶回家後的楚鈺一夜春宵後,第二天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沈清微的住處,負荊請罪了。
“所以,你把別墅轉送給了他,還還有那一屋子的畫像。”
“我錯了。”楚鈺無辜的道:“那時候,你家顧北城就跟一頭要吃人的野獸,我可無法順毛,只能將你搬出來了。”
“可你就不怕我也沒用嗎?”沈清微反問。
楚鈺道:“可事實上還是挺好用的,不是嗎?”
沈清微翻了個白眼道:“重色輕友。”
“我可沒有。”楚鈺推卸的道:“昨晚可是你通知我,讓我去救人的。”
“還是我的錯了。”沈清微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楚鈺。
“也不是。”楚鈺討好的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我,所以,我這不來感謝了嗎?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哎!”沈清微嘆息一聲道:“你說,他看見了那些畫像,會作何感想。”
“多少應該會有點感動吧!”
楚鈺看了沈清微一眼道:“你怎麼想的,他都跟別人結婚了,你不會還想著破鏡重圓吧!”
沈清微煩躁的道:“我想,人家也不願意啊!”
“你還真想啊!”楚鈺驚呼一聲,沈清微嫌棄的揉了揉耳朵。
“你小聲點,耳朵都要聾了。”
楚鈺湊到沈清微的身旁道:“你別犯傻了,雲伯父和伯母的死是不是他所爲,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再陷進去,萬一,以後知道真相,真的是他,那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不知道。”沈清微道:“或許,我什麼也做不了。”
“微微。”楚鈺想要安慰她兩句,卻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沈清微苦笑著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在我心裡,你可是設計方面的天才。”
沈清微搖了搖頭道:“謝謝你的安慰,很有用,但是,現在不需要。”
“得,不過,當時的證物確實都被顧北城帶走了,怎麼,你在顧家沒有發現嗎?”
沈清微搖頭,“沒有找到。”
“看來,顧北城將那些東西藏得很好,或許,那裡面真的有對他不利的信息,不然,他爲什麼不敢告訴你,而是眼藏著。”
沈清微道:“或許吧!”
楚鈺:“那你現在怎麼辦,就真的不查了。”
沈清微揉了揉太陽穴,微微蹙眉道:“要查,但是,現在還有很多事情太過於複雜,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再踏進顧家,要查就更加困難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吧!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就當是這次出賣你的補償了,不過,那些畫像被他看見了,真的沒關係嗎?”
沈清微沒好氣的道:“有關係那有怎麼樣,你給都給了,他昨晚就應該看了,所以,你問這話的意義在哪兒,難道,你要去把他眼睛挖了,讓他當沒有看見過。”
楚鈺理虧的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清微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
楚鈺又來了興致道:“那個大毒梟,真的是你親爸啊!”
沈清微:“或許吧!誰知道呢!”
“你倒是淡定。”
沈清微道:“我是不是他女兒這不重要,我只知道,他現在應該挺惦記我的腎的。”
“什麼意思?”楚鈺擔憂的道:“他們還買賣人體器官啊!”
沈清微無語的道:“沒有,可他得了腎癌,我想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換腎,而我的可能跟他的剛好匹配。”
“什麼?”楚鈺瞬間站了起來,“你說他可能只是想要拿你的腎來救自己。”
沈清微淡定的點頭道:“目前有這個猜測,而且,這也是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地方。”